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查过这个电话号码是什么时候停机的？”杜宇问。
张扬点了点头：“在艾青出事的那一天，电话号码就已经停机了。”
艾青出事的那一天？
这个电话号码一直都是宁愿在用的，而且从艾青的通话记录看来，这个电话号码是宁愿用来专门跟艾青沟通的。
如果在她出事那一天就已经停机了，会不会是她们当中发生了什么矛盾？
可是按照宁愿刚才所说，她如果是这么喜欢艾青的话，没有可能会主动放弃这个电话号码，放弃跟艾青的联系。
所以这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三个数字，又想代表什么呢？
艾青为什么要连续给宁愿发那么多遍995，会不会是跟什么重要的节日有关系？
还是说她们之间的一个暗号？
杜宇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无数条问题，这些问题全部都得不到答案。
虽然他是一个警察，他也知道办案不能着急。
可是现在眼前最重要的线索就是宁愿，或许只有她一个能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刚刚把宁愿送了出门，杜宇再次拨通了宁愿的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人很明显的情绪低落：“杜警官，有什么事儿吗？”
“有件事我还真的想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注销18开头的电话号码？”杜宇知道宁愿工作忙，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抛出了问题。
电话那一头很明显的没有了声音，看不到宁愿的样子，杜宇有点慌张。
他一直以来都是按照嫌疑人的表情，来推断嫌疑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个电话号码的电话卡，早在几天前就丢了。当天我把电话卡拿出来，打算换到新的手机上。
可是那天我非常忙，不断的有会议要开，也有视频电话要接。
等到我忙完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那天我也没回家休息，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才想起来要换电话卡这件事情。
等我再去找这个电话卡，就已经不见了。
当时我的办公桌上有特别多的文件，也是乱七八糟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在工作的时候没注意到那么小的电话卡，所以弄丢了。
为了避免误会，我在我的私人手机上是不会存艾青的电话号码的。
她的电话号码也经常换，所以我也记不住。
本来我是打算之后去她家见面的时候，再问他电话号码的事情，可我没有想到，还没等到我到她家，她就已经没了。”
说到这里，宁愿又开始在电话的另一边抽泣了起来。
这些话，杜宇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是现在他不能再问下去，因为宁愿的情绪很不稳定。
如果是在警察局，发生了什么事，他还能叫个心理医生来帮忙处理。
可是宁愿现在在大马路上，而且为了避免人多口杂，她也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杜宇还真的担当不起。
随便说了一些话搪塞了过去之后，杜宇就挂了电话。
“宁愿说18开头的那个电话号码，在艾青出事前的几天就已经弄丢了。”杜宇拿起了艾青的聊天记录看了看。
按照时间的推算，确实宁愿很有可能没有看见艾青给她发的消息。
所以995到底是什么呢？
“这样吧老大，你忙了好几天了，都没怎么休息，你先回家洗洗睡一觉。这里先交给我们。反正明天才能有艾青的第二次尸检报告，说不定到时候会有新的线索。”
张扬看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的杜宇，多少有点担心。
杜宇也明白，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
“那行吧，这里先交给你们。”杜宇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都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衣服上面也都是脏东西。
虽然说是说休息，但是回到家他还得好好想想995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走出了警局门口，就看见了宋一凡和李慕琳。
“这就不是我们刑侦的杜队长吗？”宋一凡看见了杜宇忍不住的调侃。
杜宇轻轻的皱了眉：“你们俩怎么这么闲啊？这会儿又去哪儿？”
李慕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拜托～现在都中午了，你不用吃饭的吗？”
杜宇脸上有点微红，她看着调皮搞怪的李慕琳，刚才她说拜托的那个拖音也太好听了吧。
宋一凡伸手将杜宇的脖子锁住：“看你这会儿也没事儿吧，没事儿的话我们一块吃个饭吧。”
“就是啊杜警官，昨天吃宵夜也是，今天早上吃早饭也是总是急急忙忙的，这一顿中午饭你必须得请。”李慕琳笑着
“你该不会是个土匪。”杜宇虽然语气不情不愿，但脸上还是带着微笑的。
三个人一同走到了外面的小吃街，中午时分，商场上面又是办公室，这会儿来来往往都是人。
宋一凡好不容易占到了个位置，回头去看，李慕琳和杜宇都不见了。
杜宇站在一个商店的玻璃窗外面看着，一个大大的爱心里面贴着520三个数字。
李慕琳站在杜宇的旁边看着，嗤之以鼻。
“你看着这个发什么呆，你又没有对象。”
听着李慕琳的话，杜宇扭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杜宇可以说是一个直男，他除了查案之外，最关心的就是可以去哪儿旅行。
除了这些，别的东西他听过也就忘记了，绝对不会记在脑子里面。
李慕琳不知道为什么杜宇会一脸疑惑，她挑了挑眉：“你的不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私底下有对象了大家都不知道？你进屋藏娇？”
“不是……”杜宇皱了皱眉：“这个520跟我有没有对象有什么关系？”
李慕琳听着杜宇的话，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眼前这个是什么石洞里面突然蹦出来的人？
连520是什么都不知道？
“520就是我爱你的意思，是数字跟普通话的谐音。
每年的五月二十号，商家都会以此为噱头招揽更多的生意。
这很明显就是520之后商家忘记摘下来了。”
李慕琳解释完了之后看着杜宇，他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