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记错了?”

这话一出来,众人的脸上都有些扭曲,而李大郡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盯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很是疑惑。

不过张扬等人的神态又让她也有无措,是的,众人的面色变化她看在眼里,知道了自己或许是说了什么可笑的,不过自己也就是怀疑了一下张扬这家伙是否有出错题的可能,这有什么问题?

尽信书不如无书,对于一切的东西都秉承着怀疑的态度,这样是可以避免了很多事情的发生的,而现在,李大郡主认为自己完全将这个原则贯穿到底。

心里有些不服气,那题目本来就有问题嘛!虽然对于术算方面她没有多少兴趣与天赋,但是简单的运算还是难不倒她的,而现在,那题目出的很是怪异,在她看来完全无解,无论是怎么分都不行,毕竟不能将羊杀了分肉,而那一十一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按照遗嘱那样进行分配的。

而现在,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这道题是不是出错了,尽管在心里已经认定了,不过她还是想要给张大少一点儿面子的,毕竟他们可是熟人儿,而且这家伙在不久之前还是得罪了她的,不过在她看来,自己心胸宽广实在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他,但是如今,他们这样看着她干什么?好像她干了什么傻事一般。

“难道本郡主说的不对?”

李大郡主有些不爽,有一种被蒙蔽的感觉,尽管这是她自己不能领悟的原因,但是这并不说她不可以将这原因推到别人,譬如一旁露出怪异表情的张大少身上,没错,她是女子,是与小人一样难养也的女子,对此,李大郡主毫无心理负担。

不过现在,她想要为自己正名,毕竟被人这样笑看着,这感觉绝对称不是太好,总得来说,李大郡主还是有着争强好胜的一面,至少在张扬的面前,她总是想要表现出自己不同寻常的特点,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两人初见时自己的某些表现,让张大少一直认为她是比较热衷于美食的,而这些现在是她努力想要甩掉的标签。

所以,现在张扬提出了问题,她也很是努力的想着,若是自己能力将这道题给解出来,那么,在张扬这家伙的心里,自己会不会变得很厉害?

这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别扭心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事事想要张扬对她刮目相看,但是其实她本性并不是如此,并不是那样在意自己在别人心中的想法的。或者,张扬并不是那个别人,而是,而是什么,李大郡主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过这个时候她仍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若这道题没错的话,”说到这里,李大郡主很有深意的看了一样张扬,不过看到他那调侃的眼神,心里很是郁闷,明明自己很是迁就于他,为了他那所谓的面子不能够没有直接说他出的就是一道错题,而那么明显的错误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可是,很显然,他并没有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这让李大郡主感到十分挫败,有着自己做了好事儿但是却被当事人嘲笑的感觉,糟糕透了。

“那么,那位老人一定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阻止他们兄弟分家,毕竟他们是亲兄弟亲手足是一家人,是要在一起生活的,而老人用这样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见,毕竟按照他的方式是根本不可能分配的!”

李大郡主说的斩金截铁,很是自信,小脑袋高高的昂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等着众人的欣赏与赞美。她可不是一只花瓶,这道题自己不就请轻易的解决了?

张大少扶额,而孔清韵有些不忍直视,对于自己这个手帕交好姐妹,她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虽然对于张扬所出的这道题现在她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思路,但是,出错提的几率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刚才这丫头已经提了出来,而一旁的张扬并没有改正。

还有,这也只是一道术算题,不是脑筋急转弯,想必张大少出这道题的时候并没有考察他们脑袋的灵活度的意思,况且,若是这样简单无解的题目,想必张扬也是拿不出手的,毕竟,这可是为了孔思远而准备的。

不过,对于李大郡主的某些话,她也是赞同的,在心里也是经过一番推演,无论是怎样的分配,都是不能满足条件,这个时候,她也只是将眼睛注视到正皱眉思考的孔思远身上,对于自己这个三爷爷,她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他可是对这术算研究了大半辈子,再怎样也不会被张大少这个黄毛小子给难倒吧!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而这个时候,孔思远面前的纸张上已经写满了推理演算的东西,但是现在,他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本想着就按照最原始的列举法,但是这也是不能够的,总之,他都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有一只羊被分尸才能满足要求,但是,那该死的遗嘱上面却又有条件,不能将羊给杀死。

这,这完全就是坑爹啊!不,是坑儿子!那老爹当的,死了死了还要为难儿子干啥?直接说每个儿子分多少不就得了?臭显摆,以为你多大学问似的!

这个时候,就算是孔思远这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也在心里不断的埋怨那去世的老头,尼玛,真是找事儿!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骂骂过过干瘾,要是让人知道他孔思远因为一道题做不出来而去抱怨那题中的人物,那么他的老脸也就丢光了,简直羞见先祖,愧对子孙。

但是,这该任何去解?

差点将毛笔给盯出一朵花儿来,却依然没有想出解决之策,即使是在这深秋之中,额头上的汗珠依然出现,顺着皱起的眉目下滑,滴答,让孔思远彻底的瘫倒坐下,两眼无神。

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毕竟之前他可是信心满满,对于张大少这小家伙出的题目可是没有一点儿警示心,在他看来,这小家伙如此大的年纪,真正研究术算的时间又能有多长?就算是有些个天赋,但是和自己这样浸yin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想必,恐怕还是没啥可比性的。

当然,现在事实证明两人之间确实是没啥可比性,但是,现在两人的位置却发生了惊天大逆转,本来是自己的主场却换成了眼前这没啥坐相的少年,这种角色的互换让孔思远很是不适应,而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现在他的心已经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感到人生的信念都发生了改变。

并不是孔思远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而是张扬这下子给他的打击太大的缘故,毕竟他孔思远可是大半辈子的心血都放在了研究这些术算上,而张扬,明显是捎带着的整一下,可就是这样捎带的学习的成果,已经将自己给甩到了几天街上去,心里的自信就像是扎破了的气球,一下子就瘪了,感到自己能力有限,实在是太过于丢人了。

被孔思远苦大仇深的表情给吓到了,张大少此时不禁有点后悔起来,毕竟这老头整天来说还是很可爱的,对自己也没有啥坏心思,而想着要将自己留在这松鹤书院也是因为他张大少太过耀眼太过优秀的缘故,因为这个,让孔思远对自己很是觊觎,这并非他的错啊!谁让他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而且,是自己的一番显摆让他注意到了自己,并且,自己上到这松鹤书院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的单纯,他也没有多么的向往到这松鹤书院来求学的日子,生命是多么的美好,没必要每天背着炸药包到学校。

哎,自己终归是过分了一些,简直就是欺负人嘛!毕竟对于术算方面的知识,他可是比孔思远知足多出了一千多年,这是什么概念?这个时候,关于术算方面的知识也只是有了一个框架,而后世,已经形成了一座建筑,就相当于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欺负小孩子一样,尽管这个小孩子实际上是眼前的这个圆脸胖肚的老头。

“哎,你说你麻溜的将本少爷送到山下多好,非要整这些玩意儿,还想打着收徒的名义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将本少爷给硬拽到山上,这下子你这老头给踢到了铁板上去了吧!”

心里这样肺腑,不过看着孔思远这样的表情,还是不忍将这话给说出口,若是自己真的管不住嘴巴子,孔思远的反应他不知道,不过一旁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李大郡主应有的反应,张大少可是一清二楚,他绝对不会给这个小妞儿光明正大找事儿的机会。

“呵呵,其实这道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这样说着,张扬扫视了一下在这这书房中的三人,而听到他如此说来,李大郡主直接就是一个白眼,啥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若真是如此的话,孔思远这个院长大人又如何会是这个模样?这家伙果然不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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