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冷静,请冷冷冷……冷静……”

我是哪都没想到,这位护士小姐的脾气竟然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撕衣服啊。

说起来,自从走上这一行,身边的美女好像越来越多了。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有跟哪一位发生点超友谊的事情。

子曾经曰过,食色性也。作为男人,哪有不喜欢探索美女身体秘密的?只要别像那个纸魅一样想要我的命,我倒是不介意有漂亮女鬼给我发点福利。

然而……我的目光刚刚不自觉的落到女护士的胸口,就听到“啪嗒!”一声,一块带着鲜血的嫩肉从女护士的胸前剥离,掉到了她脚边的灰尘里。

“来啊,你不是想带走我吗?不是想独占我吗!来啊!吃下去!全都吃下去!那样我就是你的了,永远和你在一起,只属于你一个人!来啊!吃啊!”

女护士的声音里再没有了之前的温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痛苦与癫狂。而在她说话的同时,一块又一块的血肉从她的身上掉落下来,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那让所有男人为止心驰神往的前胸已经是一片血糊糊的模样,有几处地方甚至露出了胸骨和肋骨。

“护士小姐,你怕是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现在都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显然我刚刚是说错话了,让一个温和善良的女鬼瞬间变成了母暴龙,早知道这样的话,就该在来之前好好做做第五医院的功课,哪怕找阶哥多打听一下也好啊。

“你没有那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你就和那个混蛋一样,在我送药的时候把我骗进来,满嘴都是甜言蜜语,还说要我答应你的条件跟你永远在一起!骗子!全都是骗子!”

我的辩解非但没有让女护士平静下来,反而像是进一步激怒了她,她竟然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块,劈头盖脸的朝我扔了过来。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被一个女的用胸肉袭击……这特娘的……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姑奶奶,我错了,我滚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哈,药,药我会乖乖吃的你别生气了哈。”

我这浑身上下啊,都被血污涂满了,眼见着女护士嫌地上的肉块不够用开始打算抠身上其他地方的肉来砸我,我是真的怕了,一边认错一边手忙脚乱的抓起旁边桌上的塑料壳,一仰头,把药全都倒下去。

当然,我是不会真的吃那些药的,哪怕丫的没变质也不肯吃,只不过是借着那个动作的遮掩把药片全都倒进了袖口里。

“你……都吃了?”

“嗯,都吃了都吃了,你看,你看,全都吃了。我刚刚就是想让护士姐姐给我唱个歌,最近不光感冒,还睡不好,就特别想听护士姐姐给我唱个《虫儿飞》或者《小白船》什么的。”

“只是想听一首歌啊。你早说嘛。我还以为……哎,真的是……”

听到我只是想听她唱个摇篮曲,这女护士的精神明显的安定了下来,带着满脸歉意走到我身边,把一块落在我肩膀上的肉捏起来,按在了自己身上。

“以后说话不要大喘气的,有什么想说的,就一口气说完,这样的话,就不会产生什么误会了。知道了吗?你去那边的**坐着,等我一下。”

“哦……”

看到她恢复了之前的温婉模样,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我是村里出来的,平时又是一身地摊货,因为衣服什么的被人看不起,那简直是家常便饭,很少有说一见面就对我这么好的,哪怕她是个鬼,我也不想跟她起冲突。

看到女护士蹲在地上开始捡那些肉块,我本来是想搭把手的,可是想想又不太合适,只能乖乖的走到护士站里面的一张满是灰尘的床边坐下。等着她收拾完。

当然,我不是真的想听摇篮曲,而是想等她唱完以后,和她打听一下第五医院里的情况。虽然同样是鬼,但是不管怎么看,这女护士都要比阶哥那货靠谱的多。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女护士就重新以那副衣衫整齐满脸笑容的姿态出现在了我面前,甚至还像对一个孩子那样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呐,你可以躺下了,《小白船》我不会唱,就给你唱个《虫儿飞》吧。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见我依言躺下,女护士轻启歌喉,把那首空灵轻快的歌送进了我的耳中。我不由得做了两个深呼吸。今天晚上真的是有些乏了。她这一首歌,仿佛让我整个人都开始放松,甚至有点不祥再去管那几个东瀛鬼子的事儿了。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啊!唔——”

就在我不由自主和上眼皮的时候,女护士的歌声陡然变成了惨叫,吓得我猛地从**坐了起来,扭头一看,却见女护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像是怕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扰了我的睡眠。而在她身后,一颗顶着地中海发型的脑袋伸了出来,用那张鸟嘴狠狠的咬在了女护士的肩膀上。

麻蛋的!竟然是那个河童!

这货看到我起来之后,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是用力一甩头,把一大块血肉从女护士的肩膀上撕扯了下来,面带笑意的看着我咀嚼着。

而女护士虽然疼的浑身颤抖双目含泪,却依旧死死的捂住嘴巴,给我做了个“接着睡”的手势。似乎觉得那还不够,她竟然还松开捂着嘴巴的手,很努力的对着我做出了一个笑脸。

睡?我特娘的要是能接着睡还算是个人么!

丫挺的,一个河童妖罢了,老子刚才没收拾你是怕打草惊蛇,你特娘的竟然敢当着老子的面放肆,你的妖生也就到今天了!

眼见着河童无视了我的存在张嘴又要咬向女护士的肩膀,我从**蹦下来,一拳就干在了河童的左眼上。

河童被打得“嗷——”的一声,脑袋刚刚出现以后后仰的趋势,就放开了女护士,以一种很滑稽的动作向后蹦了两下。

这一连串举动有些奇怪。他这两蹦,似乎只是为了保持住直立的姿势。

可是……为什么呢?

“河童!河童河童!”

河童不是鬼,而是妖,我刚才那一拳是铆足了力气打出去的,眨眼的功夫,他的最严就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这货显然是很生气,站在那里吼叫了两声,张开青蛙腿一样的双臂就朝我扑了过来。

只不过他这扑的动作依旧很奇怪,整个身子前倾几乎成了四十五度角,脖子却依旧梗梗着,让脑袋保持着和站立时一样的姿势。

没啥好说的,你要是说用妖术跟老子放对,我还怂你一点,玩拳脚,你以为老子的天官修身术和谢天音的太极拳都是白学的吗?

扎开马步,左手一抬,朝着河童的手腕迎了上去,今天不把这家伙按在地上臭揍一顿,我特娘的陈字就倒过来写!

然而当我的左手和河童的手腕接触的一瞬间,一股滑腻的感觉从手上传了过来,我的手竟然被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