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一声令下,只见武桐点了点头,对其中的一名保镖说道:“大春!去,帮董事长接个手。”

接手?倒也应景,听到武桐的话,郭阳在心中不无恶趣味琢磨着,接着只见那名叫做大春的保镖,道了一声“是”

快走了几步,上前接过了郭阳手中攥着的手指,因为他的力气显然要比郭阳大出不少,所以一上手便引来了那人一声闷哼,龇牙咧嘴的将身子蹲的更低了。

可正当他微微张嘴,显然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后,一转眼顿时惊恐的发现,四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竟然跟门口拥挤的众人动手了。

内心的震惊已经让他堪堪忘掉了手指的痛楚,他瞪大着眼睛,瞳孔一阵猛地收缩,只见那四名黑衣男子,瞬间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将门前拥挤的人群丢的满地都是。

就在这时候,郭阳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掏出一根叼在嘴上,又琢磨了一会儿,再次抽出一支,插在了正被掰着手指,跪坐在地上的那人嘴里。

接着自顾自的,从保镖大春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机,将火苗凑到了那人面前。那人此时正愣愣的看着大门口的惨状,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上什么时候被人插上了一支香烟,直到一缕火苗在眼前晃**,他才顿时反应过来,可自己根本就不会吸烟啊!

那人一脸苦涩的叼着一根香烟,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只是为难的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将火苗递来的郭阳。

郭阳顿时会意,撇了撇嘴接着说道:“让你吸你就吸!哪来那么多事儿!”郭阳话音一落,顿时让那人打了个寒颤,急忙将嘴里的香烟凑到火苗里点着了,开玩笑,他现在哪里还有胆子违郭阳的意。

虽然郭阳是什么人他并不知道,但是门前聚集的那些人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能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儿,只可能是两种人。

第一种就是傻子,可显然眼前这位,比谁都不像傻子。第二种就是自己或者门前那些倒得横七竖八的人,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看了一眼那几个正在伸展拳脚的黑衣男子,他更加坚定了第二种想法。

郭阳见那人嘴上的香烟点着了,不禁挑了挑眉毛,嘀咕了一句“早点听话多好。”接着甩了甩有些发烫的火机,再次打着,点燃了自己嘴上的那支香烟。

只见郭阳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气,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镖忙碌的身影,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怎么样,好玩儿吧。”

那人还沉寂在郭阳前一句话中,羞愧到无地自容,这会儿听郭阳又冒出了这么一句,不仅神情一愣,弄不懂郭阳的意思。

接着只听郭阳再次默默地说道:“之前你想象的场景中,我的下场,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好玩儿?你不应该很开心才是吗?”

听到郭阳的话,那人顿时明白了郭阳的意思,顿时羞愤到无以复加,可手指上传来的剧痛,又让他顿时意识到,现在形势比人强,自己还是得说些什么。

只见他用另一只手,将嘴上已经积攒了一串烟灰的香烟慢慢拿了下来,不停地吸着凉气,声音哆哆嗦嗦着说道:“这……这位先生……我之前……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听着那人的声音,郭阳挑了挑眉毛,一脸无谓的耸了耸肩,接着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接着对他说道:“哎,你别拿下来啊,吸啊!”

听到郭阳的话,那人急忙又把烟灰已经掉落的香烟放回了嘴里,接着只见郭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这件事告诉你,你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别人也会觉得有意思,就是对象不一样罢了。

只不过如果这对象换成了你,你就能体验到,你在某人身上做了什么,你以为很有意思的事情之后,那人是什么感受了。

记住了,你能对别人用的手段,别人也一样能用在你的身上。”

说到这里,郭阳便没再理会陷入了沉思状的那人,因为他想起了这句话的出处老何,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他来善后。

门前那些到底是什么人,郭阳心里也明白,自己对他们动了手是绝对不可能善了的,想到这里,郭阳走到了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老何的号码。

电话嘟嘟了两声,听筒里便传出了老何的声音。

“喂,郭阳,有什么事儿?”老何的声音稍微有些疑惑,显然他对郭阳这时候突然打来电话,觉得有些意外,因为他们昨天才刚刚见过。

“啊,老何有些事,想拜托你帮忙。”听到老何的话,郭阳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什么事儿?说说看。”听着郭阳的话,老何心中突然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只听他略微沉吟便接着说道。

接着郭阳琢磨了一会儿,便将发生在省城干休所门前的事情,告诉了老何,讲完之后,郭阳还继续说道:“我这么做,无非也是绝了这些人的心思,让他们别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来招惹我外公,时间长了我外公就算是没事儿,也变得有事儿了。

对了我这不算是违背了竹贤阁的原则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受威胁在先,如果我不想点办法,恐怕就真得跪在门口了。”

郭阳说完,电话那头的老何陷入了一阵沉默,郭阳此刻并不能看到,他现在的神情,所以没心没肺的,想到了未来的视频电话

此刻的老何心中百感交集,他顿时意识到,自己似乎给自己招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一时间脸上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虽然郭阳所说的事儿,他给摆平并不难,也不算违背了竹贤阁的原则,但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给自己找来更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老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说郭阳,你可是好本事啊,昨天刚刚从我这儿走,一转眼就给我招了这么一个麻烦,行,就算你有理,这件事儿我帮你善后,但是……”

说到这里,老何陡然提高了声音,大声地说道:“你tm总得给我个说法吧!你当我是什么!保姆吗!专门负责给你擦屁股吗!”

老何愤怒的吼声,震得郭阳一只耳朵嗡嗡作响,直到听到听筒里没了什么动静,郭阳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放回耳边,接着说道:

“我说老何,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让我来给外公传话的人是你吧?让我告诉外公要收敛要低调的人也是你吧?我现在只不过是帮他解决掉外部的**而已,怎么着,这你还有意见了?要不然你自己来做啊?”

郭阳的话,顿时噎的老何无言以对,只听他在电话里“你……你……”的说个不停,一直过了良久,才听他终于顺畅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好!算你有种!赶紧招呼你的人滚吧,赶紧的!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

说完也不等郭阳郭阳反应,便挂掉了电话,主要是老何生怕再听郭阳说下去,自己的三观都要扭曲了,更甚者可能还会被气得吐血。

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忙音,郭阳不无得意的一笑,接着对已经忙完的保镖喊道:“喂!走了!咱们上车回家!”

说完郭阳率先钻进了车子,保镖们紧随其后,只是大春在临走时,还使坏般的再次加了几分力度,在那人跪地一阵痛呼中跑回了车子。

紧接着郭阳的车队,在门岗岗哨一片仰慕的眼神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