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红鸾目光冷冷的看着凌澈:“凌哥哥,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从荆州来的,哥哥去年去过荆州,是不是在那,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凌澈语气几分的慌张:“怎会,红鸾,你听她胡说,随便来个女人,都说和我有染,意图十分明显,不是来讹诈银子的,就是来拆散我们的,红鸾,你难道信不过我吗?”

“我!”枫红鸾做了一脸为难的模样,似乎是思忖了良久,她才斩钉截铁道,“我相信哥哥,这个女人,就交给我打发。”

“你,赶紧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骠骑将军的嫡亲女儿,我凌哥哥根本不认识你,你要是识相的,就自己滚,如果不识相的,那我就报官抓你。”

听到报官两字,凌澈又几分心虚:“罢了罢了,给她些银钱打发了,多晦气。”

“好吧,那就打发了!”枫红鸾说着,给留香使出了一个颜色,留香拿着银钱上前,那女子忽然激动的冲到佛主面前,拿了个烛台拔掉拉住,尖锐的一头,抵在了自己脖子上,瞬然,有血溢出。

枫红鸾一惊,她没让她演的这么过,伤了自己,不过心里却也感动,身份如此低贱,可是品性却高贵,她没让她演到这么过分,她却未了更好的完成任务,不惜伤害自己。

“你要做什么,你,你……”枫红鸾惊慌失措的看着凌澈,“凌哥哥,凌哥哥,你看她。”

凌澈显然也慌了,女子大喊一句:“不要过来,都别过来,不然我立刻死给你们看。”

这一喊,招了大量和尚围观,有和尚见到这一幕,吓的都白了脸色,匆匆去请主持。

这边,枫红鸾一直抱着凌澈的胳膊,显的十分害怕:“凌哥哥,凌哥哥,我怕,她怎么这样,大姐,大姐你有话好好说,这是佛主面前,你切不可冲动啊。”

她虚弱的劝,那女子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抵着脖子,大喊不许靠近,靠近我就死给你们看之类的话。

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干嘛既不敢了断了自己,又不肯说话,枫红鸾却清楚:等,她在等,等一个人的出现。

半刻钟左右,浑厚一声声音,穿透了人群,传了过来。

“是谁胆敢再大雄宝殿上胡闹!”

透过人群望去,赫然见到一袭金色锦袍的公子,身后跟着两个男子,出现在大殿之中。

见到男子,枫红鸾噗通一下拉着凌澈跪了下去:“皇上,凌哥哥,皇上!”

凌澈震惊,想过很多次面见圣颜的场面,每一次设想的都是风光无限的,可是没想到,尽会在此时此地此景。

荆州这两个字,始终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一抹恐惧。

“皇上万福金安。”

众和尚通通跪了下去给皇上请安。

“晋王千福金安。”

皇上身后随着的,便是一袭绛红色锦袍的晋王。

另一个,自然是太观寺的主持了。

“何人在此喧闹!”晋王冷然一声,众人静若寒蝉。

“哐当!”忽然,如来佛主脚跟下,一个沾了鲜血的烛台落了地,随后,便见一抹瘦削的身影,双膝一弯,跪了下来,撕心竭力的高喊:“皇上,你要替民妇做主啊!”

“胡闹!”晋王一声冷喝,“皇上日理万机,你小小民妇,有什么冤屈,只管去找知县府衙说,你真是不要命了吗?敢在大雄宝殿上闹事。”

女子面色,看似豁出去了,一把飞扑到了皇上脚边,匍匐主子地上,哭喊:“皇上,皇上体恤民情,事无巨细,民妇冤屈,若是去知县府衙,只怕是官官相护,会被压下来,那民妇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妹妹。”

那金黄色的身影,始终沉默不语,晋王见状,上前一把拽起了地上的女子:“你若是再闹,休怪本王不客气,我天朝治国严谨,你居然敢说官官相护,你……”

“小炎,住手!”

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皇威,一出口,全场就静若寒蝉。

晋王闻言,把女子丢回了地上,回到了皇上身后:“是,皇兄。”

有一双黑色金丝线靴子在渐渐靠近,枫红鸾心头稍显紧张,以前面见圣上,都是远远相望,从来不曾这样近距离的见过皇上,而且今天,可是在编故事诓骗皇上,这可是欺君,愚君之罪,罪可致死,可让她枫府满门抄斩。

她只搏一下,搏这出戏,演的滴水不漏,让皇上不信也得信。

“起来吧,枫红鸾,凌澈!”

“谢皇上。”

“你父亲,好几日没来上朝了。”

“多谢皇上记挂,父亲病重,红鸾今日上山,就是来给父亲祈福的。”

“倒是一片孝心。”

皇上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面色凄然,跪在地上告御状的女子。

枫红鸾也不敢轻举妄动提醒皇上,免得皇上起了疑心,皇上是人中之龙,既能高高为皇上,其智慧,不是枫红鸾能够估量的,她且不动声色,皇上问什么,就答什么。

“凌澈,你和你父亲,生的越发的像了。”

“多谢皇上还记得我父亲。”

“你们的婚期,是在下月是吗?”

两人异口同声:“是!”

皇上高深莫测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没有入到枫红鸾安排的戏中去。

【苦逼的孩子啊,还有两章,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