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问她的事情。”顾栩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回答。

他这个妹妹,有主意有想法,她想怎样便怎样,家里也不怎么约束她。

“我也是很久没有见书意姐姐了,改天约出来聚一聚。”

还想着多说些,看到顾栩一副爱搭不理的神情,也就止住了。

昨儿个,顾栩和某女明星的绯闻还在热搜上,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

正想着,就有一个女的进来,自然地坐在顾栩旁边,笑得妩媚。

“顾少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换条裙子的时间都不等我,可伤心了。”

说起话来夹着嗓子,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江熙暖紧抿唇瓣,看着来人,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女的是顾栩公司新捧的演员,乔歆苒。

穿了一条白底碎花裙,装什么清纯?

“江小姐,赶来口渴,能否讨杯茶喝喝?”

还很不要脸地让姐姐给她斟茶,只有一张花瓶脸,要演技没演技,要才艺没才艺,什么货色还敢攀高枝?

江熙妍神色平和,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自然地给乔歆苒递了一杯热茶。

宋淮阳瞥了她一眼,不得不承认,江熙妍很完美,端庄大方,有容人之量又不失千金小姐的风范,可以说,是很适合做高门大户的正房妻子的那种女人。

拍卖会开始了,徐子烨拍了一条粉钻项链,送给女伴。

宋淮阳和顾栩都还没有参与叫价,静观。

有一件特别的拍品,自闭症儿童手绘的帆布袋,起拍价50元。

乔歆苒叫了几次价,价格就升到了5万。

江熙暖轻呵了一声,讥讽的笑意,那个袋子不过是用来包装心善人设,戏子就是戏子,会演。

下一个拍品,是由国外知名设计师满满设计的陨石碎片女士腕表,表带是玫瑰金的,针盘点缀了碎钻,光彩夺目,起拍价66万。

这一轮叫价的基本是名媛小姐,高定满满设计师的作品,全球仅此一款,越是稀有的越是想占有,女人的攀比心。

“喜欢吗?”宋淮阳不动声色看着江熙妍,又执起茶杯浅抿一口。

江熙妍莞尔一笑,“满满的作品,很难不喜欢。”

得到回答,宋淮阳就让保镖举牌竞价,价格一路飙升至两百万。

江熙妍重新煮了一壶茶,低眸勾笑,她很享受这一刻,势在必得。

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

就当所有人以为太子爷会拿到腕表讨美人欢心的时候,被一道明媚的声音打断:

“二百五十万。”

站在竞拍台上准备敲锤子的竞拍师都愣了一下,目视前方,灯光璀璨下,貌美艳丽的女子倚在俊美矜贵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大手搂在女人身上,目之所及,满眼宠溺。

一时间,所有人都顺着声源处望去。

宋淮阳看到是宋廷晏,再往他旁边扫了一眼,眸光微动,是她。

“二百五十万一次,二百五十万两次。”

宋淮阳走出茶室,俯瞰下面喊价:“三百万。”

江晚姒抬眸,眼含笑意,又跟身旁的男人撒娇道:“肆爷,我手上缺一个腕表,想要。”

男人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摩挲着,淡冷的音色道:“想要就买。”

江晚姒便继续加价,三百五十万。

宋淮阳虽在楼上,居高临下,但宋廷晏一进来,便是绝对的气场碾压,

众人在心里猜测:肆爷?宋家肆爷?神秘莫测难得一见的宋廷晏?

顶级权贵豪门具体象征的宋肆爷。

大庭广众之下,江晚姒踮起脚尖在他下颚落下轻轻一吻,“肆爷真好。”

众人吃惊,肆爷怀里的女人是谁啊?能得肆爷娇宠,这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德?

很快,就有人过来将宋廷晏和江晚姒引到楼上。

“肆叔怎么过来了?”

宋淮阳这话问的是宋廷晏,眼睛看得却是他怀里的娇人儿。

“想管我的事?”矜娇贵子眉骨半挑,便让人畏惧。

“不敢。”宋淮阳微笑,化解僵局。

没有宋廷晏,他是京城的太子爷,宋廷晏回来,他只能伏小做低。

心里那口气咽不下,也得忍着。

宋廷晏不靠宋家,依旧是尊贵的肆爷,宋家没了宋廷晏,反而影响很大。

换句残酷现实的明白话:宋家倚靠宋廷晏。

祖母虽然对宋廷晏很不满,但也始终没有说一句不好的话。

这便是肆爷,京城的顶级存在。

“肆爷,这是谁啊?”江晚姒故作不知,娇滴滴又有礼貌地询问。

“家里的小辈。”无所谓的态度。

“噢—那想必是宋少了。”

江晚姒还想自我介绍一下,腰间软肉被掐的一痛,凝眸看男人,干嘛?

宋廷晏:闭嘴,宋淮阳和你没关系。

江晚姒:小侄子不得问候一下吗?尊老爱幼,传统美德。

宋廷晏:哪来的小侄子?我允许你上纲上线了吗?

两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互相望着对方,眸光流转,暧昧旖旎。

“请问这位小姐是谁?”宋淮阳没放过问她名字的机会,眼睛看着她,意味不明。

江晚姒嫣然一笑,正准备回答,又被掐痛,轻轻地嗯哼一声。

“你不需要知道。”宋廷晏替她回答了。

男人最懂男人,宋淮阳看上我家的小野猫了,就不应该答应她出来招摇过市,惹得一身腥骚味,还有赶不走的臭苍蝇闻着味就来了,在附近嗡嗡打转。

昨晚,猫儿太缠人,意乱情迷间,就答应她了。

没有人敢插话,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乔歆苒审时度势,也不敢擅自贸然开口。

“肆爷,站累了,腿酸,找个地方坐坐呗。”江晚姒娇娇磨着男人的手臂。

“出门的时候就提醒你了,不要穿那么高的鞋子。”男人看向女人时,一直是温柔的目光,语气没有埋怨和责怪,而是宠着。

“可是我想配得上肆爷啊,肆爷那么高,我当然要穿高点的鞋子,这样子才显得郎才女貌。”

江晚姒冲他笑得像朵太阳花一样灿烂。

她倒也不是站累的,脚高抬了一个晚上,早上又跪着,能不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