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
赵与干巴巴地补上了最后几个字。
下一秒，尖叫声响起。
和原苍西凑在一起看红梳直播间的程成皱了皱眉，看向原苍西，“你有听到什么声音？”
戴着耳机的原苍西：“啊？”
程成又放大音量说了一遍。
原苍西还没有听清，干脆取掉了耳机，“你说什么？”
程成见状，索性也取掉了耳机，“我说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原苍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话，一个滴水声便响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音响已经关闭。
寝室内一片寂静。
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滴水声在寂静的寝室内格外惹人注意。
程成没有说话，在手机备忘录里面打字：【以前咱们寝室有这个声音吗？】
原苍西回：【没有听见过。】
二人对视一眼，看着那紧紧闭着的床帘，没有一个人敢去把床帘打开，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程成：【红梳连线到赵与是有原因的。】
原苍西：【我给李该石打个电话。】
几秒过去。
没有任何声音。
原苍西：【静音了。】
原苍西反手又给赵与打了一个电话。
赵与猖狂，他的手机不仅不会静音，而且手机铃声的声音设置得特别大。
果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从对面响起。
但是没有任何人接听。
原苍西咽了咽口水，眼中带着些惊惧看向程成。
却见程成看向一个方向，双目瞪大，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恐的画面似的。
原苍西的心沉了沉，但还是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啊——”
即便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原苍西还是被吓了一跳，没忍住尖叫出声。
只见床铺楼梯那里放着一颗湿淋淋的人头，见他看过去，还朝他诡异一笑，笑的时候，嘴里面冒出不少海草。
原苍西抓住程成的手，希望兄弟给自己一点力量。
入手冰凉一片。
奇怪，程成的手冬天的时候都还跟炭火似的，这怎么吓成这样？
往那边一瞅，原苍西差点没吓死。
这……这……
只见程成惊恐地看着他，而他的手里此刻抓着的哪里是程成的手，明明是一个苍白纤细的女人的手。
“啊——”
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原苍西的身上仿佛装了尖叫开关一样，一碰到特殊场景就开始尖叫。
然而，马上他的关闭按钮就来了。
“你好，请问可以把我的手还给我一下吗？”
那个头颅的嘴一张一张的，诡异的眼中还透露出一丝单纯。
原苍西的尖叫声瞬间淹没在喉咙里，他颤颤巍巍地把手递了上去。
“谢谢你嗷～”
那声音中带着的一丝俏皮彻底叫原苍西破防：“啊啊啊……”
“啊啊啊啊——”
“有病吧，能不能好好切镜头，上来就给我们一个大的。”
“你别说，它还挺有礼貌的。”
“我真是服了，我为什么要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看直播，我和这俩帅哥一个学校的。”
“我也是，而且我们是一栋楼的，我靠，现在根本不敢动，想睡觉……”
……
在原苍西不知道的时候，程成的手机已经打开了直播。
因为刚刚在第一时间，他就朝直播间里的红梳发出了求救信号。
直接甩了一堆打赏过去。
也幸好原苍西一直在拖延时间，才能这么顺畅。
虽然他也是被迫拖延时间的。
红梳这边，她刚挂了上一个连线，下一秒就在直播间看到了求救消息，接通了连线。
果然，又是这个宿舍。
因为程成坐的地方靠近床铺梯子，所以程成这边的镜头刚一打开，便对上了那张恐怖的脸。
直播间不少人都快要吓尿了，但还有人反应飞快地跑到客厅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吃着。
速度之快，动作之熟练，一看就是不知道跑过多少趟。
甚至有不少人动都不带动的，继续吃，嘴都没有闲过片刻。
“我见过你们，你们还记得我吗？”
那幽幽的女声再度响起，二人同步摆手，“不记得不记得……”
他们怎么可能记得一个女鬼呢。
第一次见鬼，没经验。
“你们骗人！”
女鬼的声音蓦地尖锐起来，就在二人瑟瑟发抖之际，那女鬼的声音又变了。
变得温柔似水：“你们再仔细想想，见过我吗？”
二人这回变聪明了，不说话，只是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抬头！”
女鬼的声音再度尖锐起来。
等二人顺着她的心意抬头了，女鬼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了起来，头又被手往前放了放。
“你们再瞧瞧，仔细瞧瞧，见过我吗？”
开关再次被打开。
原苍西：“啊——”
程成：“见过见过……”
女鬼猛的扭头，一双空洞的眼睛朝着原苍西的方向看去。
越看越诡异。
“说！你见过我吗？”
原苍西一手抓住程成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开口：“见过。”
直播间：
“啊啊啊，我真稀罕这个大宝贝，快来姐姐**，姐姐罩着你。”
“别抢，一个一个来。”
“她真的好执着啊，如果说认识会不会出事啊？”
“我也怀疑。”
……
女鬼闻言，满意地笑了。
“我就知道……”
不过，转瞬，她就一巴掌扇了下来。
一巴掌扇了两个人。
程成愣住了。
原苍西尖叫：“啊——”
程成一手捂住原苍西的嘴，随即看向女鬼，小心翼翼地开口：“是我们得罪过姑娘你吗？”
“你们说呢？”它咧嘴一笑。
嘴巴裂开了一瞬。
它又若无其事地按了上去。
旁边原苍西停了下来，“我们都不认识你，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嗯？”它蓦地看向原苍西。
原苍西退无可退，看向程成。
程成硬着头皮开口：“他脑子不太好使，敢问我们是哪里得罪了姑娘？”
“我问你们，你们和赵与是一个宿舍的吗？”
程成点头：“是。”
不是也不能碰见这位姑奶奶啊。
“那我再问你，七日前你们可曾去给砚月山？”
七日前？
程成和原苍西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