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挽晴竟让司机将她放在了一个闹市中心的公共厕所前。

司机一脸纳闷地看着她,但人有三急他也不便多问。

傅挽晴将阳符挂在了大门的最高处,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地方与她那个狗屎弟弟真是极为相配。

汽车快到公司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傅挽晴甩了出去。

只见将劳斯莱斯拦下之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傅容佩。

她本不愿让她上车,只是她的形容实在过于狼狈。

傅挽晴看着她一脸乌青,明显是被人打了,“何亦雄家暴你?”

傅容佩自从自奔为眷之后,就像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起先还对她疼爱有加,可渐渐地他就变了。

何亦雄三不五时便将她打一顿出气。

说她没用,到底是不是傅家嫡出的小姐,连亲生父母都不管她死活。

当日她根本不知为何那般坚定地就跑到了何家,就像被人下了降头。

后来她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出那句找到何家其他人的戒指,她不知道戒指在哪,但她总会下意识地去寻找。

于是她在何家老爷子的书房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

何鸿运:“亦雄,傅家的藏宝图有消息了吗?”

何亦雄:“傅容佩那个女人已经是傅家的一枚弃子,她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何鸿运:“当日就让你选傅容锦你非要说这个傅容佩更简单些,现在是简单的就把人搞到手了,但是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拿不到。”

何亦雄:“再不济只能将她当个血袋续命了。”

何鸿运:“也只能如此了,年底就是你三十岁的生日,你也早做准备吧。”

傅容佩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真相。

至此,她才发现她和何亦雄的相遇全是算计。

她只是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她放弃了傅家,为他生儿育女,换来的却是他一心想要了她的命。

她说着说着,便泪流不止。

“我求求你帮帮我,看在我们都是傅家人的份上。”

傅挽晴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何家的目的是傅家的藏宝图,还有傅容佩的命。

藏宝图的事,她暂且不提。

可傅容佩的命,她觉得是她活该。

傅挽晴一向就是个有仇报仇之人。

她实在不想帮一只养不熟的狼。

于是她直接开口。

“傅挽阳让你找的戒指,如果找到了,先交给我,不然别怪我袖手旁观。”

傅挽晴是傅容佩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父亲母亲已经明确与她断绝关系了,大姐一向疾恶如仇,她只能求到傅挽晴头上来。

毕竟她现在是除了大姐之外,傅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傅容佩神情焦急的说道:“我知道自己之前做了很多蠢事,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我如今实在是没了办法,父亲母亲不见我,大姐不在港岛,只有你,我现在只能找你帮忙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只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我一命,求你了...”

傅挽晴并不买账,“你值不值得我救,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求人不如求己,如果你能将戒指拿到手,还有将藏宝图的秘密搞清楚,我就考虑救你一命。”

傅容佩眼中似有希望之火在燃烧。

这是她唯一脱离苦海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傅挽晴:“哦对了,记住了,年底就是何亦雄三十岁的生日,你时间不多了。”

傅挽晴还是那个打蛇打七寸的女人。

话一说完她便将傅容佩赶下了车。

她丝毫不信她的办事能力,所以对于何家的阴谋,她得两条腿走路。

她第一时间将电话打给了大姐。

“大姐,你知道傅家有藏宝图这件事吗?”

“谁告诉你的?”傅容锦的语气一秒变得严肃了起来。

看来,傅家是真的有藏宝图了。

“就在刚刚,傅容佩找到了我,让我救她一命,她说何亦雄娶她进门的目的就是为了傅家的藏宝图。”

“傅家的藏宝图不是那种字面意思的藏宝图,而是一个羊皮卷轴,上面记录了一个术法,这个术法据说可以消除世间所有的诅咒,这也就是何家的真正目的。”

谁能想象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傅挽晴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波涛汹涌。

“大姐,这个卷轴傅家是怎么得到的?”

傅容锦:“据说是祖父年轻下南洋跑商时救过一个落难的道士,这位道士身无长物,于是就将这个术法赠给了祖父,因为当时的南洋巫术盛行,诅咒降头乃家常便饭,但那个道士却并未教祖父使用之法,他只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无需我教,傅家自有人会,但如今三代人过去了,仍未出现,我和父亲都觉得是那个道士在故弄玄虚,但怀璧其罪,纸终究包不住火,港圈就这么大,还是被何家人知道了。”

“......”这个道士看来是有真本事的,算的还真准。

傅挽晴现在张口就来,“大姐,我说不定可以看看,我跟Andy学了几招。”

傅容锦一向沉稳的嗓音都变得高了三分,“真的吗?那太好了,说不定你就是那个道士嘴中的傅家后人,你回去找父亲商量下。”

不知这个秘术能不能化解傅挽阳的魔瞳。

傅挽晴当晚便来到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事情便是如此,我想试试看。”

傅振华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傅挽晴。

难道挽晴才是这次与何家破局的关键?

何家已经不择手段地开始疯狂蚕食傅家的产业,逼着自己主动交出卷轴了。

由此可见,何家从最开始与段家合谋,到如今利用傅容佩母子,都是冲着这个卷轴来的,看何家的态势,怕是至死方休了。

这也是傅振华真正苍老的原因,傅容锦不在,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苦苦支撑了。

“你出去等,我将它取出。”

不过片刻,傅振华就将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轴交到了傅挽晴的手中。

她将卷轴打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鬼画符。

很好,她看不懂...

但是她有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