她还想问倾城公子关于东方瑾去寻那秘术师的事,他却淡漠地扫她一眼,推了推青花缠枝莲花茶杯盖,轻啜了那茶水,随即放下茶盏,睃了她一眼,站起身,“记住他临时吩咐你的,有什么事,让人到御轩宫找我。”说完,不待月蝉反应,便就走了,只留一道衣袂飘飘的背影。

月蝉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最后只得作罢,不得不说东方瑾这两得力助手都是极为有个性的人,先是那蛮大侠,只因为听到她同入画说的那番玩笑话,就气哼一声走了,再就是这倾城公子,瞅着人模人样,一个好好人的样子,其实却是内心冷酷,偏执之人。

想来,也都是遗传了各自家顽固的性子吧,不过这样倒也好,至少跟他们的祖上一样,对东方瑾忠心,她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了。

说到蛮大侠,她这会儿想起了入画,“也不知那丫头如何了。”她心下想着,便就起身,出了自己寝宫,去了旁边的入画那儿。

到了入画门前,却发现门关着,只听里头有呜咽声,心知是入画,于是抬手敲了几下门,里头的呜咽声停了。

“嘎”房门打开了,入画微红着双眼,见是月蝉,先愣了一下,很快低下头,“主子,你怎么来这里了?”有些淡漠,想来是正在生气。

“我来看看你啊。”月蝉提裙走了进去,入画只好关了门,在后头亦步亦趋跟着。

行至房内桌子前,坐下了,也让入画坐了下,看了入画两红眼,微微一笑,“哭了?”取了袖里手绢,替她擦了擦。

入画本来止住了眼泪,被她这么一说,又是簌簌落泪了,却道,“奴婢只是刚刚整理房间时,被眯了眼。”

月蝉轻笑,“傻瓜,哭就哭了呗,”随即,自责道,“再说今日这事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口无遮拦,乱开你玩笑。”

入画一手抹着泪,哭得红肿的水杏眼透过手的夹缝看向月蝉,吸了吸鼻子,才放下抹眼泪的手,止住哭了,愤愤道,“都是主子的错。”鼻音很重,说着这话,倒是带着几分的稚气。

月蝉失笑,“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们家入画没错,我跟你认错行不,所以别哭了,哭难看了,就没人喜欢了。”随手将手绢塞入入画手中。

入画听闻她这话,哀怨地剜了月蝉一眼,“主子还说。”

“好好,不说了。”月蝉识趣地闭了嘴。

入画又低头抽泣了一小会儿,才慢慢抬头,巴巴地望着月蝉,“主子,你说那蛮大侠是不是生气了?”

月蝉秀致的眉一挑,隐着笑意,“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生气,再说了,要是我是蛮大侠,还巴不得有这么个美人儿喜欢自己呢。”

入画被她这么一说,又羞又恼了,“主子,你还说。”不过也顿了顿,希冀地瞄向月蝉,“主子说的是一般人,可是蛮大侠他跟一般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