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听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还甜如蜜约定三生,今日就连面也见不到了?

她气不过垂着头怒气冲冲回家。

却不想在路上碰到了三个流氓。

“哟,难怪人家说要想俏,一声孝。瞧瞧这一身黑衣,多有曲线啊!”

俏寡妇被三人逼进小巷之中,进退不能,护住胸前骂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流氓呵呵笑道:“小娘子就不要装矜持了,谁不知道你偷男人的事情啊?有的便宜别人,咱们哥三个,难道就不行?”

俏寡妇听得一脸震动,连连后退:“你们是谁派来的?”

流氓舔了舔嘴角**笑道:“实话告诉你吧,官夫人给了赏钱,只要能将你办了,就能得到不少钱,你今日就从了我们吧!”

俏寡妇听得,立刻想到的人便是沈弋冉。

她大叫一声,将身边对方的破烂桌椅推到挡在前面,调头就跑。

可是这三个流氓也不是吃素的,跳上桌凳,飞身而下,一把就抓住了俏寡妇。

“放开我!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放了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拿钱!”

流浪将鼻子凑到俏寡妇脸颊便嗅了嗅:“好香啊,砸门哥几个今日不要钱也可以啊!”

“放开她!”

一个身材壮硕,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的男子挡在小巷口,指着三个流氓骂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岂有此理!”

三个流氓歪嘴怒骂:“谁是娘家妇女,这个寡妇可是有好几个男人了!谁有钱就勾引谁!我们没话和你说,快滚!”

壮汉飞身往前,一拳便将叫嚣的流氓打倒在地,另外两个流氓见状,转身就跑,地上的那个也手脚并用骂骂咧咧跑开了。

俏寡妇泪如雨下,拿手帕当着脸哭道:“奴家今日受了此等侮辱,我不活了!”

“娘子不要伤心,我乃是侯府木材铺的伙计,听从三夫人吩咐前来保护娘子,先收拾一下出去吧。”

俏寡妇听得,侧身躲闪:“你是侯府夫人的伙计?”

壮汉点头:“正是。”

“可是刚才那三个流氓也说是——”

这个大官夫人,俏寡妇回过味来,并非是沈弋冉,而是沈李氏!

原来接到父亲的信之后,沈弋冉便已经想好的办法。

先让白栀去给俏寡妇打招呼,那这个俏寡妇肯定不会信她的话,必然去找宋齐召。

就沈弋冉上一世对宋齐召的了解,他必然会重新抱住沈纭焉的大腿,断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见俏寡妇。

俏寡妇必然吃瘪惶恐。

而安排了白栀之后,沈弋冉也跟着出门了。

她派人送了信约了沈李氏出来喝茶,信上说了,有对付俏寡妇的办法。

沈李氏也是着急,虽然是沈弋冉的约,还是带着丫鬟来了。

沈弋冉也不说废话,提点道:“继母可知道,宋齐召闹出的这些丑闻,已经影响到了我在侯府的生活。”

“哼!不过是一次落榜而已,三年之后未必就不能考上!你的侯爷不过是继承了爵位,并未参加科举,未必还能考上呢!”

沈李氏没话攻击,只能贬低薄瑾年来抬高宋齐召。鼓吹宋齐召是靠自己。

沈弋冉听得忍不住大笑:“看样子继母还没听到坊间流言啊!那我告诉你好了。”

“他们说啊,这个宋齐召读书偷懒,做生意赔钱,但是吃喝嫖赌却学的飞快,真不知道太傅家的二小姐为何要倒贴这样的人。”

“他们乱说!”

沈李氏气的拍桌子,平日里手腕上戒指手镯戴满,今日却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手。

“更绝的是,继母知道宋齐召为了挽回面子,对自己的狐朋狗友说什么吗?”

“他敢说什么?”

“宋齐召说啊,沈纭焉就是个赔钱货,克夫!整日什么都坐不了,还要几个人伺候,娶得根本就不是妻子而是一尊佛!”

沈李氏气得只有拍桌子。

沈弋冉冷笑一声:“继母如今这般寒酸,贴钱给宋齐召母子挥霍,可真是有体面呢!”

沈李氏听得有些气短,知道沈纭焉带累了家里,明日沈弋冉若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沈量,沈量肯定会狠狠责罚沈纭焉的!

“宋齐召的那个外室手上还有不少的钱,都是继母的,继母何不想办法弄些回来,再以外室来封住宋齐召的嘴?”

沈李氏听在心中,连句谢谢都不说起身便走。

沈弋冉知道她回去安排人对付俏寡妇,这边便派人去叫了店里伙计中会拳脚的王六去拯救俏寡妇。

获得俏寡妇的信任,就是如此容易。

王六护送俏寡妇平安回到家中。

“我家三夫人说,你若是想要平安渡过此劫,逃跑退缩都是不行的,就三夫人对自己妹妹的了解,知道了你的存在必然会取你性命。”

俏寡妇也拍了,她一旦没有了宋齐召的庇护,拿什么和太傅的女儿斗?

“那我应该怎么做啊?我一个寡妇无权无势的。”

“获得身份。”

俏寡妇是个有心眼的,一点就通。

“我家三夫人说了,其他的不好说,但是侯府保你性命还是能够做到的。”

又有了沈弋冉这个靠山,俏寡妇便更加不怕了。

“请你回去告诉侯府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得到回信,沈弋冉勾起唇角,对着白栀吩咐道:“将别人送给我的首饰挑些打包好,再准备些礼物,明日回门。”

白栀点头正要走,沈弋冉对着白栀说道:“等会去老太君房中找我。”

沈弋冉起身来到静心堂,老太君正在逗弄孙孙。

早就听说容青青每日带着女儿来静心堂陪着老太君解闷,开口就是老太君的第一个孙孙,自然是应该多跟着老太君学习。

沈弋冉并不理会,容青青想要以孙女来讨好老太君,那便让她做去,徐氏过段时间就要生产,且看徐氏的命够不够好,若是生下一个男孩,侯府就更加热闹了。

当前,却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去对付这些。

沈弋冉进去之后,面上便带着哀婉神色,低头垂目满腹心事一般。

“冉冉啊,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