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烤脑花这东西是四川那边非常受欢迎的小吃,不过我是属于享受不了的那种,想想那白花花中略带点粉色的脑子放在面前,就感觉一阵的反胃。

额……我特娘的到底在想什么啊。

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这住院部大楼里到处都是鬼怪,弄得我连躲闪的心思都没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夫,在这儿教学生呢?”

我也不知道这个肛肠科的大夫属于给线索的NPC还是掉宝的怪,索性就先打了个招呼,结果硬是把大夫给吓了一跳,手一抖,纸碗“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碗里白花花的脑子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额,不好意思啊,你的豆腐脑掉了?要不我给你叫个外卖?”

他这一失手,真的是让我有点哭笑不得,这算是鬼被我吓到了?

“你……你是什么人?”

大夫没有理会地上的纸碗,而是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了我。相对于护士站里那满身是血的护士,这位大夫看起来体面多了,最起码身上是干干净净的那种,只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嘴长得比一般人大很多,透过嘴巴里的大洞能看到后面的墙壁。

这货死的时候,怕是被谁一爪子从嘴里刺了进去,直接把后颈给刺穿了。

“我?我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只是个来探病的病人家属,这有点找不到路了,所以找您问问。”

嘴里说着,我朝病房里面走了几步。

啧啧,这大夫刚刚说的还真是实话啊。说这三个年轻的没有脑子,这可不就是没有脑子么?绕到后面一看,三个人的后脑就像是三个被掏空的椰子,除了个壳儿,里边啥都没有了。

“病人家属?如果是来探病的……给你指路倒是没有什么,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大夫说着朝我这边走了一步,那一脚正踩在了地上的脑子上,只听“吧唧”一声,脑子被踩了个稀烂,一股很恶心的味道顿时散逸了开来。

“什么忙啊?如果不太困难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搭把手。”

帮忙?难道说这货是要给我发布个任务,只有完成了才会给我下一步的提示?

“不难,不难的,就是这几个毛头小子啊,不好好学。我刚才给他们讲阑尾,结果他们怎么都弄不明白。这教具都被弄坏了。都没得用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帮忙给我当当教具,让我给他们讲个课,完了以后,你想去找谁,我就带你去找谁。”

说话的同时,大夫原本死鱼一样的眼睛里染上了一抹贪婪之色,一把手术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抓在了手里,嘴角上更是溢出了一抹口水。

“我说……你这台词错了吧。”

我往后退了一步,右手的桃木剑举了起来。

“什么错了不错了的,医院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你想找人,就得听我的!给我当当教具,多简单的事儿啊!你就乖乖的听话吧。”

几句话的功夫,大夫的口水已经顺着下巴滴到了地上。

“果然是错了。你现在应该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那些僵尸一样,嘴里不停地吆喝着‘脑子’才对。”

对方都这表现了,还能说啥?妥妥的是需要打的怪了。

左手的手电一扬,光柱乍现,驱鬼符立刻照到了那大夫的身上。

大夫刚刚躬身做了个准备前冲的姿势就被照到,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大股的白烟从身上冒了出来。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口中念了一声杀鬼咒,右手桃木剑一挺,朝着大夫的胸口刺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瘫在椅子上的三个死倒竟然同时睁开了眼睛咆哮一声朝我身后扑了过来。

果然是没有脑子,明明是一直在装死,安安静静的摸上了不好么?非要叫?你以为你们是包租婆,吼一嗓子能把人震个半死还是咋的?

剑尖挑在鬼大夫的右胸,我立刻向旁边闪了一步,让开一个年轻大夫,左肘向后一杵,狠狠戳在另外一个年轻大夫脸上。

那年轻大夫的脑壳子都是空的,这一肘子,直接把他的脸给杵的凹陷了下去。

可是第三个却是一矮身,扑到我脚边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张嘴就咬。

“嘶——”

牛仔裤的布料挺结实,这货的一口并没能咬破我的裤子,不过疼还是一样的疼啊。把手肘从那个年轻大夫脸上拔下来,顺势用手电尾部砸在了地上这货的脑门上,他那空壳子的上半边脑袋直接被我给打碎了,掉转过手电筒顺势一照,一股白烟冒出,惨叫声都没发出来,那没脑子的年轻大夫就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我一脚把他的尸首踹飞的时候,右手小臂上陡然传来了一阵刺痛,扭头看去,却见脸部好像被硫酸泼了一样的鬼大夫用手术刀在我小臂上划出了一个口子,虽然伤口不大,但是鲜血已经把附近的衣料都给染透了。

“嘿嘿嘿嘿……”

鬼大夫似乎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楚一般,嘴里发着一声声傻笑,伸出舌头舔舐着手术刀上沾着的鲜血。

“美味,好美味啊。之前吃的东西根本就是垃圾。桀桀桀桀,脑子,你的脑子肯定更好吃吧,桀桀桀桀……”

“好不好吃我也不知道,你要想尝尝,就自己上来试试,我包你终身难忘!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胖子说我是天官命,不适合学降妖除魔的法门,可是形势比人强,有些妖魔就是非要凑到你面前让你降不可,你能咋的?还是谢天音说的对,所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该出手的时候就不能含糊。

随着杀鬼咒再次念出,右手桃木剑挽了个剑花直指鬼大夫的心口,鬼大夫的手臂一挥,用手术刀去格挡,却不曾想我在出剑的同时,左手按亮了手电筒,驱鬼符再次照到了他脸上,鬼大夫一惨叫,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前,桃木剑把他的手术刀往旁边一挑,剑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口。

那感觉有点微妙,完全不像是拿着木棍捅人,而像是用热刀子切黄油一般,虽然有点阻力,但是很快的就消散了。

“噗——”

桃木剑从鬼大夫的心口拔出,带出了一股绿色的脓血,那股属于腐尸的恶臭真的是恶心至极,他捂着心口后退了两步,很是不甘的软倒在地上。

“脑子……脑子……没有脑子……”

嘴里依旧碎碎念着,身体却从中剑的地方开始腐烂。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刚刚还看着和正常人没太大区别的家伙就烂成了一滩人形的脓液。

“按理说,我是应该送你们去超生的,可惜……现在没这个条件。只能这样了,你们不要怪我。”

被桃木剑砍死在这里,就是灰飞烟灭,世上再没有这个魂魄,按理说天官不应该做这种事儿的,可是让我做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伸过去的圣母,那是不可能的。怪只怪你们不该表现得如此凶恶吧。

随手砍翻了三个年轻大夫,我用桃木剑在鬼大夫的脓液中挑了挑,最后居然在头部的位置扒拉出一把房门钥匙。

看来,这就是下一个地点的线索了。他妹的,那个背地里暗算老子的家伙你别被老子抓到,不然的话,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