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心中不服,又摧动大军强攻了几次,都是未能如愿,在险隘的城下败下阵来,不得不灰头土脸的前来缴令,愧声道:“大帅,卑职无用,未能攻陷达州城!”杜杲摇了摇头道:“达州城地势险要,我军兵力不易展开,非你之过也!”看了看天色,已经中午,道:“曹将军,你立即安排午饭,饭后由你指挥第二波攻势,将第一批士卒替下休息!”
曹友闻得令,驰马下坡,令伙头军送上干粮和饮水在军前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略略休息以后,曹友闻便亲自指挥第二攻击波三万人再次准备发动攻击。
隆隆的战鼓声再次响起,怒吼的宋军士兵在投石机和箭矢的掩护下再次如潮水一般发动了对达州城的第二次袭击。虽然守军在宋军飞石和箭矢的攻击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仍凭借着有利的地形和高大的城墙再次将宋军击退,城墙下又多了数百具横死的躯体。杜杲不禁握紧了拳头,暗自咬牙。这时曹友闻也一脸羞色的前来缴令。杜杲咬了咬牙道:“曹旭,你指挥第三波攻击,一定要拿下达州城!”
这时赵范道:“大帅,且慢!”杜杲看了看赵范,道:“军师何事?”赵范笑笑道:“卑职看达州城地势甚为险要,强攻实在是一时难以奏效。若迁延日久,恐怕对我军不利。不如暂缓攻城,另寻良计破敌!”杜杲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哼,有理,退军!”曹旭愣了愣,心有不甘地传令大军后撤回营。
宋军整齐的各兵种方阵闻听撤军的锣响,整齐地收起兵器和辎重。辎重兵与步兵在前,弓弩手和骑兵在后掩护,大队缓缓列队而归。城墙上的守军此时也是精疲力竭,见得宋军终于退回寨中,不由得都是松了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在城墙之上歇息起来。大批民夫和军
医开始涌止城头救治伤患,打扫战场。
战场渐渐静默下来,只有城下宋军的攻城器械残骸如云梯等仍在继续燃烧,发出渗耳的“剥剥”声。夜暮渐渐降临,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战场也越发的寂静,只有偶尔几处残骸仍在燃着星星的小火,散发出袅袅的余烟,显示着战争的残酷与血腥!
宋军帅帐之内,数十只牛油巨烛将帐内照得亮如白昼,火炉中散发的热气将帐中的寒气驱散干净,显得温暖异常。帐中虽然有数十人,但是却声音极小,气氛虽然不算沉闷,却也算不上热烈。看来白天攻城不利的事实让大家提不起精神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曹旭回到了营中。在中军大帐见过了杜杲和赵范、曹友闻。杜杲见他面带喜色,知道他事情办得很成功。曹旭拱手禀道:“回禀大帅跟二位将军,末将幸不辱使命,已经查到叛军兵马潜伏的地方了!”
曹友闻着急地问道:“在什么地方?”
“他们就躲在西面大约七八里的一个山洞里。”曹旭答道。
赵范听了,忙问道:“那个山洞有多大?”
“那个山洞我以前进去过,很深,我想应该可以容下一千兵马应该不成问题。”曹旭答道。
“那山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杜杲问道。
“我当时在那个山洞入口附近发现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脚印,我就悄悄靠近那山洞观察。山洞外面一个人也看不见,只发现山洞进去四五尺那里躲着一个岗哨,我又将耳朵贴在山洞外壁听,听到里面隐隐有说话声。我想他们一定就躲在山洞里。”
赵范听完,立即对杜杲道:“大帅,事不宜迟,咱们立刻调集五千人马赶去山洞将他们消灭掉。”
杜杲摇
了摇头道:“现在调集那么多人马很可能会惊动城中的敌人,而且我们的伤亡也会很大!”
曹友闻忙道:“但如果留着他们对我们的威胁很大啊!”
杜杲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曹旭道:“他们什么时候换一班岗?”
“半个时辰换一班。”曹旭道。
想了一阵,没有结果。杜杲于是抬起头,放眼往四周山上望去,忽然,他瞧见左边的山坡那里有很多柏树,顿时计上心来。
杜杲仰头看了看军中的大旗,赶紧问曹旭道:“那洞口是朝什么方向?”
“洞口是朝东偏南。”曹旭回答道。
杜杲一听,顿时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要想消灭他们,我看调五百人马就足够了!”
“五百人!”赵范和曹友闻吓了一跳。曹友闻忙道:“大帅,山洞里有一千人啊,五百人怎么够啊!”
杜杲神秘的一笑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五百人足矣!”
说着,杜杲抬手一指左边的山坡道:“你们看,那里有很多柏树,待会儿你们叫人去砍几十担柏树枝,今天晚上悄悄挑到山洞那里,待洞里的岗哨换岗之后,咱们立刻干掉洞口的的那个岗哨,然后将柏树枝堆在洞口点着。
柏树枝点着后会产生很多的浓烟,再加上今天吹的又是东南风,柏树枝产生的浓烟自然会被风吹进山洞里,山洞里那一千人被烟一熏,自然就会感到受不了,到时候不用我们打,他们自己就会乱了,肯定都争先恐后地往洞外跑。那时,我们让五百弓箭手守住山洞口,出来一个射一个。这样一来,山洞里的人一个没一个跑的掉。”
赵范和曹友闻听的是目瞪口呆,呆了一阵后才想起鼓掌赞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