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被困在院子里,听到苏芷要前往京州和安定侯府的人相认,越发的气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的苏芷突然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她不清楚,就苏芷那样的蠢货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如今她们二人的境遇简直就是彻底的翻了个,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苏远的认可,而苏芷呢,成为了苏远最宠爱的孩子,让她羡慕妒忌恨。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贱人,你竟然敢算计我。”
苏蓉碎碎念着,若是苏芷就在她的眼前,她必然不会放过苏芷。
但偏偏她连想要走出院子都做不到,就更不要说像从前那般折磨凌辱苏芷了。
她眼睛咕噜噜的转悠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苏芷过得那么自在。
赵氏趁着夜色过来,她就知道苏蓉心底恼火,一进门就看到她烦躁的呵斥着下人发泄着心底的怒火。
“出了何事,要你如此大动干戈?”
赵氏缓步走到苏蓉面前,在她的身边刚刚坐下,苏蓉就委屈的扑进了她的怀中。
“娘,现在可如何是好,那贱人若是去了安定侯府,到时候再将我们欺负她的事情说出,到时候安定侯府的人必然要怪罪我们,我担心……”
苏蓉故意说的委婉,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从安定侯府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苏芷赶紧回去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们对苏芷的在意,日后苏芷回去必然会被捧在掌心,苏蓉就但心安定侯府的人来个秋后算账。
“蓉儿,你就放心好了,娘已经安排好了,就算那贱人离开了,这辈子也休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她要是敢胡言乱语,娘就让她好看。”
赵氏将她的计划告诉了苏蓉,后者眼睛骤然变得精亮。
“娘,您的意思是,就算是苏芷离开了,日后她还是要听我们的摆布?”
想到苏芷一辈子都逃不出她们母女的手掌心,她就格外的兴奋。
她这一辈子也没有太大的想法了,只要看到苏芷过得不好,她就开心。
“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乖乖听话,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就不信拿捏不了那贱人,等日后她被我们控制住,莫要说一个苏芷了,就是整个安定侯府都是我们母女的。”
赵氏野心勃勃,早就在安定侯府过来认亲的时候,她就有了算计,只不过是最近赵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一时之间还没有缓过来,苏芷就是个好拿捏的,她从小看大的孩子,自然是了解的。
更何况,她如今手中还掌握着苏落的命运,她就不相信,不能逼着苏芷乖乖听她的安排。
“那娘,您打算安排谁监视那贱人呢?”
苏蓉询问着赵氏,赵氏沉思片刻,一旁的春桃竖着耳朵听着。
“松儿和梅儿都是不错的人选,他们是家生子,最是忠心,有她们盯着苏芷,咱们何愁控制不了她?”
春桃听了半天,结果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眼底闪过幽深的算计,不管是松儿还是梅儿,这二人之中总要有一个倒霉的人不能离开苏府了。
赵氏安抚好苏蓉的情绪后便匆匆离开了,松儿和梅儿都是赵氏手底下的人,春桃很清楚,若是自己不努力一把,只怕就无法跟着苏芷离开了。
当晚春桃找到苏芷,在她的院子小坐一会之后,便离开了。
翌日
有人在松儿的枕头
松儿看着红色的珊瑚珠,格外的喜欢,便戴在了耳朵上。
春桃见状,不由得唇角勾起灿烂笑容,她找到苏蓉,将她发现松儿带着苏芷耳坠的事情说出。
“大小姐,京州路途遥远,若是不安排个信得过之人,他日拖松儿反水站在了苏芷那边,苏芷又有安定侯府这个靠山,只怕到时候就不好对付了。”
春桃并不是要坐实了松儿的出卖,她太了解赵氏了,但凡有可疑的地方,她都不会用自己的计划来冒险。
疑惑的种子种下了,就很难轻易地拔出。
时间太紧迫了,已经由不得赵氏调查清楚之后再安排人了,眼下她只能将松儿留下,再安排一个信任的人跟着苏芷。
赵氏气恼,见松儿哭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不由得冷哼一声。
“你这个蠢货,你说你这耳坠从何而来?”
松儿哽咽着解释,“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珊瑚耳坠就在我枕头么贵重的物件。”
苏府虽然富庶,但却不会过度奢靡,府中下人能见识多少好东西,全看府中的主子的喜好。
而苏远并不喜欢铺张浪费的东西,而赵氏也喜欢拿着苏家的银子去填补赵家,像珊瑚那样的稀有东西却并不喜欢。
松儿也只当时寻常的珠子,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赵氏眼底流露恼怒之色,她烦躁的挥挥手,示意松儿赶紧滚出去。
“这一个个没有出息的,就那么点蝇头小利就忘乎所以,还能有多大的出息。”
原本赵氏都定好了人选,如今她是不能让松儿去了。
只是眼下她该安排谁去呢?
赵氏烦躁的揉着隐隐作痛的头,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里里外外忙碌的春桃,不由得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春桃察觉赵氏在盯着自己,面色平静,脚步从容的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
“春桃,你过来。”
春桃听到被点名,将手中的活交给身边的小丫鬟后,来到赵氏身边恭敬行礼。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赵氏上打量着她,“你在蓉儿身边也有七八年了吧?”
春桃点头,“已经整整八个年头了。”
赵氏点点头,想到平日里春桃的所作所为,也算是体面识大体的。
“听闻你家中十分贫苦,有件事只要你做的好,本夫人便每年给你的家人一百两银子,反之,若是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就要掂量掂量你家人的安危了。”
赵氏恩威并施,眸色冷厉打量着春桃。
春桃堆在地上,头埋得很低,恭敬开口。
“奴婢感激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定然不辱夫人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