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月蝉自是听到她的话了。520

入画忙走到床边,一把扶起挣扎着要起来的月蝉,“刚刚右将军进宫,说是雪地有人要造z反。”

月蝉秀致的眉一拧,心下了然东方瑾的心事,“那有没有说派谁去?”如今天下刚定,定然是有很多烦心事。

入画噘了噘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过了会儿,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凑近月蝉低声道,“不过主子,还得跟你说一下,方才奴婢所打听到的。”

“什么事?”月蝉狐疑能让入画这么开心的事会是什么事,也许是雪妃生了个女儿,还是说云夕因为得罪了东方瑾,而被重新打回原形了。

入画嘻嘻笑了两声,不过很快又绷住了脸,露出一副悲伤的神情,似乎觉得自己方才的笑是一件罪恶的事,“雪妃死了,在生产那会儿死了。”

听到这消息,月蝉心咯噔一下,凉了一半,双手一下子揪住入画的皓腕,“你说什么?”

入画显然被她这一动作吓到了,嗫嚅了半刻,“雪,雪妃她她死了,奴婢也刚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

月蝉闭上凤眸,仿佛能感觉到心在颤抖,连着呼吸也颤抖了,揪着入画衣袖的手松了,待过两分钟之后,才幽幽开口,“是什么时候的事?”面若死灰。

入画怔怔地看着她,“是半月前,听说是难产而死的,连孩子也没活成,主子,你这是怎么啦?”看着月蝉的眼里满是担忧与疑惑。

月蝉深深吐一气,凄婉一笑,“死了好,死了好。”说着,眼泪却毫无预期地滚落了,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衣襟。

入画见她如此,有些手足无措了,赶紧拿了手绢替她擦眼泪,“主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突然哭了。”心下有些懊恼自己将这事告知月蝉,因此更加不确定是不是要将其他的事告知她,比如月雅谋害梅妃的事被揭发,因而被贬入冷宫,而云夕也不知了去向。

月蝉缓缓吸一气,然后屏住气,也将眼泪控制住了,末了徐徐一吐气,红着凤眸看向入画,努力挤出一抹笑,“我也不知道为何就哭了,也许是最近太过于多愁善感了吧。”

入画听了她这话,默默地点了点头,“是有听人说孕妇容易多愁善感。”

月蝉抬手将面上最后一抹泪水抹去,移动了身子,“陪我出去走走。”

“可是,主子,皇上说您很快就要临盆了,吩咐奴婢不要让您出去,怕您万一有个闪失,再说,这天气不适合出去。”入画为难。

月蝉呆滞地看着白木质地板泛着幽冷的光,执意道,“只是出去看看,没有什么。”

入画想了想,只好道,“那好吧。”说着,扶了月蝉起来:也许出去走走情绪会好些。

两主仆出了寝宫,便去了御花园,身后跟了一大批的宫人,月蝉素来不喜被人跟着,忙让入画将那些人屏退,独自去了西南的醉芙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