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庙会回来那日我醉酒了,这是我第一次喝醉,从小父母亲教导严厉,我从不贪杯。然那日我第一次想把自己灌醉,只因她又再一次提醒了我她不爱我,在我发现我已爱她无法自拔之时,她却依旧不爱我。

整日恍恍惚惚的失神,从前从不知爱有多重要,然爱的越深,**就越深,我已不能只满足于她只是人属于我,我亦想得到她的心,我想她亦能如我这般爱她的爱我。

我迷恋着清晨醒来时她温柔的体贴关怀;迷恋着她柔软熟悉的身躯,还有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新的体香,她的一切都让我迷恋,即便是给玄霸过生辰时的她亦是率直可爱的,如精灵般纯洁不懂避忌,让我妒忌又无法与她计较。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的“西施”心里想的却不是我,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心里的那个人?我再不能忍受了,不能忍受她对别人好,哪怕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更不能忍受别人对她一而再的窥视和她对我的毫不在乎。

看到那两个恶少登门提亲和那对她窥视的眼神怒火就无法平息,我还没死呢!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惩罚她,竟幼稚的想以此来宣告着她的所属权,才发现自己因她似乎变得越来越不能自控了。

看到她的眼泪,我又后悔于自己的暴躁,我不该那样对她发火,不该说那样的话伤害她,她说她最不喜欢脾性暴躁的人,她说她最怕别人对她吼,然而说出去的话已是泼出去水。

看着她伤心难过的几欲倒下,我紧紧的搂住她,心疼的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想起自己才向她叔父许下照顾好她的承诺,如今却又伤害了她,我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她还是推开了我,那种滴着眼泪一根根掰开我的手的难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看着她难过的从身边逃开,我的心亦沉到了湖里。

在湖边一瓶瓶的喝着酒,我想醉,醉了明日醒来还能靠在她怀里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然此次我错了,醒来怀里的女体是陌生的,气息是陌生的,体味是陌生的,感觉更是陌生的

。恼怒地踢她下床,她好大的胆子,敢睡只有她睡的床。

然更让我恼怒的是看到她的反应竟如此的不以为然。

一夜未归,一大早回来却又收拾了包袱要走?还难得的如此精心装扮是要给谁看?她无所谓的话语是刺耳的,她平日里明朗可爱的笑容是刺眼的,她的小动作,她的一切都变得好刺眼,她说她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她就这般不在乎我?

不!她不能走,我跳下床跑过去拉住她,即使不爱我也不能走,她是属于我的。

当听到她说她也在乎我时,我愣住了,心里也一点点的欢喜起来,她让我自己去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她亦是在乎我却不自知?

收拾了装有两套衣物的包袱,我欢喜的打算陪她一起回娘家住几日,我要让她越来越在乎我的存在。可她却回来了,回来让我娶妾,她到底知不知道何为娶?

在她心里我原也如此不堪,我若要云英的清白,及笄礼时的开房之礼就可以要了她。她说让我放开她,她不是我妻子,这就是她的心里话?我怒了,疯狂的惩罚着她,原打算等她长大,如今却只想着要让她死心塌地的承认是我李世民真正的妻子。

然她痛苦羞愤的眼泪却深深的刺痛了我,既后悔着自己的冲动焦躁,又愤怒于她的反应,我就如此让她厌恶的不能接受?我冲出卧房,直蹦马场,用刀剑拳脚发泄着自己的满腔愤怒。

她还是走了,虽近在咫尺,心却天涯相隔。

如她所愿我收下了云英为侍婢。在书房我一遍遍看着订婚时得来的她的画像;两人一起看书习字时她写的小楷《兰亭集序》伴着当晚朗朗清脆的朗背声;她画的所谓涂鸦之作,甚至是她看过的书上注着的批注,我都爱不释手,却然始终没有勇气去长孙家找她。

隋炀帝搬下御旨要亲自出征辽东,途中必经涿郡,母亲说不放心父亲的安危,要亲自先于炀帝去涿郡见父亲,然她的身体状况却是令我堪忧的,大夫和敏敏都说过她不宜思虑劳倦过度。然最终却拿母亲没办法。

临走了,我鼓足勇气去找她,不仅是想让她照顾母亲,更重要的是我想她在我身边,我不想就这样丢下她,我曾发过誓,不会再丢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