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变成喰种?!”

凌泽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激动不已的金木研便凑了上来,他愤怒的向嘉纳明博质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而面对金木研的愤怒质问,嘉纳明博的反应却很淡定,甚至于是有一些不屑。

“当时我要不这么救你,你早就死了。”

嘉纳明博的话,让金木研有些难以置信,这是让他有些不能够接受的事情,毕竟他之前还觉得都是这个医生害的他。

结果对方摇身一变,反而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这你让金木研如何能够接受呢?

不过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能够说清楚,“嘉纳综合病院”对外公开的手术信息,就是将已经确认死亡的伤者的器官,移植给了另外一位受伤但却还有救的伤者,这是事急从权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

这件事情就连CCG那边,都是可以公开查到的,并不算什么秘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那位被判定“已死”的伤者,是那位传说中的“大喰”、“暴食者”神代利世。

当然,他们其实也并不知道神代利世的名字,只是根据她的捕食习惯,将她的代号命名为“大喰”、”暴食者”,是一只凶残的SS级喰种,一直都在被CCG追捕。

不过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是否就像嘉纳明博所说的这样,除了他和田口护士之外,估计也没有人会知道了,嗯,现在倒是又多了一个,凌泽知道了。

看到金木研被嘉纳明博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凌泽不由得是笑出了声来。

果然是“君子可欺之以方”,一个讲道理要脸面的人,面对一个不要脸的变态,那是根本没有可能在口舌上占据上风的。

所以面对这种人,面对这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变态,一般都要给他以雷霆一击,只有在彻底的击垮他的信念之后,他才有可能会听你给他讲讲什么叫道理。

不过凌泽倒是不太需要那么做,因为这个嘉纳明博在他眼里已经是个必死之人。

对于心中还有良知的人,也许还有拯救的必要,但对这种人是真的没必要浪费时间。

“你的实验到目前为止,一共做了多少次?成功的就只有金木研和安久姐妹吗?”

凌泽并没有再给金木研时间,让他继续和嘉纳明博交谈,而是直接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而本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金木研只能是闭了嘴,他知道这个时候没有自己说话的资格,而且他也想要听一听这个问题的答案。

凌泽这话其实已经变相的把金木研的事情定了性,金木研不知道他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知道了事情的内幕和真相。

“目前将近有1000例左右,成功的实验体只有他们三个,成功率低的可怕,技术还很不成熟,我还需要更多的实验。”

听到凌泽的问题,嘉纳明博略带惆怅的说道,虽然他不拿人命当一回事,但是自己的手术成功率如此之低,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这让他感到有些耻辱。

“......”

听到嘉纳明博的话,金木研彻底的傻了眼,而听到那个数字,就连芳村功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可是足足1000多条人命,竟然就这么死在了这里?

凌泽的心中更是下了决心,这个嘉纳明博果然是该死,要知道普通的喰种,一个月的时间里,顶多也就捕食两三次,一年也就是捕食三十多次左右而已,哪怕是十年的时间,也就捕食三百次。

而这个嘉纳明博,在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竟然就已经实验了1000多次。

虽然实际上这个实验次数,并不是每一次都会付出一条人命的代价,毕竟有些时候嘉纳明博也会使用别的生物来代替,但死在他手术台上的人绝对不会少。

“有没有什么详细的实验资料?”

凌泽继续问道,语气平淡,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毕竟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杀的人也不少,芳村功善杀的人也不少,单单只是这样的事情并不足以动摇他们的心神,至少不会像金木研一样。

“怎么?您对我的实验感兴趣?”

凌泽的话让嘉纳明博微微一愣,随后欣慰的笑了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用担心了,他应该能够继续实验。

在原著之中,这人被“青铜树”给抓住之后,立刻就毫无心里负担的加入了“青铜树”,开始为芳村艾特服务,制造“半喰种”来对付“半人类”和“库因克斯手术”制造的“QS班”,尝试量产金木研。

对于嘉纳明博来说,只要能够让他继续实验,那么为谁服务都无所谓,哪怕是为喰种服务,毕竟他知道CCG也是由喰种统治,那加入CCG和“青铜树”有什么不同吗?

嗯,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也不无道理。

所以此时面对凌泽的问询,嘉纳明博心中开始镇定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命应该保住了。

“确实很感兴趣,不过你为什么没有想过,要把喰种给变成人类呢?两者有共通之处吗?”

凌泽没有在意嘉纳明博的小心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问道,这让嘉纳明博皱了皱眉。

“让喰种变成人类吗?这能做的到吗?我不知道,因为喰种很难抓,连CCG都很难抓,我又上哪去找那么多的喰种做实验?

还是人类实验体比较好找,死再多也可以扣在喰种身上,也不会遭到什么怀疑。”

嘉纳明博摇了摇头,显然是对于凌泽提出的想法不太看好,因为没有客观实验条件。

这种实验本身就需要大量的实验体,如果没有足够的实验体的话,那就只是纸上谈兵,根本就无法在应用层面实现。

嘉纳明博的话,让金木研听了只觉浑身冰凉,他已经认识到了,这个嘉纳明博是个彻头彻尾的疯狂科学家,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人类的道德观念以及约束。

芳村功善眉头紧皱,他不知道凌泽为什么要和这样的家伙合作,真的有必要吗?

“啧,实验体倒是不缺,我能找到不少喰种。”

其实就算是凌泽,也是被这嘉纳明博弄的有点烦,他有想到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家伙的言行举止和内心想法,还是让正常人只是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算了,先来看看金木研的身体情况吧,还有安久黑奈、安久奈白她们两个。”

凌泽放弃了继续和嘉纳明博交流的打算,而是准备直接上手术台,他其实也可以自己上手操作,毕竟他的手上戴着手套【神之御手·完美者】,也不怕失手。

虽然这玩意一直以来都没发挥太亮眼的作用,但却一直在方方面面起着作用,属于那种戴久了没什么感觉,但是拿下来之后却会发现它已经不可或缺的类型。

“好,没问题,例行的检查身体。”

对此嘉纳明博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关键的是,现在也没有他发表意见的余地。

倒是金木研微微一怵,虽然有店长芳村功善在这里,但是那个嘉纳明博的变态,以及凌泽似乎想要和嘉纳明博进行合作的态度,属实是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先从这两姐妹来吧。”

在看了一眼打退堂鼓的金木研之后,凌泽倒是也没有勉强他,毕竟他是第一次,会害怕也正常,安久姐妹显然就不会怕。

倒不是因为那两个小姑娘晕过去了的原因,而是因为她们相信嘉纳明博并不会害她们的性命,说来也是非常的讽刺。

金木研有些羞愧,因为自己的退缩而羞愧,毕竟那两个少女看样子,应该并没有他年纪大,毕竟他已经是一名大学生。

看着安久黑奈被放到了手术台上,金木研在挣扎着,虽然他不太清楚这两个姑娘的故事,但是从凌泽的态度来看的话,那两个姑娘显然也都是命运多舛的可怜人。

金木研的善心,并不允许他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于是金木研最终鼓起了勇气。

“我来...”

“你闲着吧,等会不会忘了你的。”

金木研的话刚说到一半,却是被凌泽给直接打断了,这让他刚才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只能是怯怯然的看着手术进行。

“Rc细胞浓度正常,赫包正常,身体正常。”

首先是简单的抽血检测,因为对于喰种们来说,体内的“Rc细胞”的浓度基本上就决定了“赫包”产生的“赫子”的强度。

因此凌泽产生了一种想法,关于把喰种变成人的想法,不过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想。

“如果把赫包取出,然后再将喰种体内的Rc细胞全部清除,喰种有没有可能变成人?”

凌泽向嘉纳明博问道,因为他知道,“库因克斯手术”造就的“QS班”的半喰种们,实际上就是靠着抑制身体里的“Rc细胞”的浓度,通过建立五个“框架”抑制“赫包”产生“Rc细胞”的效率来实现的半喰种化。

因为那五层“框架”的存在,他们有了喰种的能力,却仍然还可以像人类一样进食。

嘉纳明博又是一愣,显然是开始思考起了凌泽的说法,他还真的不太敢肯定。

毕竟他真正关注的,是半喰种化的手术,对于凌泽所关注的“喰种变人”他并没有涉猎,因此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被问住了。

“也许可以试一试,但是不敢肯定能否成功。”

嘉纳明博皱了皱眉头,他开始觉得凌泽有点烦了,就像是那种面对甲方的乙方,他觉得凌泽这个甲方的事情有点太多,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有换甲方的资格。

凌泽点了点头,他计划着去抓几只无恶不作的喰种来试试,看一看效果如何。

这种喰种其实还真不算特别的难找,毕竟喰种这种生物,隐藏在人类之间,又要靠吃人类为生,正常的食物都不能吃,总是伪装着,迎合着人类的社会生活,还是比较容易滋生出心理变态的。

当然凌泽这么做,其实还是有些不太地道,毕竟喰种也是生命,也有自己的家庭、父母、孩子,但没办法,凌泽不管怎么说,也都是要站在人类的立场这一边的。

他肯定是不可能去做“人奸”,毕竟喰种和人类的对立,本就是无法调和的对立,喰种不吃人就无法活下来,而且还就只能吃人,这要是都能和谐共处那就有鬼了。

卧榻之下,又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喰种都不是在人类的卧榻之下酣睡不酣睡的问题,他们直接都把人类给下锅里去了。

所以对于抓喰种来做实验,凌泽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毕竟他的本意也是为了让喰种能够真正的融入社会之中,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嗯,打着大义的名号行事,果然能够让人做起事来有底气,虽然有些喰种可能会不认同这种大义,毕竟认为喰种是高等生物,人类只是喰种的两脚羊的也不少。”

凌泽觉得那样的家伙,就蛮适合来做实验体的,也算是让它们为自己的族群做贡献了,省得一天到晚惹事,反而让一些老实本分的喰种平白无故的遭了殃。

凌泽心中思虑了一些问题之后,便开始专心的看嘉纳明博给安久姐妹做检查。

不过毕竟安久姐妹是活着的,并不能够像解剖尸体一样的,那么详细的让凌泽观察对比喰种与半喰种、人类之间的区别。

所以就只是在安久姐妹与金木研之间做了对比,看了看他们三个成功个体的区别。

“金木君,是最优秀的个体,他与赫包结合的太好了,就如同这赫包本就是他的一样,相比之下,安久姐妹两个不如他。”

虽然早就知道,但是当再次检查金木研的身体时,嘉纳明博还是忍不住感慨出声。

凌泽心中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吧,明明大家都是移植的一样的“赫包”,都是神代利世的“赫包”,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跟开了挂似的呢?

凌泽对此倒是有所猜测,这可能跟“赫包”还真有点关系,毕竟金木研移植的这个,那可是神代利世的“初始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