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房子?兄弟,你这是说的啥……”

乔二的脸上露出了一副迷茫之色,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手里的汽水瓶子就已经招呼了过去,“啪嚓”一声狠狠的敲在了他的秃脑袋上。

起北冰洋的汽水瓶,个头不大,却是结实的很,这一瓶子下去,碎玻璃乱飞的同时,乔二的脑袋上顿时就鼓起了一个大包,原本锃光瓦亮的头皮更是被碎玻璃划出了一条条的血口。

“混账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乔二其中一个跟班见到这场景,掏出刀子来就要上,不过被另外一个跟班给拉住了。

显然,后者比较聪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看出来了,乔二非常的忌惮我。

“兄,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上来就我砸你房子,今晚之前我都不认识你,跟你又没有过节,干嘛要砸你房子?”

该说乔二不愧是乔二,就和老二一样,可软可硬能屈能伸啊。被人用玻璃瓶爆头,要是换个煞气重的老大来,现在绝对已经掏出砍刀来开片了,他倒好,竟然只是坐在那里,咬着牙看着我,甚至连脑袋上的伤口都不去管,任由血液顺着脸蛋子往下淌。

“谁说不是呢,今天之前,我也不认识你的,你说你手下干嘛那么手欠,去我家里捣乱?后来被我挨个揍了一顿,他们就把你这老大给供出来了。出来混的,小弟固然是要给大哥卖命,但是小弟出了事儿,大哥也得担着,这叫道义,我说的没错吧乔哥。”

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烟雾全都喷到了乔二的脸上。

“哦,不好意思啊,乔哥,我都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陈涛,耳东陈水寿涛。这个名字你应该有哦印象吧。”

“陈涛?你就是陈涛?”

乔二脸蛋子上的横肉一阵的抽抽。

眼神里的光芒明灭不定,显然这货现在的情绪有点复杂。

“没错,我就是陈涛。让我来猜一猜啊。我一个从南广来的外乡人,怎么会惹到你这位石嘉市本地的大佬呢?说到底我也就只是买了几套房子,上了个学而已,按理说不应该招惹到你这样的大人物啊。那么……一定是有人指使你的是吧。而且这个人指使你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回事,才会随便吩咐手底下小弟去干活,甚至连我长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对吧。”

“没错……”

乔二脸蛋子上的肉抽抽的更厉害了。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请你对付我的呢?我能想到的有两个可能,一是棒子国的朴一生和朴正男两兄弟,这俩棒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华夏的土地上还想当天朝上民,来欺负华夏人,如果是他们两个求到你头上的,那么等下你也不用去见七爷了,我直接送你去见八爷。能喊出‘七爷’这俩字来,就说明你懂的,七爷帽子上的是一见发财,八爷帽子上的可是你也来了。给棒子做伪军的,该死,你说呢?”

“你……这是在用鬼神吓唬我?”

乔二狠狠的咬着牙齿,在冷静下来以后,他开始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东西了。毕竟有些药品也是能让人看到幻觉的。这夜店里灯光昏暗,如果有药品影响的话,看到那些玩意儿也不奇怪。

“怎么,被我用瓶子敲了脑袋,你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灵光了,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那么现在这个呢?也是幻觉吗?”

“现在?什……唔!”

乔二正想问“现在有什么”,可是话还没出口,他就感觉有什么两只带着长指甲的手抓住了他的脑袋,然后,有一条软滑阴冷的东西开始在他头顶的伤口处蹭来蹭去。

“喂喂喂,乔哥,不用这么僵硬嘛,其实你可以回头看看,她是真的挺漂亮的。”

“她?漂亮?”

乔二虽然听不出我说的是哪个“她”但是刚刚那几个女孩儿的“美丽”死相还萦绕在他脑子里没有散去呢,一时间手脚都冰凉了。

过了足足半分钟,乔二终于鼓起勇气回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梅乐寒那双猩红色的眸子,然后,是她精致的五官以及那条嫩红小舌上不停滴下的鲜血。

嗯,没错,刚刚这妮子出来了,就趴在乔二的秃脑袋上舔血去了。

“乔哥,这个幻觉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看到的七爷带着来的那几位好多了?不过我跟你说啊,那几位其实就是吓唬吓唬你,她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一位呢,你看到她的眼睛没有?她可是真的杀过人的。”

梅乐寒虽然有些癫狂,却也能恰到好处的领会我的意思,在我话音出口的时候,她那生着尖锐指甲的玉手用力在乔二的秃脑袋上挠了一下,那秃脑袋上顿时就出了五条血痕,疼的乔二一个激灵。

而站在旁边那俩跟班却是看不到梅乐寒的,见到乔二的样子,两人除了蒙圈之外,也很自觉的朝后退了两步。

“乔哥,怎么样啊?这幻觉疼吗?”

我冷笑着打开了第二瓶北冰洋开始往嘴里灌。

“疼……不,这不是幻觉,这,这是真的伤口。那个……兄弟,我实话跟你说,请我收拾你的不是什么棒子,我乔二虽然是混地下的,却也没有混账到帮着狗棒子欺负自己人的地步。”

乔二伸手在脑袋上摸了一下,看着手心里的血迹,眼睛里终于显出了几分惧意。

“是吗?那么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就很明显了。石动集团的少东家卢瑟,对吧。”

“对,对,就是卢瑟。兄弟,你也知道,他们卢家是石嘉市的老牌世家,黑白两道都有人,卢瑟亲自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帮忙收拾个外地人,我不可能拒绝的,毕竟我还是有很多地方要倚仗他们卢家的。就跟你说的那样,我老乔没咋拿你当回事,就给手下人说了一嘴,结果他们一直堵不着你,就刚才,卢瑟给我打电话问这个事儿,我说很快了,他还很牛气的把我骂了一顿,你说这小子算什么东西啊。要不是给他老子面子,我能忍么?”

乔二打巴掌把桌子拍的“咣咣”响,似乎这样就能和卢瑟撇清关系似的。

“你当然能忍了。说实话,你是我认识的混地下的人里,最能忍的一个了,换个别人,当我用汽水瓶砸他们脑袋的时候,就已经跳起来让兄弟们做了我了。”

我耸了耸肩,给了这货一个很客观的评价……额,也许吧。至少我觉得是。

乔二的嘴角再次抽抽了起来。

“行啦,乔哥!”

我一巴掌拍在乔二的肩膀上,拍得乔二整个人就是一哆嗦。

“过去的事情呢,就让它过去吧,反正你手下那帮饭桶正好碰到我了,连门都没进去。我听你刚才的意思,你对卢家那龟儿子也挺不满意的,要不这样吧,你跟着我干,咱俩一起收拾丫挺的。”

“啊?”

乔二一下子就张大了嘴巴,跟卢家对着干,我这是要拉他上贼船啊。

“我说乔哥,你可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喊我一声兄弟,那按照江湖规矩,兄弟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你要是真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忍痛割爱,让这姐妹俩去睡服你了。”

说着,我把喝了一半的汽水瓶朝身边的空气中一放,那汽水瓶并没有落地,而是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给托住了,紧接着,一身宫装的梅诗蕊静静的站在了我的身边,而梅乐寒则是在此时把樱唇凑到了乔二的后脖颈子上,对着他的衣领轻轻的吹了一口冷风。

乔二啊,你说你是从了我呢?还是从了我呢?还是……从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