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伸手想拉也被星彩一把给拍开了,这丫头到底发的是哪门子的疯啊,关索苦笑着看着抱拳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张苞,“二哥,星彩姐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吧她?”

张苞嘿嘿一笑,亲热的搂着关索的脖子,一脸的坏笑,“我说老三,你丫的可真够牛的,你看上的那小寡妇呢,咋样,怎么不带来给哥几个看看,这么晚才回来,你们该不是已经嗯?嗯?味道咋样?”

“什么寡妇,二哥你说什么那,我今天,恩?我知道了!”关索立即就反应过来了,我日,糜烂那死王八蛋敢污蔑老子,关索气的七窍生烟,撸起袖子就要去找糜烂那个死贱人算账。

刚冲出营帐,就看到星彩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不远处,皎洁的月光斜拉出一个隐隐绰绰的虚影,看着怪可怜的呢。

关索叹了口气,得,还是想跟这妮子把话解释清楚吧,关索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干巴巴的朝着星彩打了声招呼,“嗨!”星彩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他,关索分明瞧见小妮子眼眶红红的,竟是哭了。

这丫头,多大点儿事儿至于这样子么,关索走上前一步,捉住星彩的小手,星彩略微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嘴里哼了一声,低着头任由关索这么牵着自己。

关索轻轻一笑,“你这丫头也太傻了吧,糜天那家伙这是在挑拨咱俩这件的关系你难道没看出来么,我今天在外面那么久是因为发现了一个难得的人才,这小子要是好好培养,未来那绝对是一名将。”

关索现下也顾不得隐瞒什么了,把自己遇到邓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星彩说了,星彩将信将疑的看了关索一眼,“你真的是因为那个小孩儿,不是看上那寡妇了?”

关索没好气的拍了星彩的小屁屁一下,“当然了,我是那么没出息的人么,要看我也是看星彩啊,什么女人能有我家星彩漂亮啊。”

吃了一记马屁,星彩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许多,其实星彩也知道糜烂这是故意说关索的坏话,可是心里面就是忍不住要去想,现在事情解释清楚了,星彩立马就不生气了。

看着一脸得意的星彩,哪儿还有昔日战场上冷艳果决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嘛,关索笑嘻嘻的抱着星彩的腰,“怎么样,不生我气了,臭丫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居然宁愿相信糜天那个人渣,也不相信我,真是气死我了,说,要我怎么惩罚你?”

星彩撒娇似的在关索胸口轻轻锤了两下,娇声说道,“知道啦,是人家不对还不行么,哼,还是个大男人呢,怎么心眼儿比我这小女子还要小。”

关索笑嘻嘻的揽在星彩腰间的手又紧了紧,“那可不行,有奖就有罚,你连自己老公都不相信,不好好惩戒你一番,实难消我心头之气,看我的,抓奶龙招手,哎呀,你敢偷袭我——”

在新野的边界处,有一座临江的村落,因为村中大多数人家都姓邓,所以大家就称它为邓家村。

从村子继续向南走没多远也就十一二里路就是长江了,江中有一座无名小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儿聚集起一伙水贼,经常跑到岸上来劫掠百姓,弄得大家伙苦不堪言。

今天,天刚蒙蒙亮,勤劳的邓家村人早早就起来了,现下正值农忙季节,汉子们早早的吃过了早饭,扛着锄头朝着农田走去。

可是走了没多远,大家伙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远处缓缓开过来一支军容整齐的部队,那些军士一脸的漠然,擦得铮亮的钢枪紧紧握在手里,一股肃杀的气氛在他们身上散发出来,这些个农人一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何时见过这样的景象,一个个都畏惧的呆立在路旁,有个别几个胆小的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这一行正是关索等人,一旁糜天又缠在星彩边上在那儿大献殷勤,星彩可不比关索那个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不中听的话,糜天见到星彩没有赶自己走,便以为自己昨天那告状起作用了,对着星彩愈加死缠烂打起来。

看着星彩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关索总是想笑,星彩狠狠瞪了他两眼,关索才忍住笑拍马走了过来,直接横在了星彩和糜天中间,“星彩姐,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星彩赶忙点点头,那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为难的看了糜天一眼,“糜公子,那对不起,啊。”关索才懒得跟着坏家伙唧唧歪歪的呢,干脆一拉星彩手中的缰绳,两人走到了军队的那一头,把糜天远远地甩开了。

糜天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做完的话没有起作用么?关索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星彩。

在关索面前,星彩便不再是人前那副端庄大方的样子了,看到关索一个劲儿的笑话自己,星彩顿时就不乐意了,嘟起小嘴,“你还笑,这个糜天真的是讨厌死了,老是缠着人家,我不管,你赶快给我想想办法,我可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坏家伙了,看见他我就烦。”

其实有一句话星彩没说,她不想跟糜天搅在一起主要是怕关索吃醋,这个坏家伙平时笑眯眯的衣服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有自己知道他可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那次在毕云楼他可是朝着自己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星彩话音刚落,关平几个就过来了,星彩生怕被他们看出什么,连忙和关索拉开一些距离,关平几个也是典型的粗线条,竟也没怎么在意,“老三,前面一处就是邓家村了,从此处向南十二里便是长江,据闻那些水贼就寄居在江中的小岛上。”

看着周遭稀稀落落的大树,关索总觉得好像似曾相识,原来这儿就是邓家村,那不就是自己昨晚送邓艾母子回来的地方吗,也不知道他们母子俩现在怎么样了。

关索跃身下马,“命令军队村外扎营,大哥咱们到村里面去看看,这些村民在江边住了这么久,对水贼知道的一定比咱们多,向他们了解了解情况,总比咱们两眼一摸瞎强。”

关平让关兴、张苞哥俩去整顿部队,就在村外驻扎,关索等人打算进村去拜访一下当地的长者,为了尽可能避免村民的恐慌,决定弃马步行,进入村子。

这是中国典型的渔村,黄土筑墙,墙上还挂着几张麻绳搓就的破渔网,一条还算宽阔的土路把整个村子一分为二,关索一行人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朝前走。

门口三三两两站着些村民,好奇的打量着这群人,可是每当关索的目光落在这些村民的身上时,那些人立马就慌张的低下头,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关索也不在意,在这个时代民畏官似乎是无法逆转的天理,这么多军队突然到来,打破了村庄的平静,早有村民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族长,关索他们进村没多久,迎面走来五六个老者,当先一人白发苍苍,却梳理的一丝不苟,就连那身衣服也比身后那些人要齐整许多,看样子他就是这个村的话事人了。

关平关索两兄弟对视一眼,立即迎了上去,老者恭敬的走到关平面前,敬畏的朝着身后那些彪壮的护卫们扫了一眼,连忙低下头,抱拳道,“小老儿邓方,添为邓家村长,不知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关平微微一笑,虚扶起老人,“老先生严重了,在下关平,乃是刘皇叔帐下牙将,今次奉命,前来剿匪,叨扰之处还请老先生见谅。”

看来老大跟在老爹面前学了十几年这能力还真不是盖的,这话说得有礼有节,起码关索就说不出来。

老者惊讶的看了关平一眼,本以为这年轻人不过是那个将军手底下的侍卫什么的,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居然是一位将军,当下干笑两声说道,“没想到将军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未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啊。”

关索嘿嘿一笑,他知道不止是这老人家,就是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问问,估计他们都不会相信自己这帮毛头小子竟是统兵一方的将军的。

“老爷爷,您就不要怀疑了,这位可是我大哥,我们真的是刘皇叔帐下的将领,这次特意来帮你们剿匪的,对了,您知道邓艾他们住在哪儿么?”

原来这老者关索竟是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慌张逃命被关索救下来的那个老人,那老人也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昨天救了自己的恩公。

老人家激动地抓住关索的手,口呼一声,“恩公!”作势就要跪下来,关索怎么可能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向自己下跪,连忙把他扶住了,“老爷爷,您这是干什么,您这不是折我的寿么,快起来,快起来。”

关平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指着老者说道,“老三,你你认识这邓族长?”不等关索开口,老人就笑呵呵的点点头说道,“认识,认识,既然将军是恩公的哥哥,那也一定是和恩公一样的大好人,来恩公,请,来人,备酒,今日我要和恩公不醉不归!”

那老者大声的把昨天关索的义举和大家伙说了,大家的热情一下子被调动起来,纷纷招呼着关索一群人到家里来做客,关索被老人抓着袖子,想躲都躲不掉,只能任由村民们簇拥着朝着村子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