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朝河你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烫?你可别吓我,是走火入魔了吗?你放我下去,我去喊冯异!”思绮扭动身子,想从牧朝河身上下来,回头一看,他脚下的石柱歪歪斜斜,离着地面仍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忙又一个回扑,搂住了牧朝河的脖子,发丝和脸颊蹭到了牧朝河的侧脸。
“嗯——别乱动!”牧朝河的声音更加嘶哑,还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气,思绮的心扑扑直跳,再不敢妄动。
牧朝河的手紧了紧,想抓住思绮的后脖颈将她拎在手里,远离自己的身体,可是手一碰到她纤细的脖子就再也松不开了,理智瞬间决堤。
他抓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起脸,一低头冲着她娇艳的红唇深吻下去。
轰隆隆,思绮脑子轰然炸响,倏地瞪大眼睛,他滚烫的唇,灼热的呼吸,她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妈耶,这家伙青天白日要在这高台上耍流氓吗?
思绮原本是想扑他的,但当误以为他不孕不育后,念头就打消了一多半儿,再后来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爹味,什么都要管,这不许那不许,强势又霸道,她就彻底没兴趣了。
如今被他架在这石柱上,身体悬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摔个半死不活,没有一点安全感,她就更不乐意了,开始剧烈挣扎,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就连她新学的近身格斗都派不上用场,她被他攥在手心里,无路可逃。
牧朝河在碰到她柔软的唇的那一刻,身上的血液就凝固了,虽然依旧滚烫,流速却已经减慢,身体里翻涌的情潮明显得到了安抚,进入一种玄妙又危险的状态,自打他成为兽神那一天起,他从不曾这样放纵自己。
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悬崖边上,很想再进一步,却又害怕一不小心完全失控,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眼前的小女人根本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
她的顺从是错,反抗也是错,甚至她的呼吸和心跳都是错,让他想狠狠折磨,可她又那么柔软,那么娇弱,让他心疼不已。
慢慢地,二人身上结起一层白霜,越来越长,随风而动。
思绮感觉周身越来越冷,不自觉地贴近牧朝河,忍不住往他怀里钻,可牧朝河的吻虽越来越温柔,身体却渐渐冷了下来,冷得思绮牙关打战。
牧朝河眼中的血色完全褪去,碧色的眼眸染上一抹新绿,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思绮,勾唇轻笑:“我可算找到了治你的法子,以后你再不乖,我就吃掉你的舌头,你的手指,还有你一身的骨头。”
“你神经病!”思绮怒道,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可怜,没有一点威严。
牧朝河眼眸微闪,里面精光乍现,“你再叫一声兽神哥哥杀我,我就撤了这霜露辅灵阵。”
思绮小嘴一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你欺负我!”
看到她晶莹的泪珠,牧朝河胸口如被人洞穿一般疼痛,他轻轻揉着她细密柔软的长发:“不许哭,我有分寸,不会伤着你。”
思绮周身白霜褪尽,终于暖和过来,眼泪却没有停,她两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这霜露辅灵阵是滋养兽灵的,驱邪避凶,延年益寿!”
思绮抹了一把眼泪:“你少骗我!”
牧朝河失笑,“今天本就是便宜了你,再哭可就不识抬举了!”
思绮气极,拳头一记一记打在他胸口:“便宜你大爷,你个臭流氓!”
牧朝河揽住她的腰,石柱轰然倒塌,思绮又一次尖叫着钻入他怀中,只觉得石块碰撞的声音,声声都砸在她心尖上。
回到地面后,牧朝河便松开了她,思绮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牧朝河瞄了她一眼,唇边泛起一丝狂狷的笑意。
思绮觉得有些丢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势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生闷气。
牧朝河一声长啸,冰原猛犸象全都赶了过来,一共十二只。他吩咐他们陪着小熙在梧州群岛停留几日,等她身子好了便返回垣泽国。
然后拿着几颗火雷来到思绮身边,半蹲着身子塞到她手里,思绮看看火雷,个头有点大,有点像土制的炮弹,虽然有些看不上眼,但还是收下了,聊胜于无,万一用得上呢!
“我让曲竹跟着你,你好自为之。”
牧朝河说完后再不犹豫,独自带着冯异便走,冯异还想再和思绮说点什么,可是兽神却没有给他机会。
直到人都走了,思绮还有些懵,曲竹是谁?看着一群猛犸象全部站在小熙身旁,自己身边空空如也,好吧,爱谁谁,只要送走了这尊大神,还有谁能挡得住她?
牧朝河一走,当天夜里生子系统就哔哔哔狂叫,这一回思绮都不想理她了,大龅牙是全世界上最坑的系统,没有之一。
大龅牙也很委屈,雷州岛给她干懵了她能理解,毕竟雷州岛上有一个来自现代的季博士,研究出以前见都没见过的断代物种。可是为什么兽神一出现,也给她整崩溃了?她能清楚地感知一切,但不能发声,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霜露辅灵阵,肯定是霜露辅灵阵!宿主可知道那阵法是做什么用的吗?它能抑制**,我一个生子系统,它这不是纯纯克我的吗?”
“可是我听牧朝河说,它能滋养兽灵,延年益寿。”
“对!”
这弯转得有点急,思绮一个倒仰:“所以呢?”
“冰原猛犸象是兽世大陆最先觉醒天赋并化形的兽人,霜露辅灵阵是每一任兽神独有的技能,能滋养兽灵,也能抑制**,一旦**,就会用此阵法,凝结出冰棺,陷入沉睡。”
怪不得在石柱上时,他要启动霜露辅灵阵,他可太知道分寸了,思绮冷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不挺好的嘛?怎么都是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