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毒!”望着从刀白凤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粉红色花朵印记。

看着它不断的从自己的身体之上消失出现,消失出现。

就像是某位光之巨人,那打着打着胸口突然亮起的光芒。

连跳动的幅度和频率都一模一样。

邬宫嘴角**了一下,自嘲的在心里说道:‘我现在要是喊一声盖亚,是不是可以变成光?’

当然,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罢了。

邬宫可不会真的喊出盖亚!

不然,一定会被当成神经失常的傻子的。

这粉红色的花朵印记。

并没有像绝大部分的毒素一样,在进入他的身体以后被快速的化解。

而是在被身体化解以后又再度诞生,并且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向着心脏的地方蔓延前进。

但它每一次都没有办法突破胳膊的限制。

就会再一次在手腕上重生。

邬宫手掌快速的膨胀,这粉红色的花朵印记却没有跟着一起膨胀。

仍然是那么大,仍然在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想要去往心脏。

邬宫可以确定了。

这并不是某一种毒素。

反而更像是一种寄生虫。

一种能够无限重生的寄生虫。

只是它们太过于微小了,以至于被身体之中的免疫系统碾碎了以后,无法被免疫系统消化。

接着,再一次的重组。

重复着,从手腕冲进心脏的动作。

但也无法威胁到生命安全。

“宫儿,你没事吧?”

邬宫不屑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这东西伤不了我。

另外,这应该并不是一种毒素,我是万毒不侵之体。

就是喝掉一缸的鹤顶红,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可这东西却反反复复。

所以,我猜测应该不是毒,而是像是寄生在人体之中的某种寄生虫。

就像是蚂蝗一样。

通过寄生在人体的皮肤表面,持续不断的吸取鲜血来获得足够的养分供给自身。

它对于其他人应该是致命的,但是对于我,却没什么大事。”

看着在自己手腕上不断消失移动的粉红色印记。

邬宫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好东西。

甚至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秒表。

只需要计算出它重组的时间,就可以进行精确的读秒。

不过,邬宫突然发现。

这粉红色印记消失重组的时间,正在一点点的延长。

看起来,在身体之中养一个秒表的打算,估计要落空了。

不过,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因为一切东西都需要能量才能以生活。

就是病毒和细菌也毫不例外。

这种粉红色的花朵印记,就算是某种稀奇古怪的寄生虫,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可看样子,它在自己的体内,吸取不到任何的能量,因此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吗?

纵然,现在蹦达的很活跃。

但被自己的身体消灭,也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想明白了,这印记就更加的不足为虑了。

刀白凤脸色泛红地抱着自己的衣服。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邬宫撕碎了。

黄蓉只能去外面找了个海盗,暂时借用他的衣服。

海盗的衣服充满汗腥味和鱼腥味。

臭烘烘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

这让高高在上的大理王妃非常的不适应。

不过想到身旁的儿子,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刀白凤还是咬了咬牙齿。

套上了肮脏的海盗服。

不过海盗服虽然又脏又臭。

但却宽大舒适。

穿在身上,要比那一身紧身的劲装长裙舒服多了。

邬宫仍然穿着草皮裙,没有任何想要更换的意思。

他随时都需要将身体膨胀。

穿衣服和不穿衣服都一样。

穿草裙只要能够暂时遮羞就可以了。

远处的草皮们不敢靠近,只能不断地叠加蠕动。

就像是刚出生,龇牙咧嘴的小狗。

想要用自己可笑的威势吓跑邬宫等人。

但很显然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刀白凤检查了一下段誉的状况。

发现段誉呼吸平稳,只是陷入昏迷之中,没有生命危险以后。

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为了救这个儿子,她付出太多了。要是就这么死了,恐怕得让她后悔一辈子。

不对也不一定全都是后悔。

刀白凤的脸颊又红了一下。

“王妃,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黄蓉转过身体,开始质问一旁的刀白凤。

“嗯?”刀白凤有些不喜欢这种质问的声音。

她轻轻的一挑眉头,冷声说道:“黄帮主,我在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黄蓉眼中寒芒一闪。这个女人真的是毫不识趣,难怪李青萝对于这个女人,拥有这么大的意见和抱怨!

刀白凤可没有忘记自己刚刚可是被黄蓉扇了几巴掌。

虽然,她也明白黄蓉那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清醒一些,但她刀白凤是什么身份?

纵然自己不是黄蓉的对手。

可是,输人不输阵,这是她作为大理王妃多年所养成的气势。

邬宫伸手缓缓的放到了刀白凤的脸上。

抹去了沾染在她脸上的灰尘,指尖轻柔。

刀白凤转动脑袋想要避开。

但不知为什么,脖子却又僵住了。

任由那一只手掌轻轻的触碰着脸颊。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本来我是直接打算回大理的。

但是,父王给我来信,说部族里的勇士将会到达福州。

他并不信任段正淳,因此要我留下来负责统领部族里的勇士,防止段正淳将他们当做炮灰送上战场上,去送死。”刀白凤一边说着话,一边低着头,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她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当做心上人的段正淳,已经被自己抛到了脑后,自己的脑海当中全部都是眼前的这一个被她视作贱种的人。

甚至,只是他的手掌触碰到自己的脸颊。

刀白凤都会感觉到像是有小鹿在自己的胸口乱撞一般。

这种感觉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出现了。

刀白凤打心眼底是不认同汉家文化的。

作为从蛮荒的土家族生长的女人。

刀白凤很看不起,把汉家文化当做主流文化的段氏王族。

同时也很不明白,那同样将汉家文化当作主流的父亲。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不让段正淳纳妾的原因。

对于刀白凤来说,段正淳实在是太过于软弱无能了。

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如此。

这样的人,算不上是什么强者。

就算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江湖上的一流水平。

可依旧是一个弱者。

不然,又何至于自己这一个女人,他都要百般的谦让?

别说什么是因为忌惮刀白凤母家的势力。

刀白凤父亲确实是土家族最大的酋长,可大理段氏也不是吃素的。

刀白凤的父亲就是再喜欢自己的女儿,也不会为了刀白凤和大理段氏撕破脸皮。

段正淳就是自己太过于懦弱了。

没有任何的理由可找。

就这么简单。

这也是让刀白风最看不起他的一件事情。

但,邬宫此时此刻所展现出来的强势,却恰巧触碰到了刀白凤内心当中,那强势坚硬外壳之下的柔软。

“怎么,大理段是真的要掺和进吴国公和朝廷之间的斗争?”

邬宫感受到了黄蓉的目光,慢慢的收回了手掌。

刀白凤还有些不适应,扭动了一下脖子,甚至想要用自己的脸追上手掌。

去感受手掌上的温暖。

“是大势所趋罢了,大理和吐蕃的日子很不好过。”刀白凤长叹了一声:“蒙古对于大理和吐蕃一直都是虎视眈眈,如果不是因为满清和大宋的牵制,蒙古早就吞并了吐蕃,剑指大理了。

一旦蒙古拿下吐蕃以后那么大理所谓的天然屏障也就不复存在了。蒙古的铁骑可以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撕碎,轻而易举的撕碎大理,重兵把守的城池。

由各个部族组建起来的联军以及各个王府的军队。

这些军队的人数虽然看上去很多,但其实就是花架子。

心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就像我的父王,他从来都没有把大理段氏当成自己的亲家。

而是当成了一个竞争对手。

这一次愿意出兵。

还是因为段正淳给了我父亲许多的诺言!

不过真要打起来了。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部族当中的勇士,死在宋人手上的。”刀白凤缓缓的站起身,:“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段正淳非要带着誉儿过来,我担心誉儿的安全,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哦?”邬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听你的意思,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人哦。”

刀白凤点了点头:“这一次的发起者是那个叫做陈圆圆的娼妓,一起来的有神龙教,白莲教,还有我大理天龙寺的高僧以及吐蕃的大明法王,以及一帮杂七杂八的武林中人。

另外,还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刀白凤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这座岛很奇怪,但那个陈圆圆给我的感觉更奇怪。她绝对有什么事情瞒住了我们,并且她不像是一个活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具尸体,一具看着像活人的尸体!”

黄蓉回想起了,当时见陈圆圆的场景。

犹豫了一下,确实感觉陈圆圆很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正在疑惑的功夫。

远处的天空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抹粉红色的烟火。

这抹烟火可能并不是粉红色,但是在绿色的光芒照耀之下,它却变成了粉红色。

直冲天际,耀眼无比!

“这是集合的信标!”

刀白凤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说道:“是大理段氏的集合信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