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笑了笑,从怀里拿出草药,“惊竹,你看,我找到了,这就是能解你毒的草药。”

裴惊竹看着沈青黛手里的草药,心里满是感动。

他知道,这小小的一株草药,背后是沈青黛多少的艰辛和付出。

在沈青黛的悉心照料下,裴惊竹开始服用草药。过了一段时间,他的病情慢慢好转,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沈青黛看着裴惊竹一天天好起来,心里别提多欣慰了。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局势也有了变化。裴惊竹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想出了一个对付三皇子一党的办法。他联合了朝中一些忠诚的大臣,偷偷收集三皇子一党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证据。

时机成熟后,裴惊竹把这些证据呈给了皇帝。皇帝看后龙颜大怒,立刻下令严查。三皇子一党顿时乱了阵脚,他们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很多人都被治罪。

三皇子见大势已去,还想垂死挣扎。可裴惊竹早有防备,他调动京城的兵力,把三皇子和他的党羽团团围住。最后,三皇子被抓,他的阴谋彻底破产。

随着三皇子一党的倒台,朝堂渐渐恢复了平静。五皇子在裴惊竹的帮助下,慢慢崭露头角,得到了皇帝的重用。

裴惊竹和沈青黛也终于能过上安稳的日子。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他们手牵着手,在首辅府的花园里散步,看着满园的花朵,心里满是幸福和安宁。

“青黛,以后的日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裴惊竹轻轻握着沈青黛的手,深情地说。

沈青黛靠在裴惊竹的肩膀上,微笑着说:“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幅美好的画面。

……

暮春的雨夜,细密的雨丝如愁绪般绵绵不绝,淅淅沥沥地敲打着驿站的窗棂。

屋内,烛火摇曳,豆大的烛泪在青瓷盏里层层堆积,竟好似海底绽放的珊瑚,带着几分凄美与孤寂。

沈青黛坐在妆台前,身姿绰约,她眉眼含忧,抬手用银簪轻轻拨弄着烛芯,动作间,那柔美的侧脸被昏黄的烛火勾勒出一抹剪影,恰似一幅古画里的仕女图。

不远处,裴惊竹正伏案审阅公文,他的侧影映在窗纱之上,被这昏暗的光线拉扯得有些模糊。

几声压抑的咳嗽从他喉间溢出,沉闷又低沉,仿若寒潭之下涌动的暗流,藏着无尽的深沉与危险。沈青黛闻言,秀眉微微蹙起,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大人,陆少卿送来的药。”侍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恭敬而又沉稳。

他捧着鎏金托盘,缓缓踏入屋内。沈青黛下意识地嗅了嗅,那熟悉的血竭味瞬间钻进鼻腔。她的目光悄然落在那药碗之上,看似不经意间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腰间香囊,就在那一瞬间,一枚银针趁人不备,悄然刺入药碗边缘。

刹那间,针尖泛起一抹幽邃的靛蓝,好似夜幕中暗藏的危险漩涡,又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泛着诡异的光。

沈青黛的心猛地一沉,脸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容。

“惊竹。”

她莲步轻移,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葱白般的手指轻轻搭在正要举碗的裴惊竹腕间,“这雨夜透着彻骨的寒凉,妾身去为您温一盏姜茶,可好?”

她广袖轻扬,恰似天边舒卷的云霞,在那翻转之间,药汁悄无声息地倾入炭盆之中。

药汁泼洒在炭火上,腾起的青烟里,竟隐隐浮动着细碎的金芒,仿佛是命运在黑暗中露出的诡异微笑。

裴惊竹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与了然,苍白的薄唇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呢喃:“夫人可知道,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三碗毒药了?”

说着,他缓缓摊开掌心,三枚泛着幽蓝的银针静静躺在其中,针尾刻着的蝇头小字,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赫然是五皇子府的徽记。

沈青黛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轻声道:“这些人,当真如此肆无忌惮。”

裴惊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瓦片响动,好似夜猫悄然经过。

沈青黛反应极快,瞬间拔下头上金簪,手腕一扬,那簪子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直直射向房梁。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一个蒙面人从雕花木椽上滚落而下,重重摔在地上。

那人喉间插着沈青黛的并蒂莲簪,鲜血汩汩流出,洇红了地面。

与此同时,一个物件从他怀中跌出,半枚沾血的玉珏在烛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正是三皇子府暗卫的腰牌。

“好一出精彩绝伦的连环计。”

陆竟遥手持利剑,踢开尸体走进屋内,剑尖还滴着血,在地面上晕开一朵朵腥红的血花,“五皇子的毒,三皇子的人,还有皇后娘娘的玉……”

他的话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用剑挑开尸体的衣襟,只见那人锁骨处,赫然烙着关氏家纹。

沈青黛心中猛地一震,净明法师那句“蛀梁”在她耳边回响起来。

她莲步轻移,来到桌前,伸手研墨,在裴惊竹批到一半的奏折上,用朱笔仔细勾画:“太子殿下今日脉案写着痰中带血,可太医院用的,却是活血化瘀的虎狼之药。”

朱笔在“东宫”二字上重重圈点,好似在黑暗中点亮一盏探寻真相的灯。

裴惊竹看着奏折,脸色愈发凝重,他握笔的手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恰似一滩刺目的鲜血。

沈青黛这才惊觉,他的后颈渗出细密的冷汗,中衣领口隐约露出青紫的脉络,那模样竟与当年关皇后被毒杀前的症状毫无二致。

“惊竹,你这是……”沈青黛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别看。”

裴惊竹慌乱地抬手掩住衣领,动作间扯断了腰间的玉带,羊脂玉佩“啪”的一声坠落在地,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