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央听取了刘艺菀的建议,将迎许宣做驸马的提议说了。包括保留医馆,以及未来两人有了孩子,姓氏归谁的事,一并告知了许宣。

许宣回应的只有一句话,“一切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

林未央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遇到了话本里的痴情男子。

刘艺菀得知这个消息,不禁吐槽,“果然,许宣就是个恋爱脑。”

“啥事恋爱脑?”林宵杰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好奇的追问道。

刘艺菀从林宵杰手里抓起几粒花生,丢到嘴里嚼了嚼,“就是爱情为大,啥都不顾的人。”

“那我也是恋爱脑。”林宵杰得意道。

刘艺菀没想到,林宵杰竟然会把这句话,当成称赞的话,不禁摇摇头道,“你呀,压根就没脑子。”

两人正在打趣儿,李璎珞从外面进来,脸上又挂着怒气。林霄杰见状,急忙撤出位置,站到刘艺菀身后,李璎珞很自然地坐在儿子原来的位置,捡起花生吃了一个。

“婆母,什么事又担心起来了?”

刘艺菀很直接的询问起来,李璎珞也习惯了刘艺菀这样说话的方式。

“那个死丫头,今天又跑回来,坚持要在郊外给人看病,唉,住这么远,来回往来,多不方便。”

刘艺菀不由感叹道,“果然,婆母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小棉袄啊。”

“啊?”

“我是说,未央就好像婆母的贴身小棉袄啊,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唉,果然,这个府上啊,就你一知心的人。”李璎珞抬头看了一眼林霄杰,不由吐槽道,“看你的那个样子,越来越像你那死爹!”

林霄杰一脸委屈,“长得像父亲,也是我的罪过呀。”

“其实这已经不算远了,我这可是都跨了两个国了,这未央不过就是城内城外的区别而已。”刘艺菀拉着婆母刘艺菀的手劝说着。

“艺菀你确实不容易,本来刘将军在家还好些,这下……不过你可比未央要独立太多了,要么,你也不会当上女帝。”

刘艺菀笑说,“即便是女帝,也是您的儿媳。不过,婆母若是想要未央在城内设医馆,也不是没有办法呢。”

李璎珞一听,不由地来了精神,“说说看。”

“婆母想女儿,直接搬去住上一段时间,不就好了。”

“搬去住?她们巴不得离我远一点呢,怎么可能……”李璎珞脑子一转,“噢,你是逼得他们厌烦,不得不选择在城里住?”

刘艺菀点点头,“就是得破费点,弄一处宅子给他们住。”

“嗨,这算什么,明儿我就买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李璎珞拿定主意,不由得站起来身来,“不,我现在就去买,还是你啊艺菀。”

李璎珞又抬头扫了一眼林霄杰,“跟你的四爹一样没用!”骂完,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咋啥事都能扯上我。”

“那是因为婆母还在惦念公爹。”刘艺菀叹息道,“果然,哪有那么容易斩断的情丝呀。”

华仙芝在宫中自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丞相府。丞相华云峰跑到宫里与皇后对峙,最终还是因为一众妃嫔的作证,加上皇帝施压,不得不按下来了。

华仙芝按照皇子妃的标准下葬,二皇子妃的位置,将一直空悬着。

“奇怪,若是皇后有意针对华家,为何不趁机追究连坐之罪?”

听文初和李奇峰汇报此事,叶青青有些疑惑,“如今丞相与皇后、李吉峰基本划破了脸,却只是争吵一顿?”

“可能还是皇帝出面,加上确实华仙芝有错在先,所以……”

其实李奇峰也觉得事有蹊跷,但他并不关心此事,他更关心,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以后这宫里的宴会什么的,能拒绝就拒绝吧。”

面对李奇峰的提议,叶青青表示赞同,“知道了,有这一次,我也知道皇后的手段了。唉,只是想不通啊,为何要害死华仙芝呢?”

李奇峰拉着叶青青的手,“想必是她阻碍了他们的路,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说到这里,李奇峰突然想起一件好消息,“对了青青,那个翠萍,也就是兰芝,我们找到了。”

依照太后的提醒,李奇峰在暗查院的配合下,终于在萍乡,找到了昔日宫里的侍女兰芝。

为避免节外生枝,李奇峰继续用了翠萍的名字,将其带到了府上。

叶青青得知找到关键人物,第一时间是通知刘艺菀。

李奇峰很是讶异,“这事与她无关,让她来做什么?”

叶青青自然不能说,她们闺蜜最喜欢听八卦了,只好从大局回应,“艺菀是女帝,上次在宫里都多亏她保护我,这一次让她来,也是做个完全准备,万一后续遇到麻烦,需要她出手,她总要知道些情况才是。”

李奇峰一听,不由得醋味又泛酸起来。

“看来,在保护你的这方面,你更相信艺菀多一些。”

叶青青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女子里面,我的确最相信艺菀,但男子里,我自然最相信夫君了。”

见李奇峰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叶青青又补充道,“在所有人中,你与艺菀,都是我最相信的人,不分伯仲了。”

李奇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也好,起码超过叶朗了。”

刘艺菀见文初过来送信,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详细询问,便拉着林霄杰去了三皇子府。出门时,正巧见到许宣和林未央进来,便急匆匆地打了个招呼,便上了马车。

“静和公主与三皇子妃,关系果然亲密啊。”许宣望着刘艺菀的背影,好笑道,“她们不会每天都要见面吧?”

林未央点点头,“何止呀,有时候,一天要见两三面呢,真搞不懂,她们两家住的这么远,两人怎么会这么亲厚。”

许宣望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道,“是啊,确实有些奇怪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我们进去看看伯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