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让太子失利对谁最有利的这件事情,顾铭景和唐晋逸想到的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二皇子。

就目前来说,这么多皇子当中,也只有二皇子对太子的威胁是最大的,同时他也是皇位的最有利竞争者之一。

如果太子不是太子,他的生母不是皇后,可能太子还真的争不过二皇子。

因为太子会将目标放在去整治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的皇子身上,也不愿意去好好想想怎么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如果让自己在这一场皇位斗争当中获得胜利。

而太子还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瑕疵必报,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做皇帝,因为他心怀不了天下,自然就不会有民心。

不止如此,太子从册封之后到现在从来没为百姓们做一件实事,甚至连一件像样的事情都没有办过。

可二皇子就不一样了,他自从封了王爷之后可一直充当着皇上的左膀右臂,不适合让大臣去办的事情都全部交给了二皇子去办,而且二皇子可是很用心,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时常让皇上夸赞。

最主要的是二皇子会伪装,可以说二皇子是个伪君子一点都不为过,他所做的任何事情明面上都是忧国忧民的大好事,可实际上每一件事情都跟他自己脱不了干系,这里面能得的好处是全部都归他了。

从前顾铭景就见过二皇子不少的手段,那个时候他就断定二皇子不是简单的人,野心够大,而且心也够大。

如果没有唐晋逸,顾铭景觉得其实让二皇子当了皇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二皇子能够成为一个为百姓做事的皇帝,虽然并不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而如今有了唐晋逸,顾铭景从不认为他会认可除了唐晋逸之外的人能够坐好那个位置。

想到这点,顾铭景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觉得自己着魔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却已经想到那么远的事情了。

两个人想法一致,顾铭景问唐晋逸,“晋逸,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齐王府走一趟?”

唐晋逸想了想摇头,“不必,去了反而惹人怀疑,而且二皇兄可能还会自己来找我们。”

顾铭景挑眉看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不管我有多没用,我有不被父皇喜欢,可我毕竟是个皇子,二皇兄他希望有更多的人支持他。”

所以这件事情如果是二皇子做的,那么他们等着就好。

“噔噔噔…噔噔噔…王爷,王妃,齐王殿下来了,要见王爷。”

顾铭景和唐晋逸自然听到了,闻言顾铭景勾了勾嘴角,“你说的果然没错,这就来了,见还是不见?”

唐晋逸起身,“人都来了,如何能避开不见?偏偏又是这个时候来。”压根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唐晋逸说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同时对门外的小满说,“请齐王殿下去正厅,本王随后就到。”

唐晋逸话说完,衣服也已经理好了,他转过头看着顾铭景,“你去吗?”

顾铭景摇头,“不必,齐王或许并不想见我,之前的事情他不可能没有推波助澜,你去就好。”

唐晋逸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往前走推开门出去了,屋里只剩下顾铭景一个人,顾铭景就坐着发呆,脑子里却琢磨着二皇子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陷廉王府于危险的境地,如今又来拉拢他们,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顾铭景觉得皇家的人想要成事,这脸皮薄了还真是不行。

顾铭景这边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另一边的唐晋逸和齐王就没他那么复杂了。

唐晋逸到正厅的时候齐王正在慢悠悠的喝茶,悠闲的很,似乎真的是来做客的一样。

唐晋逸走入正厅,看到齐王后就拱手行礼,“二皇兄。”

齐王站了起来,“七皇弟,为兄还未恭喜你呢,恭喜恭喜啊,七皇弟终于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唐晋逸抬头,似乎很不解齐王的这个说法。

齐王笑着对唐晋逸书说,“七皇弟不是很喜欢你现在的王妃吗?如今你们修成正果了,难道不是得偿所愿?”

“二皇兄可知道我家王妃是个男人?我与阿景是至交好友,可我终归是没想过要娶一个男人的,得偿所愿这一说从来就不存在,我是如何成亲的,二皇兄难道不知道吗?”

齐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如此说来七皇弟这心里是不想有这么亲事了?”

唐晋逸坐下,“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如今我都已经成亲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算了,已成定局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二皇兄今日前来可有事?”

齐王见在这个事情上做不了文章,又听唐晋逸问他的来有什么事情,干脆也不饶弯子了。

齐王直言,“七皇弟,皇兄今日起来确实有事情想说,听说七皇弟成亲那日所收到的礼金都被太子拿走了,可有此事?”

唐晋逸疑惑的看着齐王,“二皇兄是从何处听来的这种闲话?臣弟可从来没说过王府的礼金是被太子殿下拿走的,二皇兄是误会了吧。”

“哦,街上都已经传遍了,难道七皇弟还不知道吗?”

唐晋逸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回来时还碰到有百姓问起此时,我已经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了,这都是假的,让他们不要误信了谣言,被人给利用了。”

“还有这等事?”齐王似乎很不解。

唐晋逸说,“是,今天街上的时候王府的下人也跟臣弟说了,臣弟跟阿景一个上午都在宫里,而且王府礼金不在王府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这绝对是有人谣传了,怕就是为了陷害太子殿下吧。”

齐王从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所有的可能,却唯独没想过唐晋逸这个应该是最恨他太子的人会帮太子说话,说这些是谣传,让他先前所有的算盘全部落空,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了。

唐晋逸见齐王不说话,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不可能如了他的愿,唐晋逸问齐王,“二皇兄,难道你也觉得这礼金是太子殿下拿走的吗?”

齐王没想到唐晋逸竟然把这个问题抛到他这儿来了,齐王愣了一下才说,“这件事情本王也不好说,只是之前七皇弟你成亲时候用的人都是太子安排的,如此看来,这最大的可能也就只有太子了,只不过堂堂太子殿下应该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吧,就是不知道如今那些礼金到底在何处了?”

唐晋逸轻轻摇头,“臣弟也不知,臣弟也觉得不应该会是太子殿下,臣弟已经将此事禀告父皇了,想来父皇会安排人去查清楚此事的,王府的日子不好过,那礼金对王府来说,当真是很重要的。”

“七皇弟这话可是严重了,难道堂堂王府就连一点银两都没有吗?”

唐晋逸还真点头了,“让二皇兄见笑了,王府确实已经落魄到拿不出丝毫的银两出来了,二皇兄知道的,臣弟常年在外,得的俸禄早就给了那些死去的将士的亲人们,而我家王妃,也就是阿景,他才从牢里出来,更不可能有钱了,所以王府如今这日子才这么难过。”

唐晋逸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隐隐还是能看出一些失落来,“如果不是王府真的没法开支了,我跟阿景也不会想要动用礼金,可真的要用的时候礼金就不翼而飞了,这一了解才知道,那些礼金就只有一本礼薄在王府,其他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入过王府的库房。”

齐王听完后点头表示明白了,“如此看来,这礼金还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这事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个结果。”

齐王说完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往唐晋逸那边推了推,“七皇弟,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就当时给你和王妃的新婚之礼了,希望七皇弟不要嫌弃,拿去救个急吧。”

一叠银票,少说有十来张,从搞第一张来看,面额是一百的,想来下面的也不会少。

对于二皇子这么大方的行为唐晋逸心里是喜欢的,他虽然不怎么在乎钱财,可是送上门来的钱,不拿白不拿。

唐晋逸没去动那些钱,却对齐王点了点头,“如此就多谢二皇兄了,谢二皇兄救王府的急。”

唐晋逸收了钱,齐王自然是高兴的,虽然说没能从唐晋逸口里听到什么说太子不是的话,可他愿意收钱,那就说明这个人还是能拉拢的。

齐王说,“七皇弟客气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兄长,弟弟有难,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应该出手相助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谢谢二皇兄,到如今也只有二皇兄一个人的前来,怎么说都得谢谢二皇兄才是。”

“七皇弟不必如此,皇兄也就是过来看看,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也就先走了,不过为兄还是想提醒七皇弟一声,之前外面的传言,七皇弟可也要放在心上才行,就算是有人谣传,可这件事情始终跟廉王府有关,如果不说清楚的话,百姓们不会多想,可太子呢?他是否会觉得这跟廉王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