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小子也只得离开了,虽然不能加入松鹤书院很是遗憾,不过这样的试题小子请恕小子无能为力了!”

张扬放下手中的毛笔,站立起来,毫不拖泥带水,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放弃,那么他也就没有了任何的留恋。

只是当他转身的时候,还是看到了赵子健眼里的那一丝黯然之色,这也难怪,之前经过那么多的挫折,他们终于赢来了这个机会,而让赵子健得以和他一起来参加这次的测验,只是,众人的目标只停留张扬的身上,而赵子健则完全成为了小透明,毕竟两人之间的视觉效果差异还是很大的,而人们,向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心中,听到张扬如此说来,即使心里很是不甘,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却要折戟沉沙,这才是最让人无奈的事情。

刚才那下等试题的时候,康老夫子仅仅是给了张大少自己一人份儿的,按照他的意思,既然他们都是来着里要求书院给予加试照顾的,那就要拿出自己的实力来,而刚才张大少吟诵的诗篇已经证实了他在诗赋上的实力才华,而这些,都是赵子健所没有办到的。

既然是加试,那么难度肯定要比之前的要高,所以,那下等试题,则完全没有赵子健同学的份儿,至于作诗,那么十分抱歉,他承认自己没有那份儿天赋,所以,也只能充当一个配角跟着张大少一起对抗那传闻中的上等考验。

不同于张大少的矛盾心理,这些考题对于赵子健来说完全就是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来作答。

虽然赵子健的心思很活跃,观察里探查力都很强悍,但是,也是有着自己的局限性的,说到底,他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对于那种关乎国家大事天下苍生的问题,即使以往与人就国事上交谈两句,那也只不过是书生意气,对于真正的解决之道,他并不清楚。

所以,两人虽然原因不同,但是却也是殊途同归了。

看到张大少站起来,脸色也变得坚毅变得云淡风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赵子健也有些学习一下自己老大的作风,挥挥衣袖,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宽大的袖子将康老夫子束发的簪子给弄掉了。

啪的一声,十分轻响,而台上,瞬间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脸色黑如锅底,隐隐有愤怒的火苗从头顶上冒出。

众人瞬间傻眼。

喔!

赵子健傻了,对于自己能有如此的破坏力表示不敢相信,他真的是无心的,只是看着自己老大张大少那样做很是潇洒,既然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进入这松鹤学院了,那么在走到时候,何不来一个很潇洒的动作,来表示自己现在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那么这样,他们才感到自己的尊严并没有找到踩踏,只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情况?

赵子健完全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是看着康老夫子那一双欲将他凌迟处死的眼神,赵子健就感到脊背发凉,他奶奶的,这还以真是太邪门,这无害的小老头咋会放出这样让人胆寒的气势出来?

一时间赵子健如同惊弓之鸟,就害怕一个不小心间就让康老夫子拉开大弓将自己射下用作烧烤。这个时候,赵同学如有神助,身体灵敏的就算是最善于捕食的猎豹都甘拜下风,万分敏捷,一下子就跳到了张大少的身后,努力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张大少的身后,似乎这样他就可以躲过一场劫难。

偷偷的将头露出,接触到康老夫子的眼神之后就嗖的一声缩了回去,那伸缩自如的脑袋,即使是男人的那话儿也要说声服字,当然,这么比喻很猥琐,张扬不准备让赵子健知道,以免打击了他幼小纯真脆弱的心,那自己可真的是罪过了,阿弥陀佛。

看着赵子健的动作,张扬嘴角一片抽搐,这丫是故意的,是吧!

但是,这样子让他怎么收场?尤其是赵子健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躲在自己的身后像是寻找一个保护伞,让张扬很是无奈,翻翻白眼,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比他还小吧,这顺序是不是整错了?

只是这个时候,也只能张扬这个老大出面来解决问题了。

“呵呵,夫子的这个发型挺好的,嘿嘿,这头发看上去多么乌黑,多么柔顺多么滑溜啊......”

这话一开口,张扬就想抽自己嘴巴一巴掌,这是什么话,果然,老夫子的脸上更加难看,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你...”

话说不出口,只是那手有些颤抖,张扬破天荒的有些赫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这是当然,他只是人类而已。

看着康老夫子的神情,张扬很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跑到他跟前,伸手扶着他的胸口后背揉揉,嗯,触手都是骨头,这老头看来十分深刻的了解到减肥的妙招,这效果杠杠的好。

“嘘!”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老夫子总算是顺过起来,只是盯着张大少的眼睛很是不善,看上去仿佛要吃人一般。

对于他这样以怨报德忘恩负义的行为可,张大少表示了自己的鄙视,在心里竖起了中指,这老头太不可爱了。

“你小子......”

这个结果谁都没有想到的,只是这个时候孔思远也不没法说什么话,他要怎么说,一边是他多年的挚友,老康头多么在意自身形象的一个人,这么大年纪了,每天都要玩命的将自己整饬一遍,对于自己的头发,那更是他的骄傲,这么大把岁数了,那头发还是很浓密,并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已经变成稀疏的几根,甚至变成了地中海,当然,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地中海这个名字,但这只是对于那些中间足球场,四周铁丝网发型的一个形象的比喻罢了。

然而现在,那收拾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变成了披头散发,还有那用来束发的玉簪子此时已经完成了它一生的死命,粉身碎骨了。

这让孔思远对康老夫子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但是,一边却又是张大少,对于这个少年,老孔家还是很觊觎的,这毕竟是那清韵丫头夫婿的候选者,这个时候自己纵然不能挺身支持,也不会落井下石的,况且,这件事情本与他无关,只是那躲在他身后的赵子健同学惹的祸罢了,这难道是他张扬的错么?

孔思远陷入了两难的决定,心里同样郁闷,今天好不容易心血**了一下,来到这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很让他受伤。

不过现在,他也不能就让张扬这小子就这样走了,若是这样,那么他还考个屁的查,又怎么能完整的全面的将这个小子的脾性根底什么的都给了解个彻底,现在也只能看他的运气了,希望这小子不会辜负自己的期望吧!

“等等小家伙,这样离去,你心里就能甘心?”

在张扬身后,孔思远轻轻说了这样的话,声音虽然很轻,却让人心徒然被提了起来,而张扬豁然转身,眼睛紧紧盯着说话的孔思远。

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他理解能力不差的话,这意思是自己还有机会?可是,可能么?不说自己两人已经将康老夫子弄成了这番模样,就算是他心胸宽广不与他们计较,但是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而且这松鹤书院里的上中下三等试题自己已经都见过了,上等试题不敢填,下等试题不会写,难道还让他再显摆一下表现自己的诗才?

只是,这可能么?尽管自己是十分乐意的,不过张扬有些不明白,这院长老头到底是为何,难道是真的对本少爷的诗才所折服,若不然的话,为啥要开口挽留?

而孔思远的话也让众位夫子学子们面色变得十分的奇怪,要知道这松鹤书院可是十分强硬的,不能通过他们的测试,就算是后台多么的强硬他们也是拒绝收入其中的,就连当初的侯立恒这位尚书家的公子,由侯君集亲自送过来,也难逃测试的命运,所幸他是真的有些才华,才得以进入这松鹤书院。

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很少出现的院长大人竟然开口挽留,这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心里也隐隐的有些不服气,同样是人,待遇怎么可以有这样大的差别?

只是摄于孔思远这位院长大人的yin威,众人就算是心里再不服气也是没有开口反驳的,只是眼睛紧紧盯着上面发生的一切,他们倒要看看这院长大人如何能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坏了规矩,若是今天破了例,明天各家的子弟自会前来求学,也增加这松鹤书院的名声嘛!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院长大人的身上,让习惯了大场面的孔思远也有些受不了了,对着一旁的康夫子说道,“既然这上中下三等考题对这小子都无用,为何不试一试特等呢?”

孔思远的话一出口,众人的面色都变得很是迷茫,特等?那是什么?难道除了上中下三等之上还有更高的一等么?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唯有康仁在听到孔思远说的话时,眼中瞳孔一缩,显得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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