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年这才高兴了,凑到床边去逗弄衡儿。

衡儿如今睡着了,乳娘正好去休息,沈弋冉便拉着薄瑾年坐在旁边,一面将今日白栀发现的事情告诉薄瑾年。

薄瑾年听得,蹙起眉头:“我倒是忘记了你这个难缠的妹妹了!”

沈弋冉听得冷哼一声:“她确实消停了几日,陪着宋齐召备考,我想她听说我生了儿子,便看不过我过得好,又起心思了!”

薄瑾年沉着脸道:“团团怎么会和她牵连在一起!需要告诉二哥吗?”

沈弋冉点头:“不用,你独独去,也阻拦不了团团和沈纭焉,要我说,不如就让他们行动,抓个现行才好!”

薄瑾年愁眉道:“如今我这个职位没了护卫,怎么保护你,我不放心。”

沈弋冉抿唇笑着道:“你放心,府中的护院不少,我再让琴妹妹也派人来,这次一定不会放过沈纭焉的!”

薄瑾年听得,还是不放心,瞧着衡儿胖嘟嘟的面迟疑道:“我那日是必须进宫的,不如你跟着我去吧?”

沈弋冉摇头:“之前我还能容忍她,如今衡儿出生,我不得不狠下心来了,你别管我,我横竖有道理。只是团团这次会如何,我却不能保证。”

薄瑾年听得,沉思道:“那孩子若是不吃个大亏,认识自己的错误,我想她将来也会成为第二个沈纭焉,一想到她对玥儿和衡儿下手,我就胆寒!”

沈弋冉听得,便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宴会当日,大家下午便收拾齐整开始上街游玩。

皇帝为了让百姓们同乐,在京都城中张灯结彩,举办焰火大会。

百姓们都兴冲冲去街上游玩,吃着路边摊,等着看烟花。

沈弋冉和曹玉琴还有徐氏早已经商定了,在房中举办自己的小宴会。

徐氏准备的还算丰富,特意派人去邀请团团,却听得丫鬟说团团不舒服,不来。

三人对视一眼,都不动声色,说说笑笑吃吃喝喝。

夜半中天,外面震天巨响,想必是宫中开始放烟火了。

沈弋冉三人携手走出房间站在花厅里看天上的烟火。

等到看的正高兴的时候,忽然发现无涯院的内屋开始冒起大火。

沈弋冉他们发现,火势已经冒了起来。

“衡儿还在里面呢!”

老太君惊醒过来,立刻扶着丫鬟过来查看。

却只见大火越来越大,整个房子都进不去人。

沈弋冉拉着老太君哭着:“衡儿在里面!”

老太君听得,往后一仰差点摔倒地上:“救人啊!”

家仆们提着水桶灭火,可是却没一点效果。

徐氏立刻喊道:“叫火兵啊!”

曹玉琴拦着道:“跑过去也是白跑,今日宫中放烟火,火兵都在宫中戒备,叫不来的!”

沈弋冉跌坐在地上哭晕过去,徐氏立刻吩咐扶她去蒹葭亭休息。

众人守着灭火,没有一个人陪着沈弋冉,她一个人躺在**。

团团盯着火势,眸子中的恨意也随着熊熊燃烧。

沈纭焉瞧着沈弋冉单独被丢在蒹葭亭,便不肯放手,催着团团带她过去。

团团听得,却不肯再动手:“咱们不说好了,杀了她的孩子,让她痛不欲生,如今你去杀了她,那还有什么意义?”

沈纭焉听得,冷哼一声道:“她不会再生吗?就算是她不生了,还有季家两个孩子,你以为就高枕无忧了吗?”

团团听得,还没决定,就瞧见沈纭焉自己已经往前走去了,她似乎知道路似的,一路就过去了。

团团心想一不作二不休,跟着就跑了过去。

沈纭焉特意观察了一番,还将团团推出去试探,果然是没人。

她便立刻闪身出来,也不用团团引路,心急火燎就冲入了房中。

就看到沈弋冉一个人躺在**,心中得意,一眼瞥见桌子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她抓起来立刻就要冲上去。

可是她转念一想,回头对着团团道:“你我一个人一刀!”

团团摇头:“你照着心口一下杀了她得了,我还要带你换衣衫送你出门,我若是也弄的一身血如何帮你?”

“你有什么不放心我,那把火不是我放的吗?”

沈纭焉听得在理,转身紧握着匕首果然就朝着沈弋冉的胸口插了下去!

顿时沈弋冉口吐鲜血,睁眼一看,瞪着沈纭焉喊道:“你!”

沈纭焉大笑:“你以为自己生了儿子从此就高枕无忧了是吧?你想得美!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沈弋冉还想说什么,却闭上了眼睛。

鲜血从匕首下流出来。

沈纭焉冷眼瞧着,心中一阵畅快。

团团上前催着道:“行了,走吧!”

两人正要出门,却被一群护卫挡了回来。

“怎么回事?”

沈纭焉反应很快,立刻握住了团团的肩膀,将她往后拉,退到床边。

护卫散开,几人走了进来。

老太君、容青青、曹玉琴还有徐氏,冷着脸走了进来。

“团团,你在做什么啊?”

团团脸色惨白,大喊道:“你们不是在救火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氏听得冷哼一声,环抱着双手得意说道:“你以为你们运送火油进来,会瞒得过我们吗?”

团团听得,咬住唇瓣哭着道:“我是被她威胁的,都是她做的,娘亲救我啊!”

沈纭焉也是预料不急,听得如此,立刻拔出插在沈弋冉心口上的匕首,抵住团团的脖子。

“哼,你难道没看出来今日的事情都是一个计策吗?虽然没有烧死那个小崽子,至少我杀了她娘!”

团团如今被挟持着,吓得半死,求着道:“是啊,我帮你报了仇,你被杀我!”

容青青听得团团说的这些话,痛心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只是哭道:“我花了那么多钱,请了那么多先生,琴棋书画礼仪,怎么会培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我如何像你父亲交代啊!”

团团听得,只是哭:“娘亲,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快救我啊!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应该有荣华的未来,我不能死啊!”

沈纭焉挟持着团团道:“准备一辆马车,放我走!”

团团立刻催着,喊红了脖子:“快听她的话准备马车啊!你们难道当真要看着我死,我可是侯府的孙子,我是侯府的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