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被我赶出李渊的屋子后,我和如何便又开始整脸工程,主要以如何做,我在一旁偷偷指导为主。

“二郎这已经是第三次与我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了,且一比一次大胆,不知避忌。”李渊顶着满脸的毫针,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那岂不是很不孝?这样次次惹您生气

。”我故意迎合他,诋毁他喜爱的儿子,果然他便又返回来护着他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孝,就是还太年轻,如我年轻时一般爱冒险,冲动激进,不知畏惧。”

“其实父亲心里已有打算了不是吗?只是心中之顾虑让您不敢贸然前进,再不可能向年轻时那样勇往直前,这一点其实二哥不正可以弥补您的不足吗?他的激进与父亲的沉稳相辅相成,阴阳相持便说明大事是可以正常发展的。二哥可以带动将士们的雄心士气,您坐镇总指挥又可稳定军心,便不怕事难成了。”

李渊睁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也没有阻止我说下去的意思。

“其实二哥说得也不无道理,骑虎难下,箭在离弦,拖得越久无论国内形势或是自我士气都会越来越不利,且更给人以窥探出破绽的时间。中医上讲求因人因时因地而制宜,其实此理用于何处不能通?就以父亲是隋庭大将,名正言顺的皇亲‘唐公’的身份,时下的国内形势,为护隋庭大业,入长安尊隋而另拥‘明主’又有何不可?民心向背也就自然而然的归顺了,所谓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走稳每一步不正是父亲所想吗?置于更高的理想,只要有之前打下的基础,便是顺理成章了。”

至始至终我小心翼翼地避免说一个大逆不道的词,李渊也只是用深邃老练又不失赞许的眼神看着我,自己沉思琢磨着。后来李渊果真打着拥隋护国的“正义”旗号,起兵攻回长安,后又拥立代王杨侑为帝,自己当了宰相掌握实权从而架空隋炀帝,最后一步一步的“顺应拥护”向帝王的位置迈进,自称所谓继承而来的江山乃正统皇族。当然这些又都是后话了,只是我没想到,我的一席话却为自己中下了隐患。

从李渊书房出来已是半个多时辰之后了,带着小月往回走,却在是继续回小月房间,还是回李世民的卧房之间徘徊,也不知道李世民现在怎么想,我们刚刚算不算和好了呢?

“小姐!那可是姑爷?”小月突然打断了我埋头的思绪,我抬起头望向前方,花园入口处的长廊下,一个伟岸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影下拉的老长老长,疏影横斜,灵动清寂;身形翻飞矫健灵活如虎,手中的长剑挥斥如虹,雪花一片片的飘落在他的发冠青丝上,凝结成霜。

世民,是世民,他是这样的傲然脱俗,宛若惊鸿游龙,他是这样让我骄傲,然这也注定了他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吧?他该是天下人的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