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理解地看着奶奶。

之前我娘也劝我,早点跟江安序坐实了夫妻之实。

现在奶奶也这么劝我。

奶奶看着我,语重心长地回答,“道家有三清庇佑,你若是道门的亲媳妇儿,必然能护你周全,更何况,你身上的阴骨,也能助江安序一臂之力。柳仙君也不是等闲之辈,但与道门血海深仇,二者只能选其一,否则必将引发灾难。”

“所以啊,阿璃,你既不能得罪柳沧龙,也不能得罪道家,你如今嫁给江安序,又陪在柳沧龙身边,才能稳固阴阳两界的安稳,直到你助他化龙,这一切就能结束了。”奶奶叹了叹气。

“奶奶,我……”

“我知道你不服气,可这就是你的命啊!”奶奶拍拍我的手,语重心长道,“因为你身负阴骨,注定不会有太平的日子。”

奶奶离开房间后。

我无力地坐在**。

现在,好像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了。

虽然狐仙的事情解决了,但我跟柳沧龙之间,根本是个无解。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我以为又是柳沧龙,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不见!”

“是我。”门外传来江安序清冷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江安序穿着一袭白衣,清瘦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他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准确地找到了我的位置,朝我微微一笑。

“我可以进来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我。

我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了房间。

“听说,附在你大舅妈身上的狐仙找来了?”江安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嗯,已经解决了。”我点点头,语气略有些冷淡。

想着他给我吃的避子药,却说是驱蛇用的。

我心里也有些膈应。

“你我是夫妻,有任何事情,都可与我商量,不必一个人处理。”江安序温柔无比。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我过段时间要去一趟龙虎山,你是否愿跟我一起?”

我愣了一下,“什么?”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他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你奶奶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也帮不上忙,你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既然你与我成亲,更是夫妻,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为什么。

江安序说话,总是能让人心里平静下来。

我点点头,“好。”

我犹豫地看了他几眼,心里始终膈应难受,虽说是夫妻,可我总觉得,江安序跟我之间很疏远。

相敬如宾那种感觉,看起来没问题,实则问题很大。

“你有话想问我?”江安序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如他所说,他虽然看不见,可是却比常人敏感。

“你喂我吃的那个药,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我心里始终存疑,江安序的目的是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

“是……是用来调理身体的。”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实话。

“是避子药。”我替他回答了。

江安序微微一怔,显然有些诧异,不过他并不恼,而是淡淡回答我,“柳沧龙缠着你,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要不怀上蛇胎,你就能活下去。”

“蛇胎?”

“我们江家世代守护着你们苏家,我爷爷曾跟我说过,天降阴骨女在你们村子,将会有大劫发生,若是一旦发现阴骨女被蛇王缠身,必须要用避子药来阻止。”

“如果怀上蛇胎,会怎样?”

“蛇胎会吞噬你,你会死。”江安序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脑海里浮现出柳沧龙那双金色的竖瞳。

冰冷,危险,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难道,他一次又一次地强迫我,只是为了让我怀上他的孩子?

江安序又起唇,“去了龙虎山,找到我祖师爷,就能找到办法解决你跟柳沧龙之间的纠缠,或许能让你活命。”

“谢谢。”我点点头应道。

话音落下。

我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阵刺痛。

仿佛无数蚂蚁在吞噬我的血肉。

我咬着嘴唇,下意识地蹲下身,疼痛让我冷汗直冒。

江安序惊愕地急忙上前扶着我,“怎么了?”

“柳沧龙之前给我吃了毒药,一段时间就会发作。”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连呼吸都很沉重。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道观找我师父!”江安序紧张地看着我,立马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我整个人忍不住倒在**。

“嘶……”小腹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撕开我的身体。

我痛苦地捂着肚子,冷汗浸湿了衣衫,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开重组一样。

柳沧龙,他就这么恨我?

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我眼前一阵发黑,意识渐渐模糊。

隐约间,我好像看到柳沧龙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他金色的竖瞳里满是焦急和担忧,薄唇轻启,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只感觉身体突然变得温暖,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抱了起来,熟悉的冷香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腔。

“想要了?”

柳沧龙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让他滚。

可是人真的痛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真的会失去理智。

“想。”我轻喃道。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我忍不住在他掌心蹭了蹭,像一只渴求温暖的猫。

“想?”他嘲讽地笑了。

“嗯。”我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具身体,对他来说,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我感觉到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克制:“苏璃,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

我无力回答,只能任由他肆虐。

他的唇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个吻,霸道而疯狂,带着他一贯的占有欲和侵略性。

之前被蚂蚁啃噬的疼痛感,逐渐消失。

果然,只能这样才能解药。

柳沧龙,你还真是丧心病狂。

我努力想睁开眼,却抵挡不住那阵阵袭来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