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生了几个?”

“你管不着!”思绮想抽回手,却没能成功。

最近的两胎,一胎是和白眉雕鸮高天生的,有十七只,另一胎是和红枫守城猪冯异所生,有二十三只,一共四十个,这样的生育能力吊打兽世所有雌性。

思绮断不敢将这个数据告诉牧朝河,不然,他也许更会揪着自己不放了。

牧朝河猛地一拉,将她拉至自己面前:“你可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欠我了?”

他坐在椅子上,比她站着还高出一截,就这么脸对脸地俯视着她,一双碧色的眼睛如一汪深潭,直直看进思绮眼底深处。

思绮的心没来由一慌,眼睫微微颤动,这几下直接抖在了牧朝河的心尖上,他的心登时软了几分,手上灵光一闪,思绮就变成了一只小雪兔。

牧朝河将她提了起来,抱在怀里,眼神紧紧锁住了她,他记得上一次在梧州群岛见到她时,她身上的毛色是偏冷的银灰色。

而这一次她居然是粉色,雪兔是兽世大陆唯一的变色兔,她这个颜色更显得软萌可欺,让人恨不得狠狠揉捏几把,捏得她软声告饶。

便是化了兽形,这小兔崽子仍让他欲罢不能。

他躁动不安的手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化作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点,点在她粉粉嫩嫩的鼻头上。

“用你的鼻子好好闻一闻,你朝河哥哥身上可有什么不同?如果闻不出来,你个小没心肝的这便可以滚了。”

化作兽形后,趴在他的胸膛上,让思绮少了些许尴尬,她粉色的鼻尖翕动,上下闻了闻,除了一股冷冽清贵的男子气息,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有些恼火:“你不说放我走吗?那你倒是松手啊!”

牧朝河嗤笑一声,竟然真的张开了双手,思绮一下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冲着子瑜道:“咱们走。”

子瑜却站着没动,甚至往前走了两步,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兽神仁慈,请将两个幼崽还给妻主。”

思绮闻言猛地回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机敏,起来吧!我没有你想象的仁慈,你确定还要在这里旁听吗?”

子瑜拱拱手,低头看了思绮一眼,退了出去。

牧朝河轻轻叩了叩桌面,声音里透着愉悦:“小兔崽子,还不给我滚回来。”

思绮眼里盈满了泪水,带着哭腔控诉:“你让我滚就滚,让我滚回来就滚回来,你把我当什么啦?你就这么喜欢欺负我吗?我讨厌你!”

按她的性子,早该走了,可她却没有走,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纠结,到底要不要这么丢脸?

牧朝河的心更软了几分,走上前把她捞进怀里:“你就不能乖乖的?非要和我拧着来?”

他说着从后腰上解下一个小笼子,笼子里闪着微光,思绮赶忙探头过去看,里面蹲着一只小雪兔,貌似睡着了。

“锦书呢?”

牧朝河佯装生气:“你真的以为我欠你的?我辛辛苦苦救了他们回来,日日给他们疗伤,你一句好话都舍不得说给我听?”

思绮闻言赶忙软了声音:“兽神哥哥,你最好了,你刀子嘴豆腐心,快点让我看看。”

牧朝河宠溺地笑了笑,将锦萝从笼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锦萝看起来病病歪歪的,双目紧闭,身子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你再仔细看看,她有什么不同?”

思绮伸长脖碰了碰锦萝的鼻头,气若游丝,她眼眶一酸,心疼地道:“她是病了吗?是不是快要死了?”

牧朝河揉揉眉心,有些无奈:“你这个小笨蛋,除了嘴皮子伶俐些,哪哪都不好使,难道你一点看不出来,那只三尾灵狐就附在她身上?”

思绮听得心里一惊,细细看过去,果然发现,锦萝的脖子上有三条狐狸尾巴,只不过是一抹淡淡的光影,因为都是白色,不太好分辨。

思绮的心一沉:“也就是说锦书的肉身没了?锦萝的魂儿也丢了?这可怎么办?”

“是可以这么说,但是本兽神兽灵强大,想要把它们分开,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

“哎呀,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你要急死我吗?”思绮虽说着埋怨的话,但声音却透着撒娇的味道,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的心软绵绵的。

牧朝河很是受用,一下又一下的给她顺毛:“三尾灵狐之所以有三条尾巴,是因为它修炼到后期会分身合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幼崽这么小就学会了合体,但是它的确办到了。只是它年纪太小,灵力太弱,又受了伤,一时没有办法从锦萝身上分离出来而已。”

思绮还是没听懂,傻傻望着牧朝河:“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把他们放在我这里养着,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五年,在锦萝化形之前,我一定能让锦书从她身上分离出来,而且一出来便是可以分身合体的顶级妖兽。”

“妖——妖兽?听着——听着怎么不像什么好东西!”

牧朝河放声大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点了点她的鼻头:“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一只折磨人的小妖精!妖精和狐狸生下的幼崽,合该是妖兽。”

思绮不以为意,眼睛弯成了月牙:“妖兽就妖兽,只要都活着就好。”

牧朝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觉得不过瘾,手上灵光一闪,将她变成了人形,一手扣住了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头,吻了上去,嘴里含混道:“你个小妖精,你要怎么谢我?!”

思绮忙按住他的唇:“你别这样!堂堂兽神,怎么可以挟恩图报?”

牧朝河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在她细嫩的手指上留下一排牙印,继而狷狂一笑:“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将锦书锦萝两个日日挂在腰间,打的就是让你自投罗网的主意,看你以后往哪里跑?”

他说着大手抓住了她的双腿,一路往上摸。

思绮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弓起了身子,“啊——你怎么能这样?”

牧朝河闷声道:“你个小兔崽子,都和你那些兽夫生了好几窝了,怎么到我这里,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今天,你必得给我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思绮一脸茫然。

“比如,许我亲,许我摸,许我在你这身子上刻上我牧朝河的烙印。”

思绮脸腾地红了:“那不行!”

“落在我的手里,行不行哪还由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