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保安大叔说的所有关于李佳佳的事情都能跟资料上的对得上,那么杜宇他们就开始了对保安大叔的询问。
“她当时到你们这边来工作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你可以跟我们说说吗?”杜宇说着,伸手撞了撞旁边的张扬。
张扬江包间里面,唱歌的声音全部关掉,顺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按了录音功能之后放在了一边。
除了张扬之外,包间里面还有年轻的经理。
四个人就这么开始了关于李佳佳失踪之前的讨论。
保安大叔皱了皱眉,有点无力。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把我记得的都告诉你们吧?”
保安大叔的脸上多少有点为难,杜羽也知道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要让他仔细回想,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把你记得的说出来就行了,至于事情过了这么多年,确实记忆会出现一点偏差。这也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后续还会去走访其他人,到时候哪些真哪些假,我们都能判断的出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杜宇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他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警告保安大叔,不要为了包庇任何人而说假话。
保安大叔已经活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杜宇所说,于是他点了点头,开始了他的叙述。
“因为李佳佳当时进来这边工作的年纪跟我的小女儿差不多,而且因为年纪太小了,笑起来也甜美可人,所以我特别照顾她。自然对她的印象也特别深刻。
她应该是十八岁多在我们会所里面工作的,当时就是做一个前台的服务员。
后来因为她在上班时间总是积极上进,再加上她年纪很轻,也就被当时的经理重用,将她升为了服务员主管。
在后期,她交了一个男朋友,那男生还在读大学,对她也算不错,偶尔还会来会所接她上下班。
她失踪那天,是台风天,下着大暴雨。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还是周一。
因为我们这边的规矩,每周一服务员主管都得跟服务员开周会。所以当时所有的服务员都在开会的地点等着李佳佳到来。
我们会所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的,分为早中晚三班,一班八个小时。
上中班的同事一般是下午四点之前就会到,要跟上早班的同事进行交接。
而李佳佳一直都是上的中班,从下午四点开始到晚上十二点。
当时开会时间是下午四点半,他们一直等到了六点,都没有看见李佳佳的身影,于是通报了当时的经理。
经理找过一圈之后,发现真的找不到李佳佳,并在三天之后报警。”
保安大叔说到这里,他的眉头轻皱:“李佳佳是个好姑娘,有很多人都说,可能李佳佳是被她当时的男朋友杀害了。
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再加上她的男朋友后来患上了重度抑郁症,这才让当时的警方对她男朋友放下了戒备心。”
杜宇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毕竟在李佳佳失踪的那份资料上面,也有显示李佳佳当时的男朋友在她失踪之后,情绪一度低落,甚至有了自杀的倾向。
李佳佳的失踪似乎跟她男朋友没有关系,可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这一座城市里面失踪?
这倒是让杜宇和张扬都摸不着头脑。
“李佳佳有父母吗?”杜宇问。
在李佳佳的失踪档案里面,杜宇并没有找到她父母的DNA。
而且在后来,李佳佳失踪了将近二十年,她的父母都没有来警察举报过案。
甚至到了现在,所有关于李佳佳的资料全部都是她失踪之后,警方对她身边人做的一些走访排查,她的父母至今都没有露过面。
保安大叔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听佳佳说过她的父母和家庭,只是有一次她在工作的时候喝多了,坐在我的保安亭一个劲的哭,跟我说了很多她以前小时候的事情,但在这中间她也并没有提过她的父母。”
没有提过自己的父母?
杜宇听着保安大叔的话做了皱眉。
这不应该。
只要是有家庭的人,就算跟家里闹掰了,哪怕是吐槽也会跟别人多说两句。
除非李佳佳这个人,不爱跟别人说自己家里的事。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她喝多了之后会坐在保安亭跟保安大叔哭诉?
张扬同样的也皱了皱眉,见杜宇一直都没说话,张扬首先提出了疑问。
“你刚才说到了她曾经跟你提过小时候的事情,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老家和她老家里面有什么?”
保安大叔看了一眼张扬,又看了看杜宇。
他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整个包厢里面也都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包厢外面服务生着急忙慌走过的脚步上。
会所特别忙,只要是上班了的服务生,基本上除了吃饭时间,没有别的休息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保安大叔似乎是想到了以前他们聊天时候说的话,这才跟杜宇说:“好像说是在南郊最南边的一条小村庄。
佳佳曾经说过,那一条小村庄特别的穷,所以她才年纪轻轻的就出来城里面打工。
如果没记错,当时她跟我说是跟爷爷奶奶一块住的。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着她爷爷奶奶了,都已经二十年了。”
这件事确实不好处理。
不过看来保安大叔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现在都与他们有两条路,要么就去找当时李佳佳的男朋友。
要么就去李佳佳小时候住过的村里看一下,看看她的爷爷奶奶还在不在。
至于李佳佳的男朋友,当时说是患了重度抑郁症,如果他没有因病去世的话,现在估计也已经成家立业。
若是在这个时候去打搅人家,似乎不太好。
而且她的爷爷奶奶,当时就已经六十多岁了。
到了现在,若是还在的话也都快九十了。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会所还是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能在这里打搅人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