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进了屋,外头是摊子还要做生意的。进屋去也好,到了后院就没外人了省的被人看到笑掉大牙。年晓鱼这么想着。

刚进了里头,两男人就开始各种斗智斗勇。虽然年晓鱼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看表情好像很激烈的样子,未免误伤还是默默走开吧,再说外头还有好些生意要做,没工夫看他们眉来眼去的。咦——真恶心。

而程嚣墨和邱雨大战正在进行,根本无暇顾及年晓鱼在不在,反正他们两就是死斗到底。

好你个不要脸的酸秀才,居然抢亲抢到泉州城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有法的地方,信不信我告官!程嚣墨瞪着眼挑着眉,挑衅邱雨。

邱雨迅速接招,并回狠招:告呀,你倒是告呀!我手里可是实实在在握有婚书,你就是告到皇帝老子那里也赢不了我!反正年晓鱼就是我娘子,死缠烂打我也要追到手!

邱雨摆出一副死性子,就是铁了心的,不论程嚣墨怎么刺激,他就认定一条,有婚书。这可是个铁证据,婚书在此多余的理据都是废话。邱雨得意洋洋冲程嚣墨挑挑眉。

程嚣墨一脸嫌弃,白了一眼:恶心!一个大男人居然抛媚眼,还敢不敢再娘一点!

敢,有什么不敢!邱雨又得意的挑了好几次眉真可谓眉飞色舞,甚至还开始扭屁股向程嚣墨示威。哼哼,我有婚书,你说什么都没用,没用没用,嘿嘿,就是没用!

太可恶了!这一次,程嚣墨是彻底的激怒了,直接从心战转为口水战,大叫一声“她不是杨凝,她是杨香。你婚书上的未婚妻已经死了!”

“什,什么!”邱雨惊讶,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得的,方才的底气也被抽了干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可别骗我!”

程嚣墨见此话有了效果,胜利的巅峰已近在咫尺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方才的怒气顿时全消而且还觉得整个人十分舒坦。

“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你还年轻,来日方长。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真爱的。”程嚣墨强忍着幸灾乐祸之意装的深情,温柔的安慰邱雨。

邱雨却是一脸嫌弃“呸,不用你安慰我,你巴不得这是真的。可我不信,我要去找年晓鱼问个清楚!”邱雨急匆匆出去,程嚣墨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今日出了口恶气觉得神清气爽,接下来也该回家好好睡个觉了,走人。

邱雨急匆匆找到年晓鱼,此时年晓鱼正忙着招呼客人,送馄饨茶点什么的,根本忙不过来,没空搭理邱雨。

邱雨看家里这么忙,光看着也不好意思的,就暂且搁了疑问先去帮忙。也幸的他帮忙,家里两人轮流送馄饨包子,门口杨家二老又一同吆喝卖菜水果。虽忙却也因为多了人手而变得井然有序。年晓鱼见邱雨不像一般读书人那样娇贵那样有气无力,反而干活挺卖力也就不与争吵。

反而自己干累了也拉着他歇会,偶尔递杯水递块汗巾什么。邱雨连连感谢,同时也在偷偷观察着年晓鱼,发现这女子也不像一般人家那么娇贵也不撒娇,反倒是实实在在挺好的,跟她一起聊天干活都觉得十分自在。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婚书上写的是谁,就将错就错找个称心的媳妇岂不更好?这么一想,邱雨决定把要问的话吞了回去,决定好好看着年晓鱼然后快点找杨家二老说起然后把事情办了,如此就不用担心那个可恶的程嚣墨从中作梗了。

干了一整天,一家子人都累坏了。杨家二老哪还有心思做晚饭,索性就把厨房里剩下的馄饨包子蒸热了凑合了。

偏的,邱雨不干,说是吃生冷的东西对老人家不好,还说要亲自下厨做饭。

听得一家子人好一阵迷茫,想来他娘那般疼爱,从来没让他做过事,会下厨吗?可别把厨房炸了?念着其一片好心,杨母也不好违背,便笑着让年晓鱼一同跟去,说是帮忙其实是看着。

年晓鱼白了邱雨一眼,拖着快要累垮的身子去了。入了厨房,一顿牢骚“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看见大家都累着嘛,你还弄出那么多事,生冷馒头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们可不是佣人,用不着伺候你这个大少爷!”

年晓鱼毫不客气将邱雨一顿数落。邱雨一脸委屈“我不过是想让咱爹娘吃顿好的嘛,咋就成了我的错了。你不愿做就在边上看着,看我七十二般变化给你变出一顿丰富的美味。”

“切——”年晓鱼一脸不屑,拖着散架的身子,找了椅子坐着,看邱雨搞成什么花样。

“彭——啪——乒乒乒乓——”

“……”(各种噪音)一顿狂轰滥炸之后,一坨坨黑乎乎的东西出锅。邱雨端着一盘盘菜上来,笑着看向年晓鱼“呵呵,乖鱼,吃饭了。你看还热乎着,要不先尝尝?”

年晓鱼本是怒意十足,气都气饱了,但当看见邱雨一脸的漆黑,头发也有不少烧焦了,顿时觉得好笑不已。再看看这一坨坨东东按现代化应该叫黑色料理,这种东西怎么吃得下去。年晓鱼大吞一口口水笑得勉强“呵呵,乖,雨!您做的这般辛苦还是由您先尝吧。若是好吃就都吃了吧,放心。”

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出了厨房。杨家二老以为有女儿看着不会出什么事,就先上楼洗澡了,可舒服早洗完见到厨房里黑漆一片都傻眼了。

邱雨捧着一叠跟他一样黑的东东站在厨房里傻笑,杨家父母看的哭笑不得。最后只好附近找了小摊一家人上外头凑合了。

同样是吃饭,程家就显得正常多了。自从两位儿媳被程老爷教训了一顿之后好像有所收敛,虽然听下人闲话中说起有些不和睦,但面子上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如此甚好,程老爷只

当不知道继续吃饭,一家子人又多了一个,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倒也挺热闹的。

李弗清这些日子也不出门了,跟着程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程老爷便随意的提了提“听说上次你出去寻亲了,可有此事?找到没?”

寻亲?李弗清看向程嚣墨,程嚣墨自顾自吃饭只当没看见。李弗清想了想,许是那些日子出去跟踪红袖了,不方便透露便随便找了由头。

“寻了一阵,可惜一无所获。不打算寻了,这些年来没亲没故的也过惯了,就这么着吧。”

这话一出,程老爷有些不高兴了,筷子敲着碗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这叫什么话,程家这么多人不是你亲人?”

李弗清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老爷你误会了。”

“你们都听好了!”程老爷打断了桌上人吃饭“从今日起,李弗清就是我儿子,因其年纪比墨儿长些,就认错二少爷吧。日后凡是同桌吃饭的都得按辈分称呼。另外吩咐下人以后见到李弗清叫二少爷,见到程嚣墨叫三少爷。听明白了吗?”

程老爷一声令下,桌上人谁敢有意见,都乖乖点头。

李弗清又别扭又激动的叫了一声爹,程老爷应了一声,顺便夹了鸡腿给他“好好吃饭。有什么话一会再跟爹说。”

饭后,李弗清去了程老爷书房“爹,你找我?”

程老爷正在看书,见李弗清来了,立刻叫他做自己身边,然后像亲父子谈话一般的与李弗清说话,随便闲聊了几句又将话题引到程嚣墨身上。

“孩子,你跟墨儿一起长大,形影不离,你可知道墨儿跟年姑娘的事情?”

李弗清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他两能有什么事?为何父亲这般询问,有些紧张,生怕说错了话害了程嚣墨,所以得问个清楚,父亲问这个究竟是何意思“爹您好端端的为何问起这个,莫不是您觉得年姑娘出身贫寒不该与三弟接触?”

程老爷笑着摇头“不,我看这丫头挺好。若是真那么觉得又何必抬着轿子的请人家过来教学。自然是觉得好才如此。我是瞅着这姑娘人好,跟你们又是早就认识的,所以想通过你多了解一下人家的事情。”

“原来如此。”李弗清这才放了心,大大方方说起年晓鱼的事情,一边说一边还演示给爹看。他说这姑娘特别的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一定要学着才觉得滑稽。

程老爷看李弗清表演的跟耍猴似得也是哈哈大笑,连额头的皱纹都跟着跳动。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这姑娘有意思的很,若是跟墨儿配成一对一定很有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好。

“弗清,你整日跟墨儿形影不离的,能不能帮忙撮合撮合他们?”程老爷问。

李弗清又为难又高兴“爹,这种好事叫我做自然是乐意的,只是三弟那脾气和年姑娘那脾气,两人一见面就要吵。再一见面又不吵了,时而吵时而不吵的,我也弄不清楚,更别说是帮忙了,简直素手无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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