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有脸解释吗?就算有,我也没脸听。”辛辣带刺的嘲讽之言听了直叫人寒心。程嚣墨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是好兄弟铁哥们的两人竟然让一封信闹成了这般。更没想到的是年晓鱼居然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扭头就走,干脆利落的转身以及无情的背影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感觉心乱如麻,难受不已。

“弗清,快去追,别让这个女人胡来。”

李弗清立刻追出去拦截年晓鱼。

谁知道年晓鱼古灵精怪竟然找不到人,本想着去她家里找她,杨家爹娘竟然说不看见女儿回来。而且一听李弗清找的这么急以为有一个女儿失踪了,夫妻两差点哭出来。

李弗清费了好些劲才解释清楚说是年晓鱼出去办事了,至于什么事也没说清楚就急急忙忙走了。生怕再待下去两夫妻在问出什么来,真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好久愣是不见踪影,李弗清只好放弃,向公子直说。

“公子,对不起我没找到。她实在太聪明了根本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真的?”程嚣墨开始思索起来,这女人异于常人谁知道这个时候会在何处干些什么。

“千真万确。”李弗清答得干脆却也有些无奈,但愿这个年晓鱼能看在他们是朋友的份上不要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才好。

“这下糟了。”程嚣墨捏着扇子,一脸凝重。

李弗清知道事情严重性,也知道自己没用,所以面对公子如此表情也着急起来,弱弱的问道“公子,还有补救方法吗?”

“不知道。就看这妞给不给活路了。这事要传了出去,程顾也定会煽风点火到时候百口莫辩就真的完了。这女人无端出来搅乱事情,他们定会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开始挑拨离间利用她。”

真是可恶,说到此处,程嚣墨脸臭的比茅坑那啥还啥,心中早已臭骂了年晓鱼好几百遍。这个多事的丫头好端端的卷进来干吗。真是笨,笨死了,为什么宁肯相信红袖不肯相信自己。明明是她自己说的他们是好兄弟铁哥们,怎的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插兄弟两刀。

程嚣墨越想越气恼,本打算静观其变,可叫年晓鱼这么一闹反而沉不住了,就算是绑也要把这女人绑过来好好解释清楚。

而趁着夜色渐沉,年晓鱼才从孙老板家里出来悄悄的回了自己家中。

与爹娘简单交代了几句也就不多说了,直说最近身子不舒服若是程家来人,就说不在。杨家二老见这孩子今天不太对劲,许是与程嚣墨闹别扭了。

这两人平日在一起总要说上几句,孩子间吵架也正常,也就没在意。

第二天程嚣墨和李弗清果然来找,杨家爹娘觉得孩子间争吵也没什么大事。而且既然有误会就应该面对面的谈谈好好解决此事,所以他们一来就笑脸相迎还让他们自己去年晓鱼房间。

年晓鱼推门一看是这两瘟神,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关门,谁知程嚣墨已经半个身子在屋里了,门是关不上了。

为了与这两人划清界限,年晓鱼可是后退了好几步。

“好你个花花公子居然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太过分了!”

程嚣墨一脸不屑“你知道什么呀,快把信件给我。”

“哼,想要信件?做梦!像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非得公众于世让世人都来瞧瞧大善人程老爷生出了什么样的好儿子!”年晓鱼语气坚定如同一位正义侠女一般。

这下把程嚣墨气得不轻,跟这女人讲话怎么这么费口舌呢。

软的不行就用硬的,跟她讲道理简直比对牛弹琴还费事不如直接过去用武力抢回来。

精明的年晓鱼早就发现了他的这招,高高将信件举起握在手心里“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我就”本想说将信件撕了,可仔细一想这不正好帮着坏蛋毁灭证据吗。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法“你要过来我就把信里的内容大声朗读,让全镇人都知道知道程大善人养出什么好儿子。”

“你!”程嚣墨怒,却又打骂不得,只好强忍着生咽了这口怒气,但太过激动两瞥眉毛不停地抖动着。见此年晓鱼很是得意,吐舌头扮鬼脸一番嘲笑。

程嚣墨气急败坏忽然之间没了动静,整个人如同木头般直直倒下,随即浑身抽搐没了知觉。见此李弗清一脸焦急,拼命喊着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公子。”

见公子没有动静更是着急了,声音越发的颤抖还略微带着哭腔“公子,我的公子啊,你这么年轻就就先走一步,叫我怎么活呀。公子,公子。”

年晓鱼远远地观察了一下程嚣墨的情况,应该是羊癫疯发作吧,没有李弗清说得这么夸张,既然没死也放心了。带着信件不屑的往外头走李弗清瞧了一眼这无情的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背起公子往程府赶。

到了程府就一通狂喊“老爷,程姨娘,公子出事了,快来人啊。”

听到消息的姨娘立马叫来经常治病的王叔,王叔经常给程嚣墨和李弗清瞧病,加上上次天外飞仙的冤案又是这两孩子帮着自己洗脱罪名的,所以对他们特别好。他们怎么说他就怎么配合象征性的配了几幅药之后便离开了。

好些之后,程老爷,夫人,以及公子姨娘都来探望。走个过场随便寒暄几句便都离开。

程嚣墨这才精神抖擞的站起身跟李弗清嘀咕了几句“弗清,你那一本正经的木鱼脑袋总算开窍了,知道配合我了。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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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李弗清一脸冷汗“公子,你可真沉。不过话又说回来,演的再好有什么用,那丫头不上当。如今信件在她手里,该怎么办。万一她传扬出去你就晚节不保了。”

“是啊,所以在她动手之前我们得先人一步动手。方才使出这招也是缓兵之计,在躺你背上的时候本公子豁然开朗,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

一石二鸟?李弗清听着有些高深,想来他们家公子聪明,敬佩的问道“公子,什么一石二鸟?”

“第一牵制那个女人,不让她把信件宣扬出去。第二想办法把这个烫手的山芋转还给程顾也。都是这个男人沾花惹草结果沾上了狗皮膏药,他倒要一拍屁股走人害得我替他背了黑锅。这口气咽不下去当初他是怎么对付我的今日就怎么对付他。”

“什么?”李弗清吐着舌头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们家公子。

程嚣墨勾了勾手示意其靠近些,随即小声说道“想办法鼓捣我娘,让我娘去跟爹说。就说我病重起不了床要冲喜。然后把那个女人抓来冲喜。”

“啊,这样好吗?”李弗清有些为难,还有点鄙视他们家公子。想想自己行事光明磊落,和曾做过这种卑鄙之事。婚姻大事毕竟是一辈子的,岂能如此儿戏,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那公子就真的成了禽兽了。

“对,就是把这个年晓鱼骗来冲喜,把她捆在身边就不怕她抖露出去,到时候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夸我来还来不及呢。另外想办法把我大哥骗来把他身上重要的东西拿给红袖,到时候证据确凿想抵赖都不行。我真是太聪明了哈哈。”程嚣墨得意洋洋的讲述着自己的伟大计划。

李弗清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佩服起他们家聪明绝顶的公子,仅用冲喜二字就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厉害。只是年晓鱼也不是个屈服的丫头,这般强拉硬拽的,今后大家见面多尴尬。

计划已定,接下来就是他这个小跑腿该出马了。程嚣墨的亲娘程姨娘是个温婉好说话的女人,只要是关于儿子的事说什么都会答应只是这一次她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皱巴巴的老脸因此时而变得更加皱如同一张团皱的废纸一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对此李弗清有些疑惑,小声问道“程姨娘,您这是何表情,难道您不赞同替公子冲喜这事?”

“当然不赞同。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虽然我是挺看好这个年姑娘的,也有过想要她做儿媳妇的想法。只是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好。万一年姑娘不喜欢墨儿,强行拉来不是耽误人家吗?不行,不行,这事我不同意。”

楚姨娘的一番话也是在情在理,这下李弗清为难了,他本就是传话之人讲这么多话也听不懂。索性回去一字一句复述给公子听,让他自己判断。

程嚣墨知道母亲是与人无争故求安稳之人,可在这深宅之中,退让只会让别人更加狂妄。想起大哥程顾也的所作所为他就气愤不已,什么事都能忍受唯独这一次他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程嚣墨亲自跑到母亲房间,此时的程姨娘正对着烛光缝绣些什么,有鸳鸯枕头女儿家的衣物也有男人的衣服,其中最多的便是男人的衣鞋看图案该是给父亲做的。看着满满一筐的新衣服,程嚣墨心中更是难受不已,自己身为男人不仅不能帮母亲分担还要躲在母亲的庇佑下,简直窝囊至极。很多次他都劝母亲离开这个家,就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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