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王妃,请你别乱咬人,我家主子与玥王爷清清白白,腹中孩子亦是皇上的龙种,怎,能让你诬陷。520”入画实在是气不过,也不管东方瑾在不在,要冒什么大不敬之罪。

殿内一片寂静,反而使得她的声音过分地被放大,她说到后面,有些虚了,而她这么一虚,落入他人耳中反倒听出了心虚的意味。

那诸葛绒儿阴阴地笑了,目光越来越阴戾,众人以为她又要歇斯底里了,没想,她却只是冷冷一笑,“我诬陷她,我凭什么诬陷她,你只不知道诬陷她就等于侮辱我自己,侮辱王爷,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那声调阴森森的。

入画更是气不过,再次想辩解时,月蝉止住了她,“既然你真觉得本宫与玥王爷有奸情,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凭一条相似的手绢,似乎单薄了点。”说着,凤眸眺向方才诸葛绒儿看的方向那堆人群,嗤鼻一笑,看来是轮到那最不该来的人上场了。

她樱唇微微一勾,眼波流转,划过已经重新坐到对面的看似担忧的月雅,最后锁定一脸阴沉的东方瑾,心下似乎有了算计。

“月妃说的没错,诸葛绒儿,单凭一条手绢,根本无法判定她与玥王爷有奸情,而你则要担当诬陷之罪。”东方瑾声音沉冷得可怕,下头的宫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诸葛绒儿毫不畏惧,再次朝东方瑾重重一磕头,“臣女有证人,还请皇上允许臣女请出证人来。”

东方瑾狭眸微眯,“准,”声音依然不大,里头透的那份威严却久久在殿内荡漾,冲击着在场每个人薄薄的耳膜,撞击着他们那颗脆弱的心脏。

诸葛绒儿听闻东方瑾说准,她立即直起身子,得意地扫一眼依旧一脸波澜不惊、临危不乱的月蝉,随即扭身朝那人群看去。

很快,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此女子身着墨绿宫装,一看就知道是从那浣衣局来的。

“这不是浣衣局的碧玉吗。”人群中有人认出她来。

“是啊,她怎么会在这儿。”又有人附和。

此时,人们早已将注意力从诸葛绒儿身上转移到那女子身上,殿内里,人们相互低声议论纷纷。

入画一见到那女子,心更加虚了,忍不住转头看向月蝉,“主子,她怎么会在这儿?”

月蝉笑了,笑得面若娇花,“没有有趣的人,这戏怎么可能好看。”

入画与灵霄听闻月蝉如此说,都不免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担忧,却见她依然临危不乱,倒是松了一口气。

那女子没有理会周遭的议论,三两步走到殿中央,朝东方瑾叩了三个响头,“奴婢云夕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云夕这个名字有点儿印象。”上头的东方瑾莫名地冒出这么一句。

那女子听闻东方瑾如此说,似有些激动,“奴婢正是锦瑟宫的前大宫女,自进宫以来,一直伺候在月妃娘娘身侧。”

“哦,”东方瑾挑了挑剑眉,侧头看一眼笑得明媚的月蝉,薄唇微微一勾,很快转头看向左侧的月雅,“皇后,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