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雪下的频繁,飘扬在玻璃窗上,隔着玻璃屋内蒙上一股热气。

落了锁,敲门声愈发急促,他霸道不允她有一丝走神,朝窗边走去。

杂乱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被隔离,她被放在窗台上,男人宽大的手掌摸上她的耳朵。

一时间,急促的心跳声,沉重的呼吸声,被无尽放大。

她的亦或是他的。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淹没。

手掌划过玻璃,留下一道水痕,后背不由贴在玻璃上,一阵寒凉将她从混沌中激醒。

“冷!”

她就着呼吸的瞬间撇过头,低哑暧昧地声音还,带着暖意。

“抱歉。”

沈砚还意犹未尽,侵略般得眼神看着自己的猎物,再次将她抱起。

姜且后背往后仰,吓得她双手搂住沈砚的脖子,左脸贴上他的右脸。

如羽毛般的触碰,似乎比亲吻更让人激动。

“我还有正事。”

女人上一秒还挑拨着他,下一秒便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

她走到门口,驻足,回头示意他回衣柜。

他不甘不愿,却看着她双手合十摆脱的模样,妥协。

姜且打开门,对上穆汉升叩门的手,“真没事,你看。”她让开身,坦**地让他任意查看。

“去客厅吧。”

她将穆汉升往外推,自己走在前面。

穆汉升在房门口慢慢挪步,眼神犀利,仿佛要透过这扇门看穿什么。

几秒后,才跟上她的脚步。

“找我什么事?”

姜且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与他保持距离。

“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聊聊天,我们都很久没有一起坐下来聊聊天了。”

“聊什么?聊赵科?还是阿路?”姜且盯着他,眼底带着不解困惑,若不是赵科说起,她都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你把阿路交给赵科,卢欣或者说路家,知道吗?”

穆汉升眼皮微颤,“人是赵科抓的。”

“没有你的帮助,他怎么敢在B市这么猖狂?”

姜且诧异,即使到现在,他还想骗她。

他的眼神却无辜失落,看着姜且目光里仿佛藏着巨大的冤屈,“你说阿路是被谁交出去,才会让路家如今都不对外声张。”

穆汉升的话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在姜且心底炸开,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高深莫测的神情。

路家不声张,那便与路家内部有关。

“我和卢欣的婚姻本就是协议,只要我们能相互拿到自家公司的实权,协议便自动到期失效。”他缓缓说着,身下挪动,靠近姜且,伸手,想要去牵她的手。

“如今,只等我们完成婚礼,再寻个理由离婚,一切目的就全部达成了。”

姜且在沉浸在穆汉升前面的话中,“你的意思,阿路是被卢欣送出去的?”

穆汉升没有直言,“你放心,他现在在国外,将他都安顿好了。”

她情绪突然变得极度低落。她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穆汉升还想说什么,却对上姜且毅然决然的眼神,将话咽了回去。

……

送走穆汉升,姜且回到房内,轻手轻脚往衣柜走去,突然被人从身后抱起,整个人双脚离地,被丢在**。

“沈砚!”

“他走了?”

他语气冷如冰窟。

姜且点点头。

“一会把他的拖鞋扔了好不好?"

姜且想了想,确实没必要留着,便又点了点头。

“我是什么猫?”他微微侧头,心情瞬间愉快,贴着她的脸轻声细语,像哄孩子。

“缅因。“

沈砚怔愣一秒后笑了笑,“是有点。”

“那你喜欢缅因吗?”他问着。

“喜欢啊,酷帅酷帅的。”她手肘撑着床沿,微微仰头看他。

他顺势倒下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若有若无的抚摸。

“那你喜欢面前的缅因吗?”低沉喑哑,带着丝丝刻意。

心上一紧,姜且觉得自己快疯了,连呼吸都不敢深吸。

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撩人啊!

她疯狂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你要理智。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善女。反攻他,不能被拿捏。

她挑眉,眼神勾着他。

见他表情淡然,任由她欺负的模样,越发不客气。

嘶!

他突然仰颌,硬朗的下颌线,筋络暴起的结实脖颈,喉结随着他低沉喟叹滚动。

她听着勾人欲念的声音,玩心愈发重起来,一点点若即若离。

她被他如漩涡般的眼神看得心头发虚,手下一软彻底倒进柔软的**。

他垂头,触碰着她的耳朵,一寸寸地被尽数染过。

身体猛然触电般僵在那里,眼底生了氤氲热气。

光线透过窗户撒进来,细微的尘埃在光线中漫无目的飘**,无来处亦无去处。

洋洋洒洒落在他身后,隐隐泛着浅金色的轮廓,她下意识伸手去碰,却被他宽大的手掌十指相扣。

“专心点。”

她却慌了神,手指蜷缩,不敢再往前。

兴许是空调温度太高,她隐隐开始出汗,呼吸闷热,脸红的感觉自己高烧般滚烫。

沈砚突然放过她,躺在**,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手轻抚她后背,整个人窝在她颈窝坏笑。

“看着挺有胆,实际也只能看看。”

姜且被嘲笑的有些恼,手搭在他腰间摸着薄薄一层肉使劲拧。

嘶!

他眼神发狠警告。

“是不是想继续?”

姜且瞬间老实不动,抿唇不语。

“乖,陪我睡会,不欺负你。”

沈砚双手环着她,将她往怀里抱。

她听到头顶平稳的呼吸,偷偷仰头看他,下一秒就手掌扣住脑门,动弹不得。

她干脆睁眼发呆,思考他们之间怎么突然关系变得如此亲密。

是那夜她的荒唐让他们破了界线。

听着呼吸声,也渐渐疲惫的合上眼皮。

突然想起来,上次做得珠串一直没给。

此刻又不敢动弹。

索性睡醒再说吧。

姜且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

这次闻怎么好像还带这些奶味。

……

穆汉升走下楼,在一辆黑色大G前驻足,眼神阴翳,阴沉着脸抬头望向那间卧室的窗。

姜且是他的。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把东西交给上面,让沈庭治永远出不来。”

“我倒要看看沈砚,怎么护他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