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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很是着急。
邬宫自然而然也是不敢怠慢。
不过,他也却并没有着急离开。
而是走到了那个倭寇的身边。
这个倭寇此时此刻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整个人都好像被放空了一般。
双眼紧闭,神情呆滞的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上虽然没有半分的伤口,但是气势却在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变弱。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扎漏了气的气球一般。
但是邬宫又可以清楚地感受到。
那骇人的气势,正在以一种超越想象的速度,快速的填充回他的身体里。
邬宫眯起了眼睛。
突然伸手,手上裹挟着绿色的光芒,快速的向着这个中年人的后脑抓了过去。
中年人猛然回过了头。
双眼之中有着实质化的点点光芒。
他,一把拿起了放在地面上的匕首,快速的劈砍向邬宫的手臂。
想要将那裹挟着绿色光芒的手臂给彻底切割开来。
那就在此时。
邬宫却突然咧嘴一笑,紧接着另外一只手掌抢先一步按在了中年倭寇的脑袋之上。
伴随着这一只手掌之上同样闪过绿色的光芒。
大量的绿色光芒像是不要钱的潮水一般,快速的奔涌进了中年倭寇的脑袋里。
随着这些绿色光芒的不断涌进。
中年倭寇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越发的狰狞。
随着表情逐渐变得丑陋,他的身体也像是吹气气的气球一般快速的膨胀了起来。
一边膨胀还在一边不停的颤抖。
很快,他的身上就多出了许多的眼睛。
这个家伙虽然是倭寇,虽然输给了西门吹雪,但是在刀术上面的能力却显然已经超过了如今江湖上的绝大部分刀客。
邬宫自然是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的。腐化之力源源不断的渗透而入,邬宫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始改造起这个倭寇的身体,以期望把他制作成只听命于自己的傀儡。
但事实证明,这比他想象当中的要困难上许多。
一种锋利的刀意。
持续不断的在这个家伙的身体当中徘徊。
阻挠着邬宫对于他身体的改造。
邬宫犹豫了片刻以后,加大了对于腐化之力的输出。
可是这个中年倭寇却突然像是找到了机会一样猛的睁开了眼睛,紧接着浑身上下爆发出了一团团血雾,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生死不知,进的气竟然没有出的气多了。
而大量的鲜血也从他的毛细血管之中向外渗出。甚至是连五官之中都向外流出鲜血。
邬宫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真是够果断的。
自己只不过是一刹那分神的功夫。
这家伙居然就自爆了身体,自杀了。
看起来他也知道了自己如果现在不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后果也是死路一条。
甚至可能会生不如死。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
自己遇到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平常人要是遇到了这种情况。
可能还真的没有办法了。
毕竟,这自爆丹田,浑身上下的真气会像是利剑一般从各个穴位血管之中穿透而出。
虽然,那些伤口格外的细小。
但是如果从平面上去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伤口无比的密集,说是千疮百孔,也毫不为过,血肉都被真气冲击,撕裂成了一段段。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是华佗再世也是根本没有办法拯救回来的。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仿佛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完全看不到一般。
这个家伙确实是他的俘虏,但是他也已经把这个俘虏送给了邬宫。因此,邬宫就是千刀万剐他。,西门吹雪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要是放在以前西门吹雪说不定会出手阻拦。
因为那时候的他偏执且孤独,只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凶手。这个中年男人虽然实力现在不如他,但是未来说不定能够成为一个合适的对手。
可惜他早就已经变了。
如今的他心中已然有了牵挂,对于自己所追求的剑道,也不再是过多的偏执了。
而也就是从他不再过多偏执的那一天起。
他的剑道又重新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彻底的进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可能就是传说当中的心魔劫吧。
控制着异化之光,快速的修补这个倭寇的身体。
邬宫对着那些姗姗来迟的甲士说道:“把他的四肢经络全部都给斩断,然后抬回太守府之中。找一个地方暂时关起来,不许喂吃的。每隔上半天的时间,给他喂一些水就可以了。”
这些迟到而来的甲士,看到邬宫都有一些犹豫。
因为,邬宫既不是官员,也没有得到太守的任命。
他们完全可以不用听从邬宫的命令。
但是他们又都在太守府当中见过邬宫,知道邬宫和黄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邬宫也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在这个被称为襄阳前线的地方。
黄蓉和郭靖就是这里最大的官员。
相当于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特别现在还在打仗,并且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要是得罪了这两位土皇帝,都不用他们亲自出手。
别看这城里的巡逻安保是一个有水极低的清水衙门。
但却是极其的安稳。
除非襄阳城墙破了,才需要上城墙作战以外。
其他的时候却根本不要出去作战。
因此,虽然油水极低,但此时此刻却成为了人人都想要抢着来做的好工作。
你们那些骑兵看上去是威风没错,每天骑个马到处乱晃悠,耀武扬威,出去和蒙古人作战的时候斩杀一个蒙古人,连脑袋都不用拿回来,就可以拿到银子,并且出去作战还有一笔丰厚的安家费用,可是你们的都是拿命换来的,稍不留意就会死在战场上,成为蒙古人那边拿赏钱的依据。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被随意的调遣。
他们好歹是官,特别是有军务在身的。
邬宫说完就准备和西门吹雪一起走,并没有再准备去理睬这些巡街的甲士。
两个年老一些的甲士,全当做没看见。
自顾自的掏出了放在腰间的绳索,开始捆绑起地上的中年男人。他们都已经在这襄阳城当中,做了十多年的兵了。
察言观色,早就已经到了至臻的境界。
自然明白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
同时,他们更不想被调到前线去和蒙古人作战。
当兵十几年,早就已经损失了全部的**。
但是,总有人不愿意就这么忍气吞声。
更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
要知道,他们一向在这襄阳城之中作威作福惯了。
这种耀武扬威的感觉,一时之间也根本改不了。
要是碰见了上官,被这样随意的呵斥也就算了。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可是眼前这个,却只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
有什么资格对他们发号施令?
这自然是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两三个年轻的士兵快速的走过来。
拦住了邬宫的去路。
“站住!”
“你们两个当街伤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那两个正在捆人的老兵愣住了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向着这几个新兵蛋子看了过去。
这两个家伙疯了吧?
其中一个老兵快速的走了过来,撞看了年轻的士兵,随后向着邬宫说道:“阁下,他们都是新兵蛋子。没有见过什么事,阁下可以随意离去。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有我们两兄弟撑着,这人我们会即刻送到太守府的大牢里去。”
邬宫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而是和西门吹雪离开了。
转过头的老兵一把按住了,还要说什么的新兵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带着地面上躺着的倭寇快速的离去了,但是离开的方向却并不是太守府。
邬宫走了一会,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过去。
随后若有所思地站立在了原地。
西门吹雪斜着眼睛看了过来。
“我不介意帮你提前把人给杀了。”
邬宫摇了摇头:“我要杀的人我自己会杀,用不着你帮忙.刚刚,多谢你出手了。”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再度向前走。
很快就到达了西门吹雪,位于襄阳城中的住所。
西门家族在大宋当中,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不出世的隐世家族。
明面上的影响力并不大,但是传承却格外的久远,同时十分的富裕,更重要的是因为西门家族独特的剑术,在江湖之中也是有不少的人脉的。
因此他在这襄阳城就中的住所,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大车店或者旅店。
而是一间非常豪华,独门独院的别院。
还没有来得及走进院子,两三个家仆就已经迎了上了。
他们一看到是西门吹雪回来了,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态度恭敬地说道:“老爷夫人又犯病了。”
西门吹雪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
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已经快速的窜了进去。
邬宫也跟着一起快步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院子,他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草气息。
这一股药草气息格外的熏人。
就好像整个院子都被放在了药罐当中煮了一下。
跟着西门吹雪的背影走进了院子的深处。
那是一间装修,看上去相对来说比较豪华的小屋子里面的装修应该是后装的,门口站了一排侍女,每一个人身上都穿着白色和青色的服饰。
看上去十分的朴素。
不过,却又并不是很晦气。
推门,西门吹雪已经抱住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邬宫再往前走了几步,空气中浓郁的中药气息陡然一停。
反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腥气。
邬宫眯起了眼睛。
西门吹雪正在往这个女人的身体当中输送真气。
一道道实质化的真气从他的手掌之上向外涌现。
随着这些真气的灌注。
女人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
可是紧接着。
邬宫是发现了一把掀开了女人身上的被子。
西门吹雪却并没有阻拦。
邬宫看清楚被子当中的一切之后,顿时愣在了原地。
被子里的并不是一双雪白的大长腿。
而是两根像是枯木一样的老树根。
这两根老树根,每一根都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细,上面还长着绿色的树叶,更重要的是红色的鲜血正在持续不断地从树根的树皮缝隙向外渗透。
那浓郁的血腥气味便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随着西门吹雪的真气不断灌输进去。
邬宫女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舒服,最后竟然靠着西门吹雪缓缓的睡去了。
邬宫盯着那还在不断摇曳的树叶看了几眼。
“他这个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次,在我们出游之后。当时她去泡温泉,随后便在温泉池当中昏倒,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的脚掌已经完全变成了树根。”西门吹雪将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原来他们当时只是出去游玩,可没想到中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西门吹雪以遍访名医,却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因为不管是谁都认为那只脚掌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树木。
并且,变成树木的地方还在不断的向着上方蔓延。
如今便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并且清醒的时候都很少了。
邬宫点了点头。
“你妻子的这个病,别人还真没有办法治疗.不过遇到了我这个病就有的治。但是有些东西我必须要提前说清楚,那就是即使我治好了,未来还是有复发的可能。除非拿走病源所在。”
“病源?”西门吹雪,猛然一愣。
邬宫在周围看了一圈,突然向着床幔的角落抓了过去。
一道绿色的影子快速的穿过。
一根滑溜溜的舌头,从邬宫的手掌中央弹射了出去,一把抓住了一个想要逃跑的渺小身影。
那是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小老鼠,通体都是银灰色的,被舌头抓住以后,浑身上下更是**漾起了透明的光泽,就好像是变色龙一样,能够跟着周围不断的变动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