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仔细检查了药丸。

正如曲朝烟所说,

单独拿出一枚药丸来,不会对人有大碍。

若是两枚一起服下,轻则疯狂,重则死亡,

且,无药可医。

也就是说,只要服下这药丸,二哥这辈子就废了。

柳云舟面色沉重。

二哥对曲朝烟掏心掏肺,曲朝烟却在榨干二哥的价值后将二哥置于死地。

她心底,涌起无尽的怒气。

她可以对二哥放狠话,可以怒斥二哥,可以狠下心来断掉二哥的钱财,

但。

她的二哥只能她来羞辱,

别人敢羞辱二哥,她绝不放过。

“你再回去。”柳云舟对纨绔二代说,“按照我告诉你的话,引导曲朝烟说出真话。”

柳云舟给了他一瓶药。

“这瓶药能让我二哥醒来,等时机差不多了,你喂给我二哥,切记,不要被曲朝烟看见,也不要暴露你的身份,更不能暴露你是我们找来的托。”

“你好好扮演你的纨绔二代,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束手束脚。”

纨绔二代一一记下。

柳云舟又说,“在我二哥醒来之前,想办法将真话水喂给曲朝烟。”

“事成之后,少不你的好处。”

“是。”纨绔二代应着。

“溶溶。”裴清宴察觉到了柳云

舟的情绪,轻轻喊了一声。

“没事。”柳云舟道,“我二哥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

“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完了。”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二哥是生是死,全在今天晚上。

若今天晚上二哥还不能醒悟。

那就……

柳云舟看了柳京墨和柳江蓠一眼。

兄妹三人,想法一样。

不多时。

纨绔二代已经跳墙回去。

他用了约定的敲门方法。

曲朝烟开了一条门缝。

瞧见纨绔二代又回来了,眉梢一挑:“你怎么又回来了?”

纨绔二代往屋子里望了望:“我落了一点东西,急用。”

“他睡着了?”

“睡着了,跟死猪一样。”曲朝烟侧身将纨绔二代迎进来,“我踹都踹不醒。”

纨绔二代眼睛一眯,挤着进来:“那正好,我就不着急走了。”

他一把将曲朝烟拽过来。

“刚才咱们的好事儿被他打搅,我正不上不下着,来,咱们继续。”

曲朝烟嘤咛一声,顺势歪倒在纨绔二代怀里:“他还在身边呢,你不怕他突然醒来?”

“怕什么怕?咱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死猪什么时候发现过?”纨绔二代轻浮地捏着曲朝烟的脸颊,

“就算这死猪发现了咱们俩的事儿

,你一哭一闹,他不就乖乖听话?”

曲朝烟也是这个想法。

纨绔二代见曲朝烟没拒绝,知道这娘们也没满足。

他抱着曲朝烟滚到榻上,“死猪什么时候能醒来?”

曲朝烟:“黑市卖药的老头说,服用白药丸,最起码会昏睡三四个时辰。”

纨绔二代嗷呜一声,“时间足够了。”

“来,我们继续。”

屋子里响起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完毕。

纨绔二代懒懒地将曲朝烟搂在怀里,“你真是个妖精。”

“我快被你给勾死了。”

“你说,这死猪是不是有点问题?”纨绔二代打量着柳陵游,“他与你相处那么久,还舍不得碰你?你们俩还是清清白白的?”

曲朝烟:“他那里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脑子有点问题,蠢而不自知,成天自我感动,恶心死了。”

纨绔二代来了兴趣:“哦?仔细说说。”

曲朝烟挑选了几件事。

纨绔二代被逗得哈哈大笑。

“来来来,再多说几件。”

曲朝烟见纨绔二代心情好,捡着她还住在柳家时,柳陵游对她的痴心妄想全说了一遍。

纨绔二代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眼底却越来越冷。

曲朝烟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柳陵

游能清晰地听到他们两个的谈话。

不知柳陵游听了这些作何感想。

“你这么作,这么对他,他还对你掏心掏肺?”纨绔二代嘲讽道。

曲朝烟白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啊,只要对他笑一笑,他就能为我去死。”

纨绔二代呵呵笑了两声。

火候差不多了。

在楼上观望的那几位估计也等急了。

他需要将真话水喂给曲朝烟,再找机会将柳陵游唤醒。

看到柳陵游这么大的块头,又想到柳陵游天生神力,

柳陵游在气头上怕是会揍人,纨绔二代觉得,他还是先逃出去为好。

打定了主意。

纨绔二代道:“口渴了,有水吗?”

曲朝烟拿了一个水壶出来:“有,都在这呢,这是上好的山泉水,不是那种苦涩的井水,我都没舍得给那蠢货喝。”

纨绔二代喝了一口。

突然抓过曲朝烟吻过去。

曲朝烟猝不及防,被生生喂了一口水。

“死鬼,你要喂水就喂水,搞什么突然袭击?”曲朝烟咽了下去。

纨绔二代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他又让曲朝烟像条狗一样伺候了他一顿,找机会将解药喂给柳陵游后,擦了擦手。

“时间不早了,我

该走了。”

曲朝烟还想挽留。

纨绔二代怕被揍死,真话水和解药都办妥,

在柳陵游醒来之前,他灰溜溜地跑远。

曲朝烟被折腾得不轻。

她浑身无力,在**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

就在这时,柳陵游的手动了一下。

曲朝烟吓了一跳。

她慌里慌张将衣服套上,上前去查看。

猛地发现,柳陵游正盯着她看。

“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曲朝烟着实被吓到了。

柳陵游慢慢起身来。

他扫了曲朝烟一眼。

“你这是怎么了?我在问你呢,什么时候醒的?”曲朝烟有些恼,“怎么不说话?”

“刚醒。”柳陵游说。

曲朝烟松了口气。

只要柳陵游没听到那些话就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那你应该没听到我跟曾郎的谈话,没看到我跟曾郎滚在一起,要是你听到了,那就别怪我提前动手了。”

柳陵游猛地看向曲朝烟。

曲朝烟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她假意笑了笑,“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蠢货,识趣点不要再多问了,我累得很,懒得跟你再废话……”

曲朝烟说到这里,猛然察觉到不对。

她,怎么把真话说出来了?

曲朝烟猛地捂住嘴,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