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他却在怀疑自己。

这次来到李村,是不是太过草率?

也许当时在族中,看到族长鼓励的眼神之时,自己就应该悍然拒绝的。

当时怎么会如此鬼迷心窍,答应了下来?

想到这里苏无安扭头便走,看到苏无安快步走远,李顺耀连忙追了出去,开口道:

“大长老你要去哪里?”

苏无安木着脸道:

“老朽文化有限,看到你们村的孩子们,如此热情的模样,一时羞愧不已。”

“现在便回苏族,重新给你们村找个教书先生,这个教书先生我不干也罢!”

本来此次他来教学,就不是出于自愿,刚刚也只是因在村口,看到村民十分有诚意,才来到学堂一看。

加上自己平日也没什么事情,就算教上孩子们念些书,也算是一种乐趣。

然而,在听到那些孩子们,在解释书中那些句子的意思时,他才感觉自己错了。

甚至听得久了,体内的气血都有些不稳,同时他也悟了,这书并不是一般人能教得了的。

也在这时,他才突然发觉,一开始是自己想得太过美好,教书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以他多年学识,可想而知,那些解释,给了苏无安多大的冲击力。

看着苏无安一脸坚决的样子,李顺耀只得硬着头皮劝解了半天。

听到一旁的李顺耀喋喋不休,又想到自己家族已经和这村子结盟,苏无安只得黑着脸又返回了李村。

这时日,哪怕周围城池尽量隐瞒消息,但是大荒里出了一个上古秘境,这个消息越还是传越远。

就算是一些遥远的宗门,都得到了这则消息。

哪怕知道这个秘境现在已经关闭,但那些知道这消息的大家族,与其他势力,也都将目光看向了,这个看起来平凡的大荒。

甚至有些势力与家族,已经开始提前涉足。

然而,这些人全部都被挡在了秘境之外。

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仍然并未有一个人,有打开秘境的办法,这也更加证明此秘境的不凡之处。

几次无果后,只得派不少人轮流驻守。

可想而知,等下次秘境开启之时,会有多少人蜂拥而至。

然而,不管大荒现在如何暗潮涌动,都并未影响到李村。

此时的苏无安正在学堂,拿着一本书,板着脸,认真地教导孩子们学习。

然而,下方的这群孩子们却叫苦不迭。

他们内心认为,还是以前忠卫叔解释得更加通俗易懂一些。

现在讲的这些,听着让人昏昏欲睡。

然而,面对上方苏无安犀利的眼神,这些孩子只得强打下精神。

这些时日的教书,苏无安从原先的抗拒,变成了现在的享受,脸上也多了一丝自信。

李村这边,虽然没有自己家族优渥,但同样少了很多心眼,且这些村民对自己的态度,也非常不错。

孩子们也十分尊敬自己,这让苏无安开始慢慢融入到了李村。

然而,他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去村中央,盯着那棵柳树看。

这些时日,他自然观察到村内修行的功法,看起来有几分玄妙,不比他们苏族的差。

而且种类繁多,一问之下,才知道这里绝大部分都是祭灵赐予。

在李村待的时间久了,他自是看到了李村,是如何祭祀面前这棵柳树的,然而越是观察,他越加好奇。

按理说,这棵柳树只是个普通的下等图腾。

然而经过自己这些时日实质的观察,发现这面前的柳树,却并不是只用凶兽血提升实力。

还会吸收天地精华与信仰之力,要不是观察得足够细致,肯定会难以察觉,这让苏无安暗暗吃惊。

平时这株柳树在村中央,就连他也会下意识忽略。

要知道他可是真元境强者,怎么会下意识忽略面前这棵对于整个村子来说,极为重要的祭灵神树呢?

然而他不管观察多久,面前的这柳树都没有任何反应,殊不知李尘早已在内心破口大骂。

毕竟天天有一个老头,十分专注地盯着自己,肯定会浑身不自在。

更加令人破防的是,这老头后面感觉站着有些麻烦,竟然自己制作了桌椅,直接躺在自己不远的地方。

时不时喝些小茶,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不过,时间一长,李尘也习惯了。

这些时日,整个李村发展得更为迅速,整个李村一片欣欣向荣之色,李顺耀整日红光满面,看起来十分精神。

“村长,去年冬日,村内又开垦了很多灵田,灵米所产之量比往年更多,不仅如此,质量还有所上升。”

“村长,这些时日村中的一些新的建筑,都建得差不多了。”

“村长,村中新建了一处藏书阁,不少村民闲暇之时,都会去藏书阁拿起书籍学习。”

“我们新建了一个铁铺,用以研究锻造的技术,假以时日,我们村子必然能够打出十分精良的武器!”

“村长,现在来我们集市交易的人增加了数倍,所以我们是否要扩大集市范围,再去修建一些新的道路?”

……

随着村内众多武者的禀报,李顺耀一一点头,有疑问之处,李顺耀也仔细考虑一番,再加以解决。

“村长,我们刚刚外出狩猎,在离村外十里的地方,看见了一名花村之人,他当时已经受伤昏迷,所以我们便直接将他带了回来,并进行了救治。”

听到这个消息,李顺耀微微一愣。

上次冯族祭灵来袭,花村村长哪怕实力并不强大,但仍然坚定地站在自己村子这边。

平日自己村和花村也有所往来,只是花村与自己村距离尚远,怎么会在十里之外,遇到昏迷的花村之人?

想来肯定有蹊跷,思考片刻,李顺耀便抬步跟着这名武者,前往安置花村之人的房屋走去。

推开房门,李顺耀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诧,只见**躺着的,是一个约莫20岁的年轻男子。

这年轻男子他见过几次,名花七元,在村内修路时很是积极。

那个时候他的眼神,还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