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要不要教训一下那小子!”

此时,在那园子中,有几名学子依然停留在那里并没有离去,之前看到孔思远带着张扬走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的难看,毕竟在他们心中,这小子太嚣张,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得罪了他们追随的对象,侯毅侯立恒!

之前张扬打断康老夫子的话,而那个时候,康老夫子口中念着的,正是侯立恒的诗作,这在他们眼中,就完全就是打脸行为,而之后,侯立恒亲自发难又被张扬给摆了一道,此时看着张扬备受孔思远青睐的样子,心里可是很不舒服的。

虽然孔思远表面上只是一个书院的院长,身上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他却姓‘孔’!

没错,就是一个‘孔’字,代表的含义却让人心惊,如今儒家的地位在整个社会中已经矗立在了神坛之上,可以说天下间的学子都是孔家弟子,而孔思远,正是老子的后辈子孙,虽然并不是嫡支,但是,在整个天下读书人的心中却依然有着不可超越的位置。

虽然人们经常说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是他们可知道,正是这些书生,却掌握了天下的喉舌,他们用着那支笔,足可以改变历史!

更何况在他的身后,可是站着孔颖达,那可是文士的代表,清流的砥柱,而这些人脉,这些势力,是侯家所没有的,这些东西,一直都被侯家所觊觎,他来到这松鹤书院的一部分原因,是想要追求同在这书院中就读的孔清韵,这位孔家唯一的孙女,而另一部分原因,却是为了这孔思远。

若是能赢得孔思远的青睐,那么对于他的进一步举动有着很大的促进作用,但是让他沮丧的是,不管自己表现的多么出色,这老家伙却始终没有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愤怒,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至少,在这松鹤书院中,并没有其他人赢得了他的喜爱。

但是现在,这个刚刚出现的家伙却打破了这份平衡,态度嚣张桀骜,却让孔思远另眼相看,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孔思远那老家伙身上是不是多长了一块骨头,一块贱骨头!

要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对那个让人讨厌的小子那个态度!

而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就看到李大郡主拉着孔清韵的手直直的追着孔思远的脚步而去,连他打的招呼都没有听见,这让侯立恒一直维系在脸上的笑测定破裂,而这个时候,身边跟着的几人自是感觉到了他身周的气场,知道侯立恒是真的愤怒了。

作为跟班,作为幕僚,作为爪牙,他们是尽职的,此时纷纷献策要给张扬好看。

“那是自然,不过不要在这书院中,这样......”

即使是在这个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园子中,侯立恒依然很是谨慎,向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转首对着几人一阵耳语,而听到他的话,几人全部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

张扬站立在那里,心里很是悲愤,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悲剧的英雄,不过这个时候,边上的两个美人却并没有为自己这个英雄流下哪怕一滴眼泪,这个残酷的事让张扬无法接受,差点打破了对女子的美好幻想转首投到断袖的怀抱,所幸,经历过磨砺的张大少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坚定的维持住了自己的立场。

“关于这件事情,小子也是有苦衷的,只是现在却不能说出来,对此,小子十分抱歉。”

张扬现在的姿态很低,看着孔思远的眼神很是诚恳,似乎自己真的有莫大苦衷,担负着拯救人类拯救地球的重任,无法在这书院lang费有限的时间一样。

对于张扬这猛然转变过来的态度,孔思远也是比较好奇的,不过脸色却变好看了一些,其实若不是真的十分看重张扬,他也不会产生要将之收为弟子这样一个想法,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为他也不能强求,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了,自是没有那样强买强卖的道理,那样自己的脸皮还要不要了,他可是一个书院的院长,即使是再欣赏看重一个后辈,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也是有些遗憾的,这样一来,自己就没有正当的理由将张扬给留在这书院中,那么,他的那些方法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呵呵,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求了,不过......”

说到这里,孔思远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双手交叉着握在一起,看着张扬,“老夫对于你小子解题的那种方法很感兴趣,不知道可不可以为老夫讲解一番?”

听到前半句,张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老头果然够可爱,看到本少爷这样一个绝世大才都没有将之收入囊中的想法,或者,这个想法也是有的,但是在他一力拒绝之下,也是半途而废了。

对于他这种做法,张扬还是很敬佩的,毕竟自己的反应严格来说可绝对是不识时务,对于孔思远也有种不尊重的嫌疑,不过,就算如此,这老头还是没有恼羞成怒,这点儿到时出乎了张扬的意料,毕竟这可是有两名美女围观的,男儿在美女面前可向来是争强好胜,不愿服输充满斗志的,而这个特点,可是不分年龄大小的。

不过,当听到不过的时候张扬的心就提了起来,说到这里,张扬就不禁想要腹诽两句,中国的问话果然是博大精深,一句话,本来是很好很美充满了赞扬肯定,但是,一旦出现了‘不过’这两个字,那么意思就都变了,一切的肯定一切的满意都成为了铺垫,而那被铺垫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在这之后,孔思远终于tian着老脸说出了那样的话。

对此,张扬感到很纠结。

张扬最害怕的,就是麻烦,而他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自己将方法给说了出来,那么这老不休肯定不会放了自己轻易离去,这几乎就是肯定的事!

虽然那几道题在自己看来很是简单,但是,那是因为自己超前掌握了一千多年的知识,而那些东西,到现在为止,在这个时代中还没有出现,而若是自己直接拿出来,让他们知道何为未知数,何为九九乘法表,那么延伸扩展那就是必然的,就像是一个树杈一样,分枝再分枝,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而若是不将这些东西给弄清楚,孔思远能轻易放了自己?那简直就是做梦!

看他如此不顾自己的老脸当着人面tian着老脸问自己,就可以知道他对这些新鲜的知识到底有多垂涎。

张扬纠结了。

“你这坏蛋,告诉院长爷爷又有何妨?哼!”

一旁的李大郡主看不下去了,这坏蛋又欺负人了,没看到院长爷爷那殷切的小眼神么?对于张大少的作为,李大郡主十分看不惯,这家伙肯定是不想将那方法告知与人,哼,果然小气!

张扬苦笑,这丫头绝对是公报私仇看上去是为了院长说话,其实还是为了自己早上的时候无意间的得罪。

“好吧,要小子说出来也未为不可,不过在这之前小子想要出一道题,若是院长大人给出答案来的,对于院长大人的问话,小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何?”

张扬笑着,而一旁听着张扬说话的孔思远,也笑了。

“小家伙,既然如何,将题目说出来即可!”

孔思远很自信,对于自己术算的水准,他可是很有把握的,这是一种在某个层次有了巨大成就时的那种自信。不管眼前的小家伙出了什么题,他都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答出来。

而且,心里也不无恶意的想,自己答出来以后,一定要将这小子肚子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这样子才能让自己之前郁闷的心情得到纾解。

“那么,好吧,这道题是这样的:说是一个放养翁,他有三个额日子,某日,老翁去世,要分老翁留下的一十一只羊和一份遗嘱。

遗嘱上写着,长子持家有功,可以分得所留羊的半数;次子常代父放羊,可得所留羊的四取其一;三子年幼,无功,只能得到所留羊的六取其一。

遗嘱还交代,不可将羊杀死,否则老头子在九泉之下也不安息。问,在不杀死羊的情况之下,如何把这一十一只羊按老翁的要求分呢?”

张扬的问题出完了,而这书房中陷入了安静之中,张扬心里很是可乐,即使是他们能够找到解题的方法,能够做出来也是需要很久的,而这个时候,足以让自己离开这松鹤书院。

“这根本就不可能嘛,你是不是记错了,那羊并不是一十一只而是一十二只?”

“噗!”

张扬忍不住喷了口口水,能说出这样有见地的话,也非李大郡主莫属了。

这样说着,她还摆出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张大少,见到他喷了口水,甚是嫌恶,正准备对着他控诉一番的时候,却发现另外两人也都是神情怪异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李大郡主脸上写满疑问,摸了摸头发,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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