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母亲,我想吃烧鸡,太学的饭真的很清淡。”谢煜安挣脱了谢知雪的手,跑过去拉国公夫人的手,笑着和她撒娇。

“没问题,我这就吩咐厨房让他们给你做。”国公夫人原本是要去账房的,不过现在看到姐弟两人回来账房也不去了,直接拉着人往正堂走。

“就知道母亲对我最好了。”谢煜安笑嘻嘻的腻着国公夫人撒娇卖萌,在太学的时候那股子稳重劲儿现在是彻底没了,现在的他就彻底像是个小孩子。

“就会哄我开心。”国公夫人伸手轻点谢煜安的额头,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生怕谢煜安在太学吃苦。

母子两腻在大堂里说说笑笑,谢煜安挑着自己在太学里发生的趣事讲了一些,把国公夫人逗得直乐。

今天的晚饭因为有了谢煜安的加入,一直都很欢乐,几个人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

晚饭后。

“小姐,刚刚王掌柜那边传了消息过来。人他已经准备好了,准备明天早上就去京郊接货,然后直接将东西运往边疆。”谢知雪刚回了院子,李沐风就过来回报,消息是王霖刚刚传过来的,不得不说王霖的动作真的很快,这才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就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动作倒是挺快,你明天早上过去看着,确保东西可以顺利到他手上。”谢知雪倒是有些惊讶,她知道宋明章手底下没有废物,但是确实是有点没想到大家的效率这么高。

“好的,小姐放心,我一定确保东西顺利交接。”

“去休息吧,今天也晚了。”

简单安排了两句,谢知雪就让李沐风回去了,这大晚上的她又没事儿,也没必要让他候着。

十天后,边疆军营。

“终于到了,这一路上我提心吊胆的,就怕这些东西出问题。”一行人走在边疆的戈壁滩上,远远的望见了大梁的军营,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行人就是王霖派来送东西的,他们都是宋明章的手下,不过是留守在京城的一批,这次被王霖派来押送谢知雪的东西,还是他们第一次来边疆。

“大家再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就到了。”领头那位轻轻拍了拍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打起精神来,他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一行人听到这句话精神也振奋一些,不是他们不专业,主要是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但凡是个正常人总会有疲惫感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可就当他们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一群穿着北蛮军服的大兵从远处策马奔来,卷起了漫天的尘土。

“不好,是北蛮人!这群人太嚣张了,在大梁的军营附近就敢闹事!”一行人脸色大变,他们这次押送东西的人并没有很多,为了赶时间,大家几乎都是轻装上阵。所以身上都没有穿盔甲,而那群北蛮兵则是装备精良。就双方这个战斗力差距,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大。

“我们躲一下,我们的兵力装备不如他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领头的那人左右看了一下,预估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当即决定先避其锋芒。

一群人将物资拉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藏好,想着看能不能藏一下。

不过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事与愿违,那群北蛮人本来就是冲着他们过来的,所以就算他们躲起来也没办法避过那群人。

“把求救信号放上天,这里离军营不远,将军看到了一定会来救我们的。”领头那人看着避不过了,当机立断转头吩咐手下放信号。既然他们都已经暴露了,所以也没有必要藏着。

几个手下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迅速的将自己身上带着的求救信号抛上了天。

一时间天空炸开了一片红云,红云中云隐隐有一个图案,看着像是一只卧着的老虎。

另一边军营。

今天是秦钰值班,他百无聊赖的斜靠在瞭望台上,盯着远处的动静。

就在他差点儿等睡着的时候,远处一片红云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好,有敌袭!”秦钰飞奔下了瞭望塔。开始整备军队。

军营里也有好些人看到了天空中的红色,一时间整个军营都紧张了起来。

“秦钰你带人过来看看情况。”宋明章站在大帐门口,向着天边那抹红色看过去。

红云中的那个图案是他特有的,这就代表着受困的是他的人。

“是,将军。”秦钰迅速的整好军队,带着人策马奔腾出了军营。

信号弹发出的地方离大梁军营很近,而秦钰又带的是先锋营的精锐,所以没多长时间他们就到了附近。

这边北蛮人已经对那个小队动手了,不过小队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一时没有办法击退北蛮人,但是那群北蛮人也没办法直接将几人手里的物资抢走。

秦钰认出那个小队是自己人,还是宋明章留在京城的那批人。眼神暗了暗。给手下打了个手势,带着人直接冲了上去。

虽然相比那个小队来说北蛮人的装备很精良,但是和秦钰他们还是差的很远的。所以没多久那群人就败在了秦钰手下,大多数都逃走了,少数几个则是被秦钰一行人活捉了。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京城发生什么事儿了吗?”秦钰伸手将领头的那人拉起来,刚刚混战的时候,领头的这大哥被北蛮人的刀砍中了,虽然避开了要害,伤口也不算深。但是因为惯性的原因,他倒在了地上。

“我们这次来是帮谢小姐送东西的,一路上都挺平安的,着实是有些没想到马上到军营了,却被北蛮袭击了。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别说物资我们的小命也得丢。”领头那人被拉起来捂着伤口苦笑。

“安全就好,不过谢小姐送了什么东西过来,还值得你们这么多人运送。”秦钰轻轻的拍了拍领头之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们一路从京城赶过来,又遭遇了这一遭,确实是受惊了,只要人安全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