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听到这话,眼睛轻轻眯起,闪过一丝锋芒。
他知道唐山河是在挑衅他,只不过他得说,唐山河挑衅成功了。
“好,我答应你。”苏夜平静转身:“既然唐兄那么有闲情雅致,我就陪唐兄玩上一玩吧。”
他倒不是真的被唐山河激怒了,只是唐山河明显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现在拒绝,此后唐山河肯定还会另想法子,喋喋不休,索性还不如答应的好。
唐山河这才嘴角上扬,哈哈笑道:“好,我就等你这一句话。此地不够我们打的,程神使,给我们二人准备一个大点的地方。”
程业没想到苏夜会突然改口答应,只当苏夜是真的被激怒了,心中是哭笑不得。
只不过即便失败倒也无妨,只是会让苏夜有损颜面罢了,对法神宫的利益方面倒是没有任何折损,如此一来,他便也没有阻止苏夜的选择。
“我天河法神宫中,最大的武斗台,就是天河台。唐师侄,随我来吧。”程业说道。
他在前方带路,一群浩浩****的队伍紧随其后。
不仅仅是苏夜和唐山河,许多人也都想看看苏夜和唐山河之间到底可以摩擦出怎样的火花。这样的一场交手,可是平日里很难看到的啊。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天河台前。
对于天河台,苏夜也是有所耳闻。
此地乃是供应给神使级别的高手,用来试验自创武技的威力的。所以自然得找一个相当稳固的平台,这天河台自然就是首要选择。
而作为武斗场地,此地也是十分合适,范围足足有数千丈之大小,周围更是有严密的阵法。只要他亲自出手维持,苏夜和唐山河随便在里面闹,威力也无法散到外边,影响法神宫的秩序。
“苏夜兄弟,请吧。”唐山河笑了笑,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苏夜一脸无奈,怎么就遇到了唐山河这么一个好斗之人。
如今,他也没得办法,只能一跃而出,和唐山河一起,来到了这天河台上。
“程神使,可以计时了。”唐山河慢条斯理的道。
程业和莫连城自是准备齐全,立刻找到一炷香插上,在那里放着,等待时间的流逝。
唐山河可不想浪费这半个时辰的时间消耗,这香插上的一瞬间,其就嘴角上扬:“苏夜,说真的,来到此地时,我还真没想到会遇到你这样一个对手。方才我只是用出了七成实力,但这一次,我可是要竭尽全力了。”
他可不想回去之后,让其他人笑话。毕竟在来到时,他可是跟三宗内的朋友保证过的,区区一个盛元皇朝这种僻壤之地,没人可以过得了他三招。
不把苏夜击败,他颜面何存。
唐山河的面上依旧存有着绝对的自信,一句话落下,便就气势如若长虹,直接朝着苏夜一剑而去。
“剑花聚鼎!”
同样的手段,再一次使用出来,威力已经不同于开始。
苏夜自然也知道,这一次的唐山河是真正意义上的施展出了全部实力。
他立刻将修罗法身施展开来,再动用一剑山河破而去,当场是和这剑花聚鼎碰撞在了一起,打的是激烈难分,只不过,从威力上,苏夜哪怕动用了修罗法身,威力还是弱了一筹。
“看来还是境界相差一些,导致出现了差距吗。”苏夜凝眉不展。
唐山河的进攻依旧犀利无比,作为一个好斗之人,一招不成,他下一招又犹若狂风暴雨般席卷而下。
“百鸟朝剑!”
“万法湮灭,苍龙破!”
两人齐齐出招,打的可谓是不可开交。
不过这一次交手,苏夜明显认知到了压力,唐山河全力以赴,确实是难以找到突破口。
虽然可以支撑得下去,只不过既然打起来,苏夜就从来没有想过以拖延时间为主,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击败对手。
他也是一个不服输之人,只不过他的斗志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
不战则已,一战,便必定要分出个胜负出来。
“这唐山河还尚未动用底牌,我的底牌也要捏死一点,不可轻易使用。”苏夜暗自想到。
然而不动用底牌的话,他明显是处于下风的。
眨眼瞬间,两人又交手了数十个回合。
然而,苏夜明显是大落下风,只是依靠惊人的剑法,方才是维持的住不败的趋势。
“苏夜,你的实力就这么些了吗。”唐山河寒声道:“我可是还有很多手段都没用出来呢。”
如今,一群围观者也是焦急万分。
绝大多数人自然是希望苏夜可以坚持的住的,越是名额越多,就越有可能分配到他们的头上。他们自然是得希望苏夜取胜。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唐山河看似力压苏夜,实际上心里也是着急的很。
对付苏夜,他压根没想过动用底牌,可不动用底牌的话,他发现,他竟然找不到丝毫破绽去击败苏夜。最多也只能压制苏夜而已。
“这个小子的剑法为何如此惊人。”唐山河心中凝重。
要知道,他的剑道境界已经达到了无上剑境第三阶段,剑道基础足以碾压同阶,可是碰上苏夜,却竟然频频碰壁,只能依靠武道境界,方才可以对苏夜进行一些压制。
“铮!”
又一道火花四射,苏夜和唐山河的剑碰撞在一起,使得苏夜压力十足,层层后退。
但就在唐山河还打算进攻之时,却是一道声音忽然插足进来。
“停一下,先停一下!”
一道粗犷的声音咆哮传来,随后,只瞧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踏空而来。手握一把散发着明光的黑色利剑,一脸欣喜。
许多人为之不解,看到来人时,更是一脸茫然意外。不知道这个和如今比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家伙怎么会来。
“陆震?”程业不解的道:“你怎么来了。”
陆震也是他们天河法神宫中十分重要的一员,只不过对方乃是炼器师的身份,现在的事情,他可以过来围观,可是这么一副模样,实在是叫人费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