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的话还没完,被裴清宴的唇堵住。

她的话也被悉数堵了回去。

绵长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久到柳云舟软软地瘫在裴清宴怀里,裴清宴才放过她。

“你刚才想说什么?”完事儿后,裴清宴语调淡淡然,“我刚才没听清。”

柳云舟:……

她觉得裴清宴是故意的。

“我想说什么你会不知道么?”柳云舟拧着他腰间的软肉,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想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

裴清宴面不改色:“没过瘾。”

“嗯?”

裴清宴笑了起来。

他手指轻点着柳云舟的额间,“没有发生的事,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柳云舟叹了口气。

她起身来。

“去哪里了?”裴清宴问。

“回家。”柳云舟说,“睡觉。”

“生气了?”

“没,我是那种无缘无故生气的人么?”柳云舟道,“我去小婶婶家一趟,让柠月陪我去看看柳莺眠。”

“柳莺眠快要生了,我先去看看情况。”

她顿了顿,又说:“放心,我不会透露消息的,我就是去看柳莺眠的身体状况。”

裴清宴不想跟柳云舟分开。

奈何。

他看到堆积如山的折子,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等晚上我

再去找你。”

柳云舟:……

“你能不能换个说法?你这么说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想些乱七八糟的。”

裴清宴笑得过分:“换个什么样的说法?”

柳云舟:“比如,你说等你忙完了再去找我?”

裴清宴指着如山的折子:“最近这个月怕是都忙不完。”

“那,等天黑再去找我?”

“有区别?”

“好像是没什么区别。”柳云舟说完,自己先笑了,“天色不早了,我走了。”

她走出门。

想了想,她又转身回来。

“我给你的娃娃你还留在身边吗?”

裴清宴拿出一个丑萌丑萌的丑娃娃:“在。”

“给我。”

“不行,这是溶溶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不能收回。”

“谁说要收回了?”柳云舟将丑娃娃夺过来。

她拆开外面一层,从里面拿出一包药草。

“时间太长了,里面的药该换了。”

换完药,她将丑娃娃缝好,顺便改了改针脚,让丑娃娃看起来没那么丑,这才递给裴清宴。

“里面的药我做了改良升级,不仅能减轻蛊毒对你的作用,还能避开蛇鼠虫蚁之类的有害生物,

哦对了,我还从曲黛眉那里要来了一只药干蛊,可以避免你再受到其他蛊虫蛊毒

的攻击,再里面还有一个平安符。”

“反正这娃娃一定要时刻留在你身边,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这次我真走了。”

柳云舟将丑娃娃放到裴清宴的手里。

裴清宴顺势将柳云舟拉到怀里来,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好。”

他眼睛弯成月牙状:“晚上等我。”

柳云舟:……

柳云舟走出院子。

姜耐正在外面等着。

柳云舟看到姜耐一脸八卦的样子,微微扬眉:“你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姜耐双手捂住脸。

手指缝还特意移开,露出半只眼睛。

“姑娘明察秋毫,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看看我,我一直捂着眼睛呢。”

柳云舟:“你觉得我傻?”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姜耐嘿嘿一笑,“骗人是小狗。”

说完。

姜耐还汪汪叫了两声。

柳云舟:……

“姜耐,你不需要眼睛的话,不如就送给我吧。”她语调森森,“我正在研究一种药,需要眼睛做药引。”

姜耐往后退了两步。

“我年老色衰,眼睛都快瞎了,不适合做药引,姑娘您要不要找找别人?”

“我还要养家糊口。”

姜耐这么一说,柳云舟突然想起来。

姜耐这家伙在金屋藏娇。

“养家

糊口?”柳云舟意味深长,“你跟那个姑娘,已经到这地步了?”

厚脸皮的姜耐脸霎时红了。

他挠着头。

“人家一个清白姑娘,住在我家那么久,总得给人一个名分吧。”

“哦?”

“她是个好姑娘。”姜耐说,“姑娘您要是早来半个时辰,就能见到她了,您只要见了她,一定会喜欢她的。”

柳云舟:“你带她来摄政王府了?”

姜耐:“她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王府最近在修葺,忙得很,她就过来做做饭什么的,她做得饭可好吃了,王府的人赞口不绝。”

他说着说着,发现柳云舟脸色不太对。

“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柳云舟:“没什么问题。”

“也不能让人家姑娘白忙活,按照正常工钱给她结算了。”

“好嘞。”姜耐嘿嘿一笑。

出了摄政王府。

柳云舟的脸色冷下来。

张清风正在晒太阳。

瞧见柳云舟出来了,伸了个懒腰,拿了脚踏:“姑娘请,咱们回家还是去别处?”

柳云舟问张清风:“你知道姜耐金屋藏娇了吗?”

张清风不感兴趣:“听过,怎么了?姜耐被甩了?”

“还没有。”柳云舟说,

“姜耐跟我说过,他跟那个姑娘萍水

相逢,那姑娘被人欺负时,他出面救人,还收留了人家,两人一见钟情,听姜耐的意思,两个人已经结为伴侣了。”

张清风依旧不感兴趣:“哦,好俗套的英雄救美。”

柳云舟:“你最近见过姜耐吗?”

“还行。”张清风说,“您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姜耐有哪里不对劲?”柳云舟说,“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哪里奇怪我又说不上来。”

“他的面色如常,说话语气也与之前没什么差别,可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张清风想了想。

“没有吧?”他道,“姜耐还是贱嗖嗖的。”

“是不是因为坠入爱河,性格变了?我可是听人说过,坠入爱河的人智商为零,姜耐智商本就不多,或许一下子掉完了。”

柳云舟诡异地觉得有些道理。

“大概吧。”

她上了车。

“张清风,你年纪也不小了,没考虑考虑成家的事儿?”

张清风朝着天空虚甩了一下鞭子。

鞭子发出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