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得时间太长了,一开始医院方面还想捂着,可是架不住天天来警车啊,最后也就捂不住了,整个南广都知道我们医院每天都会在太平间发现来路不明的死尸了。有人怀疑是医院里出了第五医院那样的精神病一声,有人觉得是什么邪叫组织,反正说法挺多的闹得人心惶惶的,所以最近来医院看病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说到最后,李护士无奈的耸了耸肩。
“别说病人了,就算我们这些在这里上班的,都有点怕的。有几个院里的关系户,干脆就请假暂时不来了。”
“原来是这样……应该不是风水的问题吧,就是有坏人的搞事儿,你别多想。”
李护士的讲述让我的心略有些发悬,敷衍了两句之后,就加快了脚步。
医院大楼里,和外面一样,没几个人,
该说不说的,医院这地方,没人的时候还真是有点瘆人。
而且走进来以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阴气在地面上浮动,这让我心里更加烦躁了几分。
以这个阴气量,在白天的话,不可能对谢天音造成多大伤害,真正让我烦躁的是,我在走路的时候,放慢了几分脚步,试图运转天官修身诀看能不能把地上的阴气吸一些到体内来转换为我自己的天官灵气。
然后我就发现我的功法运行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和左手腕灵气溢出的速度比起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我现在的灵气量就只剩下六成不到了。
电梯中途没有被人截胡,我很快就和李护士一起到了米可儿病房所在的楼层,刚走到病房门口,我就听到里面有个很熟悉的女声在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说着话。
“可儿小姐,我希望你想清楚了,这都是人命,不是儿戏!”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免有些心头火起,一把推开房门,却见两名楚家给米可儿安排的女保镖正一边一个站在床头两侧,正对着床尾处坐在椅子上那女人。
椅子上那女人穿着一身警服,面色冰冷,不是刘雪晴又是谁!?
“什么人命儿戏的?刘署长不在你的警署应对那些飞机上的遇害者家属,跑到医院里来对着一个病人吼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我和刘雪晴的关系是真的挺不错的,可是自从上次那件事儿,我现在看到她就有点来气。
我帮她们警方做了那么多事儿,结果我重要的人被劫持了,让她帮个忙,却告诉我人手不够,处理不过来。你可以说她是大公无私,以大局为重,但是在我眼里,这就是一种很无义的行为。
尤其她现在出现在这里用那种盘问的口吻对米可儿说话更让我异常的恼怒。白血病患者不是说一植入骨髓就完事儿了的,还要经过很长时间的休养。
刘雪晴居然在这个时候跑来打扰,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小涛涛!”
见到我从门外走了进来,原本还是一脸漠然无精打采的米可儿立刻就撑起了身子,张开双手对我做了个求抱抱的动作。
我走到床边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过头来面色不善的看向了刘雪晴。
“我这次来,是公事。”
刘雪晴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撇了撇嘴,把脸扭到了一边。
“那请你离开吧,这里是加护病房,不是谈公事的地方。”
我毫不客气的开始送客。
“喂,陈涛!你过分了!你连是什么事儿都不问就赶我走?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刘雪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愤愤之色。
“什么事儿跟我有关吗?是,我以前是个老好人,你们有困难了找我,我会帮忙,可是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让你帮忙找的施逸萱有多重要?她不单单是我重要的员工,在救下她以后,我发现她是可儿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可儿现在能躺在这个病房里,就是移植了那个被你们警方放弃的女孩儿的骨髓。你现在来跟我说我变了?”
她要不是个女孩子,我现在真的想把两根中指都怼到她脸上去。
“那……那当时的情况能怪我吗?飞机上那么多人出事儿,还不是因为你们?结果你明明有本事,又不肯帮忙,你知道我们警方承担了多少的压力吗!?”
“放屁!飞机上的事儿怪我们?我和可儿都是守法公民,那是有人在飞机上袭击我们!你是不是最近脑残新闻刷多了?受害者有罪论玩儿的挺溜啊!而且我那是不肯帮忙吗?要是你们警方能早早把那个连环杀人魔抓住,我还用满世界的去解救我的员工!?”
“你——”
刘雪晴有些被噎住了,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那话根本就是受害者有罪论的妄语吧。
“你什么你!我现在没心思跟你逗舌头,把这位警官小姐给我请出去!没我的允许,天王老子都不准放进来!”
随着我一声令下,两名女保镖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一边一个架住刘雪晴的胳膊就往外拖。
“喂,你们干嘛!放开我!你们这是妨碍公务知不知道!是犯法的!”
刘雪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堂堂南广市新任的警署署长居然也有被人架着胳膊赶出去的一天。可是被两个女保镖架着,她也没什么办法。难道要打?就算她能把两个女保镖都打趴下,那然后呢?跟我打吗?她又打不过……
“小涛涛,这是不是有点……”
眼看着刘雪晴被拖了出去,米可儿脸上多少现出了些忧虑。
“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了。快,脱衣服,全脱了。”
“嗯……啊!?可是……我的身体……要不稍忍几天?”
我命令式的口味让米可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了,讶异之后一抹晕红布满了她的脸庞。
“快点,先脱,等下给你解释。谢姐,帮我布置好隔离。那个……内衣还是别脱了,容易分神。”
“哦哦。”
米可儿那多聪明的一个姑娘,听到我这话,立刻就明白自己会错意了,当即也不矫情,把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脱掉按照我的要求盘膝坐在**。
要是平时……已经决定让她成为自己女人的我肯定要好好欣赏一番她美好的身材了,可是现在我哪还顾得上啊。
我则从床头柜里翻出我自己的腰包找出针套,在她身体前前后后刺了六十多针下去。
米可儿被刺的都有些蒙圈了,可看到我严肃的表情,她也不敢问。
刺下最后一针,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的节奏后,用牙齿划破右手拇指和食指,用伤口处捏住她丹田穴上的那根针。
“可儿,你听好了。等下我会把自己的灵气送进你身体里,你能感觉到一股清爽的气流,在你身体里流动,你闭上眼睛,幻想着调动自己身体里的能量,沿着我给你划出的这条路线,跟着一起动。每次从气流离开丹田开始,到回到丹田结束,为一个小周天,一个小周天没有运行完,绝对不可以中途结束,听到了吗?”
米可儿那眨巴着的大眼睛里满是蒙圈,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点了下头,闭上了眼睛。
见她准备好了。我以一个相对温和的量,把体内的天官灵气从银针送进了她的体内,沿着刚刚刺过的那些穴位输送了进去。
正常来说,骨髓移植的患者,是要躺一个月无菌仓的,她之所以不用躺,是因为我对治疗的干预保住了她大部分的免疫系统。
现在我的灵气莫名其妙的大量流失,与其就这么让它们化为乌有,还不如全用在米可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