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糜竺的话给自己提了个醒儿,回想起今天在府里面刘备对自己奇怪的态度,关索恍然有所觉悟,自己最近表现的有点儿过火了,刘备已经开始注意自己了。

既然连糜竺都看出点味道来了,其他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察觉,但是除了他却没有任何人和自己提到过这个问题,这不禁让关索心里面又感激又惆怅。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面,晚上时候,关索找了个机会把这事儿和关羽说了,本来关索是想跟老爹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的,他甚至还琢磨着是不是让老爹帮帮忙,把这次攻打樊城的活儿给推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是个人都懂得。

哪知道关羽一听关索这话,气得跟什么似的,不由分说的就是好一通训斥,“混账东西,这话你是听谁说的,你大伯待我们一家恩重如山,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这孽畜!”

关索气的须发直立,抄起遗落在角落里一根大棒子就要打人,屋里的吵闹声很快就惊动了胡金定等人,见到关羽气的那个样子,以为关索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关羽不高兴了,连忙跑过来劝架。

关羽这次可能是真的气的狠了,就这么被胡金定拉着,那大棒子还结结实实的在关索那屁股蛋子上砸了两记,关索也不敢争辩,揉着屁股,一溜烟儿跑了。

等到关索兔子似的,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了,胡金定才笑眯眯的把关羽手中的棒子给夺开,体贴的给他倒了杯热茶,细声细语的安慰道,“好了好了,老爷,三儿又哪儿惹你生气了,回头妾身好好说说他不就行了吗,看你,整天又打又骂的,真是的,这么粗的棍子,也不怕把孩子给吓着。”

关羽喝了口茶水,心里面气也消了一大半,听到胡金定这话,这次却出奇的没有多说什么关索的坏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小口呷了口茶水,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金定见到关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多言语,静静的站在关羽身后陪着他,愣了好半晌,关羽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向胡金定出声问道,“夫人,你今天去看大嫂了?”

听到甘氏,胡金定好像立即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笑盈盈的点点头说道,“是呢,是呢,大嫂这几日可是胖了好几圈,肚子愈发的大了,我去的时候正躺在**安胎呢,听华神医说也就是这几天了吧。”

关羽没有理会胡金定的笑脸,甘氏终于怀孕了,而且就在这几天就生了,大哥浮浮沉沉大半辈子,终于有了自己的骨肉,那还不高兴坏了。

回想起儿子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关羽大概有些明白了,心里面却泛起淡淡的无力感,大哥这就是在为自己那还没有降生的儿子铺路么,难道说他竟然会觉得我关羽会做那弑主自立之人?

关羽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晃了一下,脸色更是难看之极,胡金定涛涛不绝的话语戛然而止,慌张的看着面色发白的关羽,“老爷,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哪儿不舒服,一定跟妾身说啊。慎叔!慎叔!”

看到胡金定一脸慌张的样子,起身就要去喊人,关羽连忙摆手制止了她,费力的摇摇头说道:“好了,夫人,你也别一惊一乍的了,我没事儿,放心,我真的没事儿!”

自己好心提醒老爷子,却被老爷子给训了一顿,关索心里面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回到自己的小院,含烟和素云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绣什么东西,整个屋子就听到绿萍那俏丫头叽叽喳喳的笑语。

看到关索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三女都吓了一跳,绿萍反应最快,刺溜一下就滑到了关索面前,“呀,三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又被老爷给打啦!”

关索听到小丫头这话,不由自主的翻了翻白眼,这话说得,什么叫又啊,关索冷哼一声,把绿萍丫头的小手甩开,身后含烟忍着笑,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关索坐下,可是那屁股刚一靠到凳子,关索又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张着嘴直吸凉气,“不行,不能坐下,老爷子下手太狠了,疼的厉害!”

“那怎么办,快,我扶您到**趴着,我这就去拿药。”含烟见到关索这幅样子,也很心疼,赶忙和绿萍一人一边就要把关索扶到**趴着去。

边上素云见到关索那可怜兮兮的惨样儿,心里也很担心,可是当着含烟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和关索表现的太过亲近,只能巴巴的在边上望着,那眼睛水汪汪的,手中的手绢儿揪成一团,真是看得人心疼死了。

关索知道素云脸皮子薄,自己不开口,怕是大师她也不好意思过来看一眼的,关索朝着素云招了招手,“素云,你过来扶我,绿萍力气太小了,我怕把她给压趴喽,绿萍你去帮你含烟姐把药拿来,哎呦,疼死我了。”

绿萍刚开始听到这话,还撅着个小嘴满心的不情愿,关索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眉头皱的紧紧地好像是真的伤的不轻一样,含烟一下子就急了,根本不用关索在开口,含烟就吩咐绿萍道,“绿萍,听少爷的话,快去吧,我记得夫人那儿就有药,还是上次夫人从华佗华神医哪儿求的呢,你快去取来,给少爷敷上,保管马上就好了。”

绿萍哎的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赵胡金定拿药去了,关索得意洋洋的朝着素云眨了眨眼,素云忍不住又是小脸一红,低着头,轻轻扶住关索的胳膊,关索也不知是诚心戏弄她还是咋地,身子一歪,直直的朝着素云的身上压了过去,素云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被关索一压,差点儿倒在地上。

还好关索适时地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紧。”浓烈的热气直喷在脖子上,直把素云整个脸蛋儿也给熨红了,感受到男人那作怪的大手还在自己腰间肆意游走,素云吓得赶忙站了起来,一把捉住关索作怪的手,不敢让他在动分毫。

边上含烟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她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关索受伤的事情上了,哪儿还管得了其他,素云也生怕被含烟看出点儿什么,连忙站了起来,理了理心情,和含烟一人一边把关索扶到床边躺下。

关索倒也是乐得其成,两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两女的腰上,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着那惊人的舒爽和滑腻,要不是自己现在还要装受伤,他可真的是要忍不住大笑出声来了。

趴在**,含烟轻轻地解开关索的裤子,小心翼翼褪到大腿弯处,尽管含烟的动作已经很轻很柔了,可那裤子还是会不小心碰在红肿的皮肤上,疼的关索一声声怪叫不已。

含烟看到关索那厚实的屁股蛋子上,横七竖八的红通通将近七八条大红印子,肿的老高,有几处皮都破了,好在没有流血,含烟满眼心疼的伸出手,纤细手指的轻抚其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真是舒爽极了。

边上素云早已羞涩的撇过了头不敢再看,反倒是绿萍这个臭丫头一点儿也不知羞,那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关索的屁股看。

含烟细心地给关索上好了药,回头就见到绿萍一脸好奇的盯着关索的屁股直看,脸上不由自主的腾起了一道红霞,伸手在绿萍的腰上轻轻拧了一下,“小丫头片子,看什么呢,知不知羞啊!”

绿萍拿来的药确实是好药,仅仅一个晚上,关索就有活蹦乱跳的了,因为樊城距离此地还是比较远的,加上这次作战又是奇袭,所以大军天不亮就启程了,关索没有吵醒含烟,自己一个人轻手轻脚的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刘备很重视这次的行动,拨给关索他们的都是骑兵,行军速度很快,可尽管如此,这一路上紧赶慢赶也耗费了六七个小时,等大军抵达樊城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见到将士们一路疾奔,都累坏了,关索便提议大军就地休息,埋锅造饭,等吃饱喝足了在做计较,对这个要求糜芳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点点头就同意了。

大帐里面,糜天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赶回来,不由分说的就把身上厚重的铠甲脱了扔到地上,抱着桌上的茶壶就是一通猛喝。

案桌后面,他糜芳两腿跷在桌子上,脸上盖着块湿布正在那儿打瞌睡呢,见到儿子回来了,有气无力的伸了个懒腰,斜着眼问道,“关索那小子呢,他在干什么?”

喝了大半壶凉水,糜天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凉嗝,只觉得浑身都透着股爽气,听到父亲提到关索,糜天不屑的嗤了一声,“他啊,在外面跟那帮士卒搭锅做饭呢,傻里傻气的,堂堂一个将军非要做和火头军一样的活儿,还跟我说什么人人平等,哎爹,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主公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看上这么个自甘堕落的家伙。”

糜芳听到儿子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关索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大哥昨日还把他吹得那么神乎其神的,既然他这么喜欢搭灶,那就让他搭去好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但是这大中午的还是热得要命,忙忙碌碌了一整个上午,糜天父子俩都累坏了,两人便都闭了嘴,躺在椅子上小憩。

烈日下,刚刚被糜家父子称为是傻子的关索和将士们一起搭好土灶以后,又领着王海,邓艾等一干将领去查探樊城的地形。

樊城原本只是襄阳的一个小城市,曹操占领此处以后,因为一心想以此为根据地,领军南下,一统江山,所以对樊城的城防进行了大规模的修缮,现在呈现在关索等人面前的樊城城高墙厚,就连那护城河都比寻常宽了一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