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心下一沉,连忙问道。

“黄镇首来了,带了几个警察,配了枪,来抓你们呢。”雪儿颤声道。

胖子与我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真是来的够快的,走,看看去,我倒不信他一个小小的镇首敢动咱哥俩?”胖子爽朗一笑。

我安慰雪儿,让他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们三人回到家里,只见一个身材肥胖的矮壮西装男嘴里叼着大中华与旁边一个穿警服的人正有说有笑,其他警员在屋子里搜索着,还听到有人在呵斥我妈,快点把人交出来。

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对我家人不敬了,冲进屋照着那呵斥我妈的警员就是一记重拳,把他撂翻在地。

“你会不会说人话。”我顺势踢了他一脚。

一旁的脸上贴着厚厚纱布的陈发财父子连忙指认道:“舅父、何所长,就是他们打的我们,还打伤了疤哥他们。”

“果然够狠的,年轻人,手底下有点本事是好事,但别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把他们给拷了。”何所长走了过来,笑眯眯道。

被我打倒的那个警员,冲过来照着我的心窝子就是两拳,掏的我蹲了下去。

胖子刚要动手,那警员拔出了腰间的配枪顶在了胖子的头上:“你他妈敢动一下,我打穿你的脑袋。”

胖子双目血红,大叫道:“打啊,你今儿要不打,你是我孙子。”

何所长见胖子说的不是本地话,又穿金戴银怕出岔子,便道:“先把他们押到祠堂里,看一晚上,明儿带回镇上。”

然后,他又问黄镇首怎么处理。

黄镇首多少见过些世面,见我和胖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下已经有些觉的不妙了。

但自己的小舅子与外甥被人打了,他总不能不管,再说了这个绿色基地是他一手促成的,大头油水全在他那,要是镇不住这帮刁民,以后这油水从哪来?

想到这他点头道:“把他们带到祠堂里,看一晚上,先问清楚了再说。”

说完,几个警察把我俩推搡出了门。

雪儿与我母亲追在后面泣不成声,原本刚刚还把我俩当神仙的村里人,一个个的在背后唉声叹气,大家都为我报不平,但谁又敢吭声呢?

“雪儿,没事,他们没事的。”白素素始终很平静,在她看来这都不算事,在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她走到了一旁,悄悄打了个电话,回来安慰雪儿道。

祠堂内,我和胖子被拷在椅背上。

我活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带上铐子,手腕就像是被两条毒蛇咬住了一般,疼痛的厉害,但当我运气以后,那种疼痛顿时便化解了。

胖子舔着嘴唇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嘴里吹着口哨,就像是旅游来了。

“他奶奶个腿的,你说咱俩这何必呢,早知道,一张符烧死那俩祸害不就得了,害的现在都成了犯人。”胖子望着祠堂的瓦屋顶,索然无味道。

我笑了笑道:“你就当是体验生活来了吧,杀死他们太过了点,再说了,你小子别装,你要想走,他们未必就拦的住你。”

胖子嘿嘿笑道:“那倒是,就这玩意也想困住我?太小看胖爷了。”

我是知道胖子的本事的,除了在阿兰手上吃过大亏,一般的厉鬼,他都能搞定,这家伙虽然修为不高,但由于是正统茅山派弟子,根基打的极其扎实,实力是比较雄厚的。

正聊着,“哐当!”门开了,陈金宝在陈小花的搀扶下,与几个酒足饭饱的警察走了进来。

“刚哥,这俩小子横的很,你们几个好好炮制一下他们。”陈金宝对一个警察道。

“没错,尤其是这个陈涛最是可恶,一定要打折他的腿,打碎他满嘴牙才好。”花儿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胖子摇头叹了口气道:“涛子,你什么眼光啊,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贱人都能遇到,也真够奇葩的了。”

我苦笑道:“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没办法啊。”

“小子,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得今儿给你俩松松骨。”左右立即有人把我和胖子架了起来。

“嗯,你确定要打我俩,先说好,胖爷我这人爱记仇,你打一拳,我会双倍打回来,你最好想清楚了。”胖子歪着脑袋想道。

我微笑不语,不知道为啥,自从扇了陈发财十几记耳光后,我处理事情愈发的冷静,完全不似以前那般紧张害怕,就像是泰山崩塌了,也就那么回事。

“小子,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什么来头,在这个地方,由我们说了算。你有命活着离开这地方再说吧。”这个叫刚哥的警察,照着胖子就是几记重拳。

胖子也不躲,这些人的拳头对他而言,跟挠痒痒估计没多大区别,挨了几拳,他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块的血水道:“他娘的,都没吃饭啊,把你们老母怀里吃奶的力气都给老子使出来啊。”

“妈的,这小子实在太横了,我看得来点狠的。”

这些人整人也是有一套,拿了个枕头垫在胖子的肚子上,然后拿着警棍就是一通毒打。

这完全就是在杀人了,这要是普通人,内脏受损,而表皮又不会出现任何的伤痕。

虽然明知道,他们对胖子构不成什么威胁,我还是决定念咒唤鬼,来收拾这些家伙。

刚要念咒,何所长和黄镇首两人背着手走了进来,两人咬着香烟像看猴一样:“老黄,这俩家伙骨头硬的很,你看要不要来点更狠的?”

黄镇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我看可以,陈家村这地方,绝不允许有这等刁民存在,你看着办吧。”

“黄老儿,我劝你俩现在放了我俩还来得及,晚了,只怕你们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我淡然笑道。

黄镇首颇是好奇的问道:“陈涛,你不过就是一个打工仔,而这个胖子,不过是个无业游民罢了,虽然是南广来的,但在这地盘上,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本事撸掉我俩的乌纱帽。”

“呵呵,真是可笑。”何所长附和道。

“可笑?待会有你们哭的,这样吧,我跟两位打过赌,我赌你们今晚不仅仅乌纱帽保不住,甚至还有牢狱之灾,你们信不信?”我道。

我是从他们的气场看出来的,黄镇首的紫微宫中有一股浓郁的黑气,这就断定,他的官位有难了,而这股气息竟然与我有关联。

就说明,他们果真是应在我身上,我就是断送他前程的人。

黄镇首与何所长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涛,你就别异想天开了,你当自己是谁啊,就你这穷样,就是给镇首大人提鞋,恐怕都不配吧。”陈小花在一旁损我。

就在这时,雪亮的车灯落在了祠堂外面,外面停了几辆车。

一辆是挂着市政牌照的奥迪,还有两辆警车。

车上下来了三个人,背着手走进了祠堂。

黄镇首与何所长一见这几人,吓的魂都快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