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我还以为你掉水池里了
“蛋壳里的生物,是只金色乌龟?”
柳云舟见过乌龟,却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造型的金色乌龟。
通体金黄,只有眼睛颜色有异,只看这严肃,就知道是珍兽。
金色乌龟破壳后,好奇地探出小脑袋环顾四周。
最终将目光落到柳云舟身上。
它慢慢吞吞地爬向柳云舟所在的方向。
柳云舟将手放下去。
金龟的小脑袋在她手上蹭了蹭。
“真如梦中所见到的那般,浑身金光闪闪的。”柳云舟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金龟。”
“小乌龟,我给你取名叫金闪闪怎么样?”
这话一出,金龟竟不高兴了。
它不再蹭柳云舟,而是转了个身,显然不乐意。
柳云舟:……
“我是疯了吧?我竟在一只刚破壳的金龟身上看到了情绪?它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
小龙乐道:“这只金龟是母的,可能它知道金闪闪这个名字是男孩名。”
柳云舟:“我信你个鬼。”
话虽如此。
柳云舟还是重新想了一下:“你不喜欢闪闪这个名字的话,那,灿灿怎么样?就是灿烂的灿,一般都是女子叫灿灿,金灿灿?”
金龟这才高兴了,掉头回来,继续蹭柳云舟的手指。
柳云舟额角抽了两下。
“还真是因为名字闹情绪,这小金龟怕不是成精了?”
小龙神神道道地念叨:“万物有灵,古人诚不欺我。”
乌雪见到小金龟之后非常开心。
它不断用爪子逗小金龟。
小狼嫌乌雪没轻没重,冲着乌雪呲牙咧嘴。
乌雪也不示弱,冲着小狼呲牙咧嘴。
小狼明显把小金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面给乌雪示威,一面给小金龟舔乌龟壳。
小金龟嫌弃到不行。
柳云舟看着自家屋子里的三只生物,感叹:“我觉得咱们这才叫珍兽园,一个比一个有灵性。”
片刻后。
柳云舟发愁了。
“我从来没有养过乌龟,更没养过这种稀有品种的小金龟,它吃什么?怎么养?”
小龙:“问问裴清宴,他或许有经验。”
“哦,对了,我得告诉他蛋破壳了。”柳云舟翻墙到隔壁。
书房内外都没有裴清宴的影子。
“奇怪,方才还在的。”柳云舟蹙眉,“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去哪了?”
“柳姑娘在找王爷?”陆承风出现。
“他在哪里?”
“在后院,不过,王爷他……”陆承风的话还没说完,柳云舟已走向后院。
陆承风额角抽了一下,喃喃自语:“柳姑娘,我的话还没说完,王爷他在后院的水池沐浴……”
陆承风有的是机会制止柳云舟。
他就是觉得,柳姑娘跟王爷之间的进展慢到着急,需要他们这些属下给创造些机会才行。
陆承风默默地隐去身形。
柳云舟一路走到后院。
后院并没有裴清宴的身影。
柳云舟寻了一圈,只看到裴清宴的轮椅停在水池中央。
轮椅上空无一人。
柳云舟的心霎时提了起来。
此时虽已是春季,天气转暖。
可,水池里的水依旧是冰冷刺骨的。
裴清宴一向有洁癖,不可能来这种露天水池里洗澡。
轮椅又在水池里……
也就是说,裴清宴极有可能是不小心跌到了水池里!
这个想法涌上心头时。
柳云舟顿时紧张起来。
水池不深,对于正常成年人来说是绝对淹不死的。
但,裴清宴不是正常人。
他若是跌到池子里,后果不堪设想。
柳云舟不敢再想下去。
她跳到水池里,走到轮椅跟前,在水下不断摸索着。
水下没有人。
也没有障碍物。
柳云舟扩大寻找范围,浑身都湿透了也没找到裴清宴的身影。
“难道,他被水流冲走了?”柳云舟眉头紧皱。
水池是活水,是从外面的水道引来的。
若是裴清宴被水冲到外面的大河道里,那就麻烦了。
她想着到下游寻找时。
裴清宴略带惊愕的声音却从上方传来,“你,在干什么?”
柳云舟一怔。
她转头望去。
逆光中,看到了如神祇一般发着光的裴清宴。
裴清宴换了一个新轮椅。
他似是刚沐浴完,头发是湿的,一缕缕散在额间。
他身着宽松的白色长袍,长袍随意裹在身上,缓带轻衫,身影惊鸿。
“裴清宴?”柳云舟看向一旁的轮椅,“你,没跌到水池里?”
裴清宴:……
“你觉得我像是会跌到水池里的人?”
柳云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小心跌到了水池后被水流冲走了,要是你再来晚一点,我就要到下游去找了。”
裴清宴额角跳得欢快。
他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犯这种蠢,这女人是怎么想的?
“上来。”他伸出手。
柳云舟被裴清宴拉上来。
她全身都湿透了。
上岸后,被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她小脸惨白,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裴清宴将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去屋里。”
屋内暖意盎然。
柳云舟拿了一些软纸,不断擦拭着鼻涕和眼泪。
“你这个人,好好的把轮椅弄到水池里干嘛?要不是因为轮椅在水池里,我也不至于误会成这样。”
裴清宴:……
若不是柳云舟勾起了他的火,让他久久无法平复,他也不至于直接下水。
“先去换衣裳。”裴清宴说。
柳云舟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过于难受。
她将身上的衣裳脱掉。
这里只有裴清宴的衣裳。
柳云舟随意裹了两下,拿了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来。
“白春见和姜雪泥不在,多少有些不方便。”她道,“她们两个若是在,我就不必穿你的衣裳了。”
话还没说完。
柳云舟又打了个喷嚏。
她捏了捏鼻子,“水太冷了,好像有点染风寒。我等下去熬一些紫苏汤,你也一块喝。”
裴清宴看着柳云舟小脸苍白嘴唇绯红的模样,嗓子发紧。
才下去的火,轻而易举再次被撩起。
这个念头才涌上心头。
裴清宴强行压制下去。
“你跑到后院里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他语调沉沉。
“哦哦,对,有事。”柳云舟说,“你可还记得那枚蛋?那枚蛋的蛋壳破裂了。你猜猜,孵化出了什么?”
裴清宴道:“金色乌龟?”
“额……你怎么知道的?”柳云舟讶异。