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裴清宴的蛊虫又出现了一只!
“我什么都没做。”柳云舟的心情非常复杂,“上次把脉时还好好的,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一切都变了。”
她已经探查了好几次。
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那只藏在裴清宴心脏处的蛊虫,不知什么时候一分为二了!
“太诡异了。”小龙说,“蛊虫还会分裂?还是说,蛊虫生了一只小的?这不科学。”
“小笼包,这已经超过了我的理解范畴。”小龙摊爪,“我实在找不出原因来。”
柳云舟道:“更加奇怪的是,蛊虫莫名其妙增加了一个,但,蛊毒并没有增加,裴清宴的身体状态尚且处于良好状态,真是奇怪。”
柳云舟非常纳闷。
那只小蛊虫到底是怎么来的?
分裂?
繁殖?
亦或者,裴清宴在无意间又被人种了一枚蛊虫?
最后一种可能,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给裴清宴种下蛊虫。
除非——
是他自己愿意的。
“溶溶,出什么事了?”裴清宴早已听到了柳云舟与小龙的对话。
对于他的蛊虫凭空多出一只这种事,他并不知晓。
他也很惊讶。
柳云舟盯着裴清宴看了好一会儿,才问:
“清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最近对蛊虫做过什么?”
裴清宴摇头。
“你再想想,仔细想想,不要漏下细节。”
“除了基础的药浴,服药,以及你给我的药丸之外,并没有做过其他事。”
“这不应该啊。”柳云舟道,“那你最近身体如何?”
“很好。”裴清宴说,“自你给我输血后,我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
“溶溶,是出什么事了吗?”裴清宴手指点着轮椅上的玉珠,声音略略发沉。
柳云舟非常艰难地开口:“该怎么说呢,我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该可怜你。”
“嗯?”
“恭喜你的是,你的身体状态很稳定,比之前还要稳定。可怜的是,你……的蛊虫莫名其妙多了一只。”柳云舟叹息道,
“上次把脉是还没有,这次突然多了一条蛊虫。”
裴清宴并没有过多反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一点都不惊讶?”柳云舟问。
小龙:他惊讶个毛线,他从刚才就知道了。
“对我来说,一只和两只没什么区别。”裴清宴轻笑着伸出手。
他细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点在柳云舟的额间。
烛影之下。
他的笑容璀璨无双,“你也别担心。”
柳云舟没裴清宴这么心大。
一只蛊虫还没弄明白,又出现了一只。
两只还都出现在裴清宴的心脏里。
虽说现在裴清宴没什么不适感,但,保不准哪天……
一想到裴清宴会英年早逝,柳云舟的心里就堵得难受。
“不管如何,都找出第二只蛊虫出现的原因来。”柳云舟说,“你再仔细想想,好好想想。”
裴清宴看着柳云舟眉头紧锁的模样。 手指轻轻地为她抚平额间。
他指尖微凉。
语调也淡淡然,轻轻然:“我想,或许东方不羡知道些什么。”
“我师父?”
“嗯。”裴清宴说,“你被裴云鹤掳走时,我为了让裴云鹤深信不疑,找到了东方不羡,借假死骗过了裴云鹤。”
柳云舟一怔。
她对这件事的细节并不清楚。
只知道裴清宴成功骗过了裴云鹤。
那时情况复杂,并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有许多古怪之处。
比如,裴云鹤一向小心谨慎,他绝不是个冒险的性子,尤其是涉及到这种大事,更会慎之又慎。
然而。
一向谨慎的裴云鹤却彻底翻车。
这也从侧面说明,裴云鹤对裴清宴的“死”毫不怀疑。
柳云舟想起裴云鹤对她说起裴清宴已死时的斩钉截铁,一个念头涌上来。
“难道,我师父用了某种办法让你的绯色图腾开遍了全身?”
裴清宴微微颔首:“是。”
“他怎么做到的?”
“不知。”
“你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就让冒险做了?你知道不知道……”柳云舟又着急又无奈。
“他是东方不羡,别人做不到,他能。”裴清宴道。
柳云舟呼出一口气。
凭空出现的那只蛊虫是师父的手笔,这也说得过去。
只是此事关系到裴清宴的性命,她决意还是去找师父问问。
裴清宴看着眉头紧锁的柳云舟,声音放轻柔,“我无碍,你不必牵挂,后日便是上荷宴,明天一早,我会让人将衣裳首饰送来。”
“天色不早了,睡吧。”
裴清宴按住柳云舟的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
之后,滑动着轮椅离开。
柳云舟摸着唇上残留的温热。
“他不急,我反而急得什么似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柳云舟哼哼了两声。
“小龙,你有没有觉得裴清宴越来越会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龙没有回应。
柳云舟摸着唇,越想越觉脸颊绯红。
她索性不想了。
农历四月十五,是上荷宴开宴的日子。
这一天一大早,听雪和听枫两个丫头就拉着柳云舟梳妆打扮。
柳云舟迷迷糊糊地装扮完毕,天才微微亮。
“太美了。”白春见斜倚在门口吃点心,看到柳云舟的模样,忍不住感叹,
“先前我认识姑娘时,姑娘还有点不足之症,
这才短短时间,姑娘的变化着实令人惊讶。我敢说,只要姑娘往那些莺莺燕燕中一站,绝对能艳压群芳。”
“话说回来,姑娘这套衣裳真好看,还绣着王爷和您的名字,王爷有心了。”
柳云舟微怔。
衣服上有她和裴清宴的姓名?
她仔细看过去,果然在花纹里找到了几个不同寻常的字眼。
白春见打趣:“姑娘别害羞,王爷他终于铁树开花学会浪漫了,这是好事!”
柳云舟不想理会这茬。
“你可想去上荷宴?”她转移了话题。
“我能去?”白春见眼睛眨巴着。
“自然,我可以带一个丫头,你可以假扮我的丫头。”
白春见兴奋起来:“什么叫假扮您的丫头?我就是您的丫头。”
“到了上荷宴不准造次,不准随意行动。”柳云舟起身来,“遇见了什么事也不要出头,一切有我。”
白春见摩拳擦掌:“放心。”
柳云舟并不放心白春见。
白春见的性格,着实有些跳脱。
不过,上荷宴跟别的宴会不一样,她需要白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