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乌鸦的捧场

“殷花!殷花……”爷爷凄凉地呼叫着孙女的名字,悔恨交加的老泪从凹陷的眼眶里不断地流了出来。

爷爷的这种叫喊,点燃了川骑仇恨的怒火,让他的孙女在临死之前吃尽了苦头。

“鸦头”川骑根本接受不了,眼前这个脏兮兮的支那女人竟然跟自己心爱的樱花有个相同的名字。在他看来,这不仅是对樱花的侮辱,还是自己的一大耻辱。

虽然眼前这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女叫殷花而非樱花,但川骑不想去深究这两个词语之间到底有何区别。因为樱花这个名字在川骑心目中像大日本帝国国花一般神圣,他绝对不能容忍其他的任何女人叫这个名字,即便字不同而读音相同也大大的不行。

“鸦头”川骑在横滨码头卖苦力时,曾因此杀了个与他素不相识的女人。

码头苦力大多是来自外地的单身汉,不少卖春的女人冲着他们贪婪的眼珠子、痒痒的心窝子和腰上的钱袋子,像苍蝇一样飞到了这里。由于忠贞于樱花,川骑对这些女人不屑一顾。不过,有一次醉酒后,川骑还是经不住诱惑“开了戒”。因为工友告诉他,东京名妓梅子来了。然而,与这个女人**之后酒醒之时,川骑所了解的情况是,她并非梅子,而叫樱花。

川骑上当受骗不说,还让这么个贱女人玷污了自己心中的圣女樱花,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她掐死了。这个叫樱花的女人低贱,死了如同一条狗消失一样,谁也不把她当回事儿。

现在,异国他乡又出现一个玷污圣女樱花的女人,而且是自己从来就瞧不起的支那人,川骑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

“小乌鸦”们都在殷花身上“做完作业”后,川骑就攥着指挥刀向爷孙俩走去。他先来孙女跟前举刀比画几下,又到爷爷身边,用刀尖抵着老人那不断起伏的肚腹。

“鸦头”川骑本想一刀刺死这老头,脑子转了一下,突然由刺转为挑,将那青布蓝衫的裤子挑落,又把对方挑得不剩一纱一线,然后将刚刚落在地上的内裤挑起来,示意山本去完成下一步的工作。

“2鸦”山本领会得快,赶忙将指挥刀尖上的内裤取下,走到殷花跟前,强行将爷爷的内裤塞进孙女的嘴里,然后又把她拖到油松下,按到了爷爷的身躯上,并将爷孙俩赤条条地捆在一块儿。

油松上的乌鸦破天荒地看到这种游戏,“哇哇哇”地叫喊起来。乌鸦又跳又叫的捧场,让川骑兴奋不已,一张难以露笑的脸就渐渐灿烂起来。

若在平时,川骑一定会为自己这种精心的创作满意地点头,并接连说它多个“哟西”,然后又唱又跳地表示庆贺的。而此时,他的思考压过了乐趣,像思想家一样深滤起来。

“鸦头”川骑在枣林里学鸦叫时,就从这与众不同的声音中悟出许多有趣的东西,有的甚至与大日本的大东亚圣战有关。他挖空心思地捋了捋这6年来的经过,突然悟出,这乌鸦还真的与大日本皇军同呼吸共患难,比那些被支那人咬牙切齿地骂作汉奸的皇协军还够朋友。

自大日本帝国进军支那以来,唯一举双手欢迎的恐怕只有乌鸦了。但凡大日本皇军到过的地方,定有很多乌鸦出现,且部队开到哪里,乌鸦就跟到哪里。而乌鸦的多与少,定与大日本皇军的战果成正比。因此,川骑突然明白了土肥原贤二机关长苦心经营日军乌鸦队,并一律以乌鸦作为队员代号的真正含义。他同时感到,自己之所以在“重走唐僧师徒西天取经路”中失败,就是忽视了乌鸦在大东亚圣战中的作用。

“鸦头”川骑欣慰的是,自己在“仇庄”遭遇挫折后,又歪打正着地组建了德沟日军乌鸦队。这一举措,既是对乌鸦的感激,又是对这个通人性的鸦族最且码的尊重。乌鸦定会理解他川骑的一片苦心,从而保佑德沟日军乌鸦队干一番大事的。

“哇哇哇,娃——娃——娃——”川骑像乌鸦一样,冲着爷孙俩叫了起来。他这么一叫,“小乌鸦”们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娃——娃——娃”,山本找来了木叶,逼真地学起鸦叫来

“3鸦”滕川边叫边想,准岳父是不是受到了严重刺激,大脑已经神经絮乱了?果真如此,那整个日军乌鸦队就六神无主,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地上的“鸦头”和“2鸦”与油松上的乌鸦叫作一团,乌鸦叫唤着在松枝间飞来飞去,川骑和山本在地上跳来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