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月蝉的自白,入画久久不做声:她不知道月蝉的过去,更不知月蝉竟是月国的巫儿,也不知她与花雨泽有过那样的过去,她只是为月蝉的过去痛心,似乎也明白了月蝉性子冷漠的原因。520/

举目无亲是可怜的,更可怜的是亲人都在,却依旧举目无亲。

月蝉见入画一脸怅惋,不由苦涩一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可怜我,而是想告诉你,我是一个命薄之人,不仅命薄,还会连累到身边的人,就像我的母亲,因为我而死,又有之前的云夕亦是因为我而死。”

入画并不知道云夕的事,只知道云夕死了,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才有她这个锦瑟宫掌事宫女的身份。

“奴婢不怕,”入画随口接过话,然而再一想,忙道,“不是主子命薄,而是遇人不淑,若不是遇上那些人,主子一定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月蝉失声笑了,“是也好,不是也好,如今的命运还能改变吗。”看来是上钩了。

“能改变,其实皇上他对主子是有感情的。”入画道。

月蝉凤眸里闪过一道光彩,随即秀眉一蹙,凄婉一笑,“想来你是想错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因此这风宫中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而女人又是痴情的,爱上了,就很难放手,就算是几个轮回,依旧坚贞不渝。”

入画柳眉一皱,“主子的意思是还无法忘却那花国太子殿下吗?”试探地询问。

月蝉决然一笑,“一个灼烧了你半个青春的人,怎么能轻易就忘却。”

入画没有做声,只闻微微叹息声,过了良久,才道,“主子,奴婢斗胆劝主子一句,您与花国太子已经不可能了,而皇上对您又有感情,所以,奴婢觉得主子应该好好把握皇上的心才是至关重要的,不论未来如何。”

听闻入画的话,月蝉沉默了,她低头看着那浓墨重彩的东升旭日图半响,才恍然抬头,秀眉轻颦地看向入画,眸中氤氲一层不解与惆怅,“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喜欢东方瑾,难道那样就会有转机吗?”

她深知,很多时候要让他人心甘情愿为她做事,并不是要去如何地讨好那人,也不是去跪求,而是让那人觉得你需要他的帮助,你是一个弱者,那会儿,他便会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为你做事。

入画点了点头,“皇上对主子有感情不假,可是主子对皇上太过于冷漠,所以皇上才很少来看主子,但是就算很少来锦瑟宫,心里却惦记着。”

她说完,思索了片刻,“若是主子主动点儿的话,说不定皇上就会来咱们锦瑟宫了,到时候,皇上至少会念及与主子的夫妻之情。”

“我做不到。”月蝉一口回绝:她绝对不可能对东方瑾主动,那样反而让东方瑾觉得她廉价,她要东方瑾觉得她与那些奋不顾身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同。

“主子,”入画有些恨铁不成钢,见月蝉如此决绝,只好叹一声气,目光突然瞟向月蝉桌上右侧放着的花笺,眼睛一亮,欣喜道,“奴婢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什么好办法?”月蝉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