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男人开始看到布条只当是沈弋冉跑得太快而划破了裙子,都顺着那个方向追过去。

可是一路跑,却发现这些布条很不规律,一会往下一会往上,仿佛人在这附近兜圈子。

但是五个人绕着周围分开寻,又找不到人。

“别找了!咱们上当了!这个臭娘们倒是可恨,竟然还有时间制造陷阱!拿住她!一定要拿住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听得大哥的话,几个人朝着四周看了看,却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寻。

“一定是下山去了!咱们顺着下山的路找,她一个女人跑不快的!”

确定了方向,五个人便非泵朝下。

沈弋冉一路跑都未曾停歇,却还是比不过这五个做这行当的惯犯,很快就瞧见了沈弋冉在前面躲闪的身影。

“小娘子,别跑了,累到了那小红脸蛋,让哥哥们瞧见了倒要心疼了!”

沈弋冉听得声音,回头一看,心惊不已。

想不到这些人追的这样快,刚才分明背后还没有动静,此刻人就已经在背后了。

沈弋冉知道一直走山路下山是没法比他们快的,事到如今只能折回林中,想办法隐藏躲避。

只是她一个人,对方五个人,沈弋冉就算是脑子转的再快,也还是没法逃脱。

还未曾绕到林中,就被一个男人抓住了手腕。

沈弋冉回身挥拳,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男人吃疼松开了,沈弋冉还未曾跑又被另外两个男人赶上来抓住了,她的两条手臂被顺到背后,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大哥慢悠悠从山路上走过来,看着被按压跪在地上的沈弋冉。

“这娘们的眼神倒怪吓人的,怎么的,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个大哥伸手拖着沈弋冉的下巴,将手中的火折子对着沈弋冉的面容查看着。

“这个货色不错啊,等哥几个享用完了,带到外地去,卖到春香楼去,一定能买个好价钱!”

“大哥,我都等不及了,咱们快点将她带回去吧!”

那个大哥拿手摸了一把脸道:“这娘们让哥几个流了这么多汗,咱们就地正法!”

沈弋冉虽然拼死反抗,却还是无法挣脱,只能眼看着自己被拖进林中。

“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沈弋冉维持冷静盯着那个大哥的眼睛问道。

大哥瞧着呵呵笑道:“这娘们倒是有趣,不像一般人啊?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你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对吧?我只是好奇对方是怎么告诉你们我的情况的?”

那个大哥从未见到过这种场景了还能如此冷静的女子,倒是有些好奇,勾起唇角道:“那人说,你是他家丈夫在外养的情人,弄死了你,让她丈夫好收心。”

沈弋冉便道:“那你们可就被骗了,我乃是人的正妻,并非什么外室,这里整座山都是我的。”

“她开了什么价格,我也能给得起双倍。”

大哥听得呵呵笑了起来。

“白日里瞧见了,确实见到你在指挥,不过呢,咱们做事也不完全图钱财,你这般花容月貌,我等岂能浪费?”

说着大哥便使了个眼色,四个小弟立刻分开,上来要按住沈弋冉的手脚。

“我最后一个问题,买通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我倒是没法和你说,因为咱们也没见过,都是牙行介绍的。”

“所以刚才的话你是骗我的?”

大哥扣了口脑袋,觉得沈弋冉问这些问题也没什么用了:“那些话都是我和牙行打听的,至于你嘛,就别拖延时间了,没人回来救你的!”

“救命啊!”

沈弋冉没法,只能大声喊叫,手脚乱踢,四个人竟然还按不住。

沈弋冉翻身跑出林子,大喊救命。

可是没喊几声就被掐住后脖颈抓了回去。

“我让你逃!”

那个大哥一把将沈弋冉丢在地上,扑到在她身上。

沈弋冉挣扎不出,眼中满是绝望。

却忽然感觉一阵温热的**洒在了脸上,定睛一看,压在身上的那个大哥额头顺着滴落水柱一般的血水。

沈弋冉立刻推开那个大哥,眼看着一人手持长剑,瞬间就将其他的歹人砍倒在地。

沈弋冉瞧着那人的背影,因为惊吓和疲累,有些晕眩,眼光迷糊,看不清到底是谁。

只听得几声惨叫,那个持剑之人凑到跟前,沈弋冉勉强眨巴了眼睛,这才发现那是薄瑾年。

“你没事吧?”

沈弋冉安心下来,便晕倒在了薄瑾年的怀中。

薄瑾年抱着沈弋冉回到山庄,安置在**,自觉地沈弋冉浑身冷汗,额头却烫的吓人。

正巧去逛庙会的人也都回来了,白栀进屋来瞧着躺着的沈弋冉和在床边帮她用毛巾去热的薄瑾年,立刻冲入房中。

“侯爷,我家小姐怎么了?”

薄瑾年抬眼看着聚集在门外的工人们:“山腰往上的林中有五个想要挟持夫人的歹徒,被我砍杀在路边,你们去将尸体抬上来。”

工人们听说,立刻就下去办理。

白栀跪在地上哭着道:“都是奴婢贪玩,丢下小姐一个人,才让小姐被歹人欺负,奴婢该死!”

薄瑾年神色平静:“她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且起来,帮忙给夫人换衣擦身。”

白栀听得,立刻抹掉眼泪起身来。

薄瑾年走出房外,看着那些工人将尸体抬上来。

不该下手太狠的,此刻也没有活口可以审问了。

只是刚才薄瑾年太过着急和愤怒,一不小心就像在战场上杀敌那样,动了杀心。

薄瑾年是被两个孩子催着来接沈弋冉回府的。

沈弋冉两日不曾归家,不仅孩子们想,连老太君都有些担心。

好在他来了。

薄瑾年紧了紧手,不敢想若是他不来的后果。

白栀换好衣衫出来,薄瑾年便问道:“知道夫人在这里的人都有谁,你可知道?”

白栀想了想道:“侯府中的人大概都知道,除此之外,应该就没人知道了。”

薄瑾年紧了紧眉头:“好,我下山去找大夫,你们守好这里。”

白栀点头,眼泪又落了下来:“小姐肯定在树林中跑了很久,手上脚上都是伤口。也不知道那些歹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