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狗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快些逃命去吧!!免得一会你们连性命都保不住!!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对方为首以九尺说道,此人面如獬豸,想必便是应该是一员金国的武将了,话音刚落便率军冲杀了过来,黄绍见状,怎能示弱??也领兵冲杀了上去。

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这两拨人厮杀在一起的情形当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怒吼声、厮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惨叫声,编织成了一曲凄惨的音乐。

袁惠新等三人也各提兵刃冲入人群,不时有废止断臂从阵中飞出,于五一枪刺破一名红袄军的胸膛,向后旋转的拔了出来,顿时花花绿绿的肠子,内脏碎片流了一地。

更有士兵被开膛破肚了,也不管,把红的绿的肠子往肚子里一塞,又继续拼杀。

几人势不可当,转眼就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馆驿,可不想,巷子外密密层层早堵上了无数的红袄军的军士。生死关头,几人齐声大吼,奋勇冲了过去。

敌人愈杀愈多,刚杀退了一层,外面又围上一层。几番冲突,却冲不出去,所幸地方空间有限,敌兵虽潮涌不断,却施展不开,大家一时还可抵挡。又战了一会,敌兵长枪大矛一齐攒刺,一个武功稍弱的红袄军,微一疏忽,立时被捅成了马蜂窝。

两个亲兵本欲提着秦九韶,上房而走,可眼望去,临近的院墙屋脊之上火把熊熊,站满了敌兵,都是弓上弦,刀出鞘,守的严严实实。远处,那十几个发镖的汉子,初时还听闻他们的刀枪之声,渐渐却没了声息,想来已经全部战死。

袁惠新剑光霍霍,当者披靡,力杀几十名敌兵,其余的敌兵,心中忧急,于是纷纷后退。突听两声大叫,伤痕累累的两个红袄军被刺倒在地,袁惠新乘机冲出了重围。重重包围圈中,便只剩下于五、秦九韶和两个亲兵了。秦九韶不会太多的武功,但左右的两个亲兵死命护卫,刀剑交加之中,仍是毫发无损,不过目光中却渐渐透出了绝望,不时向江南方向望去,脸上满是懊悔痛恨之情。

就在这时,陡听一声长啸,右前方的屋脊上,突然多了一个黑影。正是袁惠新。袁惠新行动敏捷,连踢带抛,将屋脊上的弓箭手和刀斧手全部赶了下去。四下的军士见屋脊上有人,立刻箭如飞蝗般射将上来。

袁惠新拔开箭雨,从屋脊上一跃而下,落入敌兵群中。于五看的清楚,一剑砍翻个敌兵,对着秦九韶:“秦大人,我们靠过去!”秦九韶也看到了袁惠新,精神一振,连道:“好,好。”

袁惠新见于五和秦九韶被军士包围,知道黄绍已经开始疯狂行动,局势危急了,心中悲愤,下手便也不再留情,剑光过处,红袄军倒下一片。

袁惠新这一发飚不要紧,那帮子红袄军可就倒了十八辈子霉了,当真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他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但出了邓州地界才发现,不仅马匹全部丢了,连换洗衣服,以及大半的盘缠,也落在了客栈里。身上剩下的,只有贴身带的两片应急的金叶子了。

在重新置办了一些最基本的换洗衣裳和饮食的器具后,袁惠新看着还剩下不到二两的银子,不由得发了愁。

远离中原的路上,袁惠新看到有农民开始在平整耕地,也有人在点火烧土地上的薅草,不管城里闹得多乱,

毕竟农民开始喜欢耕种了,看着那成片的荒芜土地开始有人耕种,袁惠新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毕竟自己说开辟的运动起到了一点成效,如果能够延续下去,中原百姓的粮食就会多起来,多了粮食就会贱,就意味着同样的银子可以买更多的粮食,金国可以养活更多的部队,日后也可以用来抵御蒙古人的进攻。

别看金对宋非常凶猛,但是北方的蒙古更加骁勇异常,为了免除北患,金人甚至一度不得不向蒙古议和,承认蒙古独立,又要岁遗蒙古人金银,但是蒙古人不认钱,只认物,最后以牛,羊、米、豆、绵、绢之类结盟。米、豆、绵、绢北方并不丰裕,故而金国扩大的榷场,从南方商人的手中购得。

康庄大道之上,日头当照,阵风吹袭,卷起阵阵尘土。三匹高头大马不紧不慢的行进。

没过多长时间余下的亲卫也赶到了,人数一多这整体的行进速度又慢了下来,幸好袁惠新的部下都是精壮之士,移动速度始终处很快。最终在月亮初上树梢的时候,袁惠新率队终于到达了南宋境内的宋军大营。

怎么说呢这个宋军的营地第一给袁惠新的感觉就是大,袁惠新原以为自己在和州那个5000人的营地就够大的了,可是看到这个2万人的营地袁惠新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嗖”的一声一只利箭射在袁惠新面前“来人止步”,“我们是大宋使团的,我家袁大人谒见孟宗政将军。”袁惠新旁边一个亲卫连忙高声叫道,“请稍等一会在下去通报一声”远处的人回了一声。等了很长时间就在袁惠新等的不耐烦时,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马蹄声,袁惠新心想不就是验一下身份吗至于来这么多人吗?就在袁惠新抱怨的时候,对面的骑兵已经到了袁惠新的跟前。“哈哈哈哈我当是谁,这么晚来见我老孟原来是袁公子呀”袁惠新被这一声大笑吓了一跳,心想我靠哪里来的怪叔叔,随着骑兵走进袁惠新终于看清了怪叔叔的面目。这时孟宗政的年龄大约四五十岁左右长着一张国字脸,坚挺的鼻梁和嘴上的络腮胡。唯独那一双不协调的小眼睛,使得他身上原本的彪悍成为一种滑稽的感觉。一身暗黄的盔甲,表明他的身份他就是秉义郎、京西钤辖,枣阳军统制孟宗政。

孟宗政(?-1223)绛州(今山西新绛县)人。从父抗金,随军徙居随州枣阳(属湖北),自幼豪伟,有胆略。南宋开禧二年(1206年),金将完颜董犯襄郢,宗政率众据险游击,夺其辎重。嘉定十年(1217年),与扈再兴等分军抵御金兵,又解枣阳之围,差权枣阳军。后两年间,屡败来犯之敌,威震境外。金人呼为孟爷爷,不敢窥襄汉枣阳者数年。为官赏罚分明,好贤乐善。病卒之日,边城为之罢市恸哭。

袁惠新有点发愣,这是袁惠新来到这个世界后又见到了一个名人。孟宗政见袁惠新不回话有点尴尬,“公子不说话莫非瞧不起老夫”。袁惠新一个激灵心想,这大宋朝有几个人敢瞧不起您。袁惠新连忙翻身下马单腿跪在地上行礼“下官拜见孟大人,下官刚刚想心事多有冒犯望大人见谅。”孟宗政下马扶起袁惠新“哈哈哈公子哪有冒犯,公子远道而来快快随我到大营休息。”孟宗政和袁惠新上马一起向大营走去,一路上孟宗政很热情的说着自己和袁惠新父亲的故事,袁惠新没想到自己的便宜老爸和

孟宗政是好朋友。原来孟宗政12岁在老家读书时遇见袁惠新父亲,袁惠新的父亲并没有因为孟宗政的贫穷而瞧不起他。袁惠新的父亲成为了孟宗政的朋友,在随后孟宗政与金军作战的事情上袁惠新的父亲也帮了大忙。所以孟宗政对袁惠新的父亲一直怀有感激之心,爱屋及乌之下对袁惠新的态度当然是没的说了。到了大营袁惠新委婉的拒绝了孟宗政的为自己设的晚宴,毕竟走了一天的路袁惠新的体力再好身体也会累。

原本袁惠新以为孟宗政会住在枣阳县城中,没想到孟宗政也住在军营里,看来孟宗政所部还是一只不随意扰民的部队。军营里静悄悄除了守卫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为了防止军队哗变除了守卫其他士兵都在营帐里睡觉。

第二天军营的训练声将袁惠新从梦中吵醒,袁惠新伸了一个懒腰他还是不习惯这么早起床。门帘一开一个亲卫走了进来,“大人您醒来了,我去给您倒水让您洗漱。”袁惠新刚想说不用了,亲卫已经转身走了出去。袁惠新无奈的笑了一下,他现在还不习惯别人的伺候。袁惠新刚洗漱穿戴完毕,孟宗政就派人叫袁惠新去中军帐扑宴席。袁惠新带着秦九韶、于五三人穿过营区来到中军大帐。一路上来来回回的彪悍宋兵让袁惠新感到很惊讶,他原来以为宋军已经腐败根本没有战斗力,没想到再这碰到宋朝最后的精锐部队。

秦九韶、于五两个人被留在外帐和其他低级军官一起用餐。袁惠新独自来到里帐去见孟宗政。袁惠新打开帐篷走了进去,帐篷里的喧闹的声音一下静了下来。袁惠新抬头一看孟宗政坐在最中央,左边坐着一排文官服饰的人,右边则是一群穿着盔甲的军官。一群人都看着袁惠新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哈哈哈,今天老夫为大家介绍一位青年才俊,他叫袁惠新现在身为光禄勋,日前在和州城下大破金军的便是此人。他的父亲和老夫是总角之交视为兄弟,你们以后要亲近亲近他。”孟宗政向众人点明袁惠新的身份,并且透出袁惠新和自己的关系,就是要众人多照顾照顾他。

“孟大人说的对,我看袁兄弟虎背熊腰,一定是一员不可多的勇将。”坐在右边的第一位的一员武将开口赞赏道。袁惠新抬头看了一下这位武将,开口谦虚道:“这位大人缪赞了。”“后生不要谦虚,我老扈的眼光大帅那是知道的。”那员武将对袁惠新谦虚有点讨厌。”老扈“袁惠新脑子里一下想一个人。南宋姓扈的将领可不多,而且能坐在老孟旁边的就一位,他就是神劲军统制扈再兴。这时一位宋兵将袁惠新的位置收拾好,袁惠新跟着他坐到武将中间。袁惠新看了看前后原以为自己要坐在末尾,没想到自己的位置还处于中间,看来自己的官职还不低,袁惠新心里美滋滋的。

袁惠新坐上座位宋兵就开始上菜了,袁惠新一看原来大家都等着自己,心里觉得不好意思。袁惠新本想在吃饭时向大家表示一下善意。没想到一到吃饭谁都不说话都埋头吃饭,连对面的文官都不太说话。袁惠新心里郁闷,心想电视里设宴吃饭不仅大家能说话玩乐,还有舞女跳舞欣赏。怎么是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那些导演编剧骗人。其实这个时代设宴和袁惠新想的是一样的。这不过这里是孟宗政定的规矩,吃饭不说话军营不能进女子等一系列严格规定。这也是孟宗政所部战斗力强大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