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柳云舟很尴尬,“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

“你怎么没出声?”

“你在休息。”

“哦。”

裴清宴看着她的眼睛:“解释一下生猴子的事?”

柳云舟:……

尴尬到头皮发麻。

“小龙出来挨打!”

小龙:“关我屁事?”

“你应该知道裴清宴在,怎么不提醒我?”柳云舟咬着牙根,“故意的?”

小龙给了柳云舟一个白眼:“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在扭捏什么?不就是生猴子吗?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哦……难道,你生的不是大魔王的猴子?难怪我看大魔王头上有点绿,原来如此!”

柳云舟:……

“狗嘴吐不出象牙。”

小龙乐了:“你吐吐试试。”

裴清宴能清晰地听到小龙和柳云舟的对话。

他脸上的表情更加高深莫测。

柳云舟被盯得头皮发麻。

被小龙这么一搅合,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彼此对视,彼此尴尬。

就在柳云舟想办法打破这尴尬局面时,有呼噜声传来。

呼噜声逐渐变大,震耳欲聋。

柳云舟顺着呼噜声望去,这才瞧见,原来裴清宴怀里还抱着乌雪。

裴清宴穿了玄色衣裳。

乌雪也是黑

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乌雪的呼噜声越来越响亮了。”柳云舟道。

“喵!”乌雪懒懒地睁开眼睛,喵呜一声,寻了个姿势继续睡。

“别想转移话题。”裴清宴目光灼灼。

柳云舟以手扶额:“你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吗?”

裴清宴不语,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罢。”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裴清宴说这句话的时候,恰好乌云飘走,阳光透过窗棂照耀到他的鼻翼之上。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柔光清影,如同将岁月和温柔揉碎了一般。

他如天神一般,清冷矜贵,温柔与倾城。

他常年身居高位,自带威严和杀气,以及似有若无的地狱寒气。

倾城之容,恶鬼之气。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他身上,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柳云舟被深深震撼到了。

她早先就知道裴清宴气质非凡,却是第一次有这般震撼的感觉。

“你最近,杀业是不是太重了?”柳云舟问。

裴清宴道:“整顿朝廷,不见血是不可能的。”

“吓到你了?”

柳云舟摇头:“我没那么脆弱。”

“我……”

她有无数话想说。

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朝廷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尤其是裴清宴这等身居高位之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整顿结束了吗?”

裴清宴道:“还没有。”

“我输了。”他的手指穿过柳云舟的指缝,“愿赌服输,溶溶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

裴清宴离着她很近。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的清冷香气。

更能看清楚他那张倾世容颜。

想到在光点中所经历的那些,柳云舟的脸瞬间红透了。

脑袋也陷入宕机状态。

裴清宴等不到柳云舟的回答,抬眼看去,却见到柳云舟正呆呆的。

“溶溶?”

“在想什么?”

“溶溶?”

一连喊了好几声,柳云舟都没反应。

裴清宴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回神了。”

“疼。”柳云舟捂住额头,“弹我干嘛?”

“脸很红,不舒服?”裴清宴问。

“没。”柳云舟想到刚才脑补的那些,脸越发红了几分。

“刚才说到哪里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你愿赌服输,我已经想好赌注了……”

咕噜。

咕噜噜。

肚子咕噜声打断了柳云舟的话。

柳云舟再度陷入尴尬中。

“我,好像

饿了。”

“嗯,听到了。”裴清宴轻笑。

这一笑,更如寒冰乍开,春风十里。

“想吃什么?”

柳云舟:“想吃一头牛。”

裴清宴:“好。”

他让人准备了清淡的小菜和粥品。

柳云舟脸色发苦:“说好的一头牛呢?”

裴清宴:“你睡了三天,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不易消化,先吃清淡些。”

柳云舟饿坏了。

她端起一碗粥,想豪气地一饮而尽。

粥有点烫,豪气瞬间被冲散。

她只能认命地用勺子小口小口吃。

“裴清宴。”吃完后,柳云舟郑重其事,“接刚才的话,我,想好赌注了。”

“我需要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赌服输吗?”

裴清宴挑眉:“自然。”

“那,我们成亲吧。”柳云舟说,“我的赌注就是,娶我。”

裴清宴:……

小龙:……

“姐妹你这么直接的吗?”小龙震惊,

“你前后一点铺垫都没有,直接成亲?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之前是裴清宴毫无征兆求婚,这次换你毫无征兆要结婚。”

“还有,你有没有觉得你浪费了一次赌注?娶你是裴清宴梦寐以求的事,不需要用赌注来赢他娶你。”

裴清宴眉头紧锁。

“小龙说得对,我

们会成亲,不需要你用赌注来赌。”

柳云舟非常认真:“我是认真的。”

“清宴,你愿赌服输吗?”

“大魔王,拒绝她。”小龙贱兮兮地起哄,“让小笼包也尝尝被拒的滋味。”

裴清宴散发出惊人的冷意。

贱兮兮的小龙瞬间怂了,它夹着尾巴遁走。

“我愿意。”裴清宴道,“我马上差人去准备。”

说完。

他又补充了一句:“溶溶,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千万记得,不管遇见什么,你都有我,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我想和你一起面对风雨。”

“嗯。”柳云舟重重地应着。

被光点幻境中所困扰的心绪,在霎时间豁然开朗。

“我知道了。”她眉眼弯弯,“我想把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

“好。”裴清宴道,

“在屋子里闷了几天,出去逛逛?”

“等我一下。”柳云舟换了衣裳。

出门时,张清风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几日不见,张清风明显有些疲惫,哈欠连天。

“你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